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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勇面上一红,再不多想,手挽剑花,直往凌危云面门刺去?。 剑光迎面袭来,凌危云脚下却稳若磐石,一动不动,他目光盯着剑尖,在剑尖逼近面门的时候,他侧身往旁边一斜,那一剑刺空,又迅即转为平削,又被凌危云闪开过去。 本来剑术就是比快和出其不意,凌危云也不知道是真的每招都料到了来势,还是他的速度早已远远超出应勇,否则怎么会无论剑往哪里落下,凌危云都能够刚好提前半步,轻易避开。 那闪着寒光的剑刃就像是被凌危云引逗的玩具一般,总是追着凌危云跑,却又连他一根头发也碰不到。 三招之数很快就要使完,应勇咬了咬牙,想至少要把这三招撑完。 那不管他有没有碰到凌危云,都算是赢了。 然而就在第三招上,凌危云像是终于戏耍够了,在剑尖再次逼近的时候,始终放在身前,不曾动作的左手终于一动,向上一抬,食指中指两指并拢,夹住了剑刃的去势。 只是两根指头,却似有万钧之力,应勇如何使力,剑刃都不能再前进一分,同样,也不能往后收回一分。 应勇脸都涨红了,憋出满头大汗,青筋四起,终是不能脱困,终于双肩一颓,松了手,缴了剑,道:“弟子输了。” 凌危云接下了应勇的剑,道:“承让。” 从开始到结束,凌危云脚下寸尺未动,甚至除了最后那一下,他连手都没有出过。 在场的人目睹了全程,心中莫不震骇,瑟瑟发抖地想:这的确不能称作是比武,只能说是单方面的吊打啊。 而且很显然是为了给应勇一点面子,凌危云才等到第三招上才还手的,若真的要比,一招之内便已经结束了。 凌危云将剑还给应勇,应勇接过时,只见剑刃上出现了数道细细的裂纹,凌危云顿了顿,道:“这剑,恐怕要不得了。” 话刚落下,那柄剑就分崩离析,裂成了数段。凌危云:“……” 应勇:“……” 在场的所有人:“……” 凌危云声音里有两分歉疚,道:“改日我赔你一把。” 又真心实意地叹了口气,道:“所以我说了,不想与你打。” 这些年来,他赔的剑实在太多了。 应勇心情十分复杂:以两指之力,就把他剑都给弄折了,这究竟是个什么妖魔鬼怪啊? 脸上一片羞惭,又满是敬服,道:“大师兄修为深厚,是弟子冒犯了。” 凌危云摇了摇头,脸上仍然高冷似雪,谁也没看出来他还在心疼那把要赔的剑。 倜夜也在旁边看着,只觉心潮起伏,深受震动。 他当然知道凌危云是很厉害的,但是知道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 对方的游龙之姿,翩然之态,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下对手的游刃有余,以及到结束时,那身白衣片尘未染的画面,都仿佛定格一般,深深刻在倜夜了脑子里。 倜夜想,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强悍到只能让人仰望,冷漠和温柔这两种完全相反的特质,却能够同时存在于他身上,却又那么协调,仿佛理应如此,理所应当,他就应该如此,似山尖的雪一般,永远的清澈高远,永远的干净漂亮……让每个看见的人,都完全被吸引住,挪不开目光。 隐没在旁边观战的凌危云也微微挑眉,没有想到,从前的自己就已经这么会出风头,也的确足够吸人眼球。 他略有些感慨,却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心跳声,仿佛擂鼓一般,就在他耳边鼓噪。 他往声源处看去,只见倜夜站在人群中,捏着拳头,目光紧紧盯着前方的师兄凌危云,他的脸上有种奇异的色彩,好像是泛着红,眼里又有一种灼热的光亮,灼人的眼球中只投射出了那白衣青年一个人的模样。 剧烈的心跳声还在继续,一下一下,凌危云看看倜夜,又看看前方的“自己”。 心中隐隐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倜夜这小子,敬佩师兄就罢了,脸怎么那么红? 此时讲经堂中的气氛已经完全被炒热了,众人刚刚看了大师兄露了那么一手,震撼之后对这大师兄已是百般佩服,再也没有半点儿怀疑,稀里哗啦地问了很多关于修道,剑术上的问题。 凌危云也不回避,既不卖弄,也不谦虚,有一答一,一个时辰下来,众人犹不满足,仍拖着凌危云不让走。 到最后凌危云不得不说:“我还能回答一个问题,你们可以想好再问我。” 有人站起来,道:“大师兄,修真一道绝非坦途,到底要如何才能坚持,修得正果?” 说到底,这才是大家最关心的。 凌危云看了看提问的那个人,静了片刻,道:“修真一道,最重道心二字,坚守道心,持之以恒,方能结成正果。” 顿了顿,又道:“然而修道之人,强求与天同齐,本是逆天之举。道心违本性,逆天伦,舍七情,除六欲。只是人非草木,或有一日终难守住道心,若真到了那一日,也不必强求罢了。” 听到年轻时候的自己竟然说出了这一番话,凌危云颇为惊讶。 就他和倜夜结为道侣的那些年里,从对方嘴里的描述来看,他还以为以前的自己是一个多么冷血无情的人,所以才有清净道心那么一说,却没想到也会说出道心难守,不必强求这样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