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玄幻小说 - 道侣他不懂爱在线阅读 - 第14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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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从那之后,我母亲便开始相信这些了,也想过法子,想要寻找到那位仙师,同他道声谢谢。”

    缇晔听他说着整个故事,全程眉目微凝,仿佛听得十分入神,直到听到最后,终于眉头一皱,凌危云心中一肃,已经做好了被各种盘问的准备,却听对方道:“所以,你离开京城之前,一直在生病?”

    凌危云愣了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怎么对方的关注点放在了这上面。

    不过在他说的故事里面,除了根本没仙师这号人物之外,基本都是真的,而关于并不存在的仙师,前几日凌危云也已经往家寄了书信,将事由和母亲说清楚了,劳她一定当作有这么个人,陪他演好这场戏,凌危云相信自己母亲的演技,并不担心会穿帮。

    因此他点了点头,道:“嗯,那阵是病得多一些,离开京城之后,就好了许多。”

    缇晔没说话,片刻,他道:“所以你真的不是骗我,也不是故意想要躲我。”

    凌危云惊讶不已,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这么想,他道:“没有呀,我怎么会骗你,故意躲你,我离开京城之后,还一直央求母亲,想要回京的。”

    缇晔闻言,沉默片刻,突然又问:“你想回京干什么?”

    凌危云心想,缇晔的记性真的是不太好,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由叹了口气,但还是道:“当时我都答应你了呀,说过几日就去找你的,还要做你的伴读的。”

    “结果没能去找你,也没能做成你的伴读。”

    结果天有不测风云,而他在人界受限,也没法运用太多法术,只能被强行带离京城,和对方一别十年。

    而这个人也不复小时候可爱,对他不冷不热。

    想到这里,凌危云不由又觉得很是遗憾。

    如果这十年间他一直在缇晔身边,兴许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他现在也不会这么艰难了。

    缇晔听他可惜地说起小时候的承诺,眉毛忍不住动了动,又动了动。

    心里想,好吧,看来他是真的无可奈何,并不是真的想要躲自己,骗自己。

    而且他一直没忘了自己,还想了很多办法,想要回来。

    这么一想,缇晔突然觉得心里某一块被堵塞住的地方,被打通了。

    其实本来在此之前,他并没有察觉到自己有多堵,还觉得多少年前的事了,他都忘的差不多了,结果这人一回来,一提起从前的事情,他就像是憋了几串炮仗似的,时刻压着火气,觉得不甘,又很委屈,才不得不承认自己根本一点没忘记,并且还耿耿于怀。

    但现在那块堵着的地方终于被打通了,那股气也不憋着了,他终于觉得舒服了。

    一时间都忘了自己还在追问另一个人的消息,缇晔咳了声,道:“伴读而已,没做成就算了,现在你还可以做别的。”

    第85章 立后毕竟是件大事,不能儿戏。

    凌危云:“?”

    做什么,做皇后吗?

    凌危云差点脱口而出,但随即想到刚才自己的自作多情,并很快领悟到了什么叫做尴尬,他及时地闭上了嘴。

    倒是缇晔说完之后,脸色不大自然,有些别别扭扭地,他动了动嘴唇,像是想要说什么,又强忍住了。

    毕竟前脚才信誓旦旦地说了我不喜欢你,后脚又问想不想要当我的皇后,就算是缇晔也会觉得自己脑壳有点问题。

    他咳了咳,若无其事地转了话题,道:“所以你就只见过那个人一面?”

    凌危云却迟疑了下,缇晔敏锐地察觉出了异样:“后来你们还见过?”

    凌危云点了点头。

    缇晔追问道:“什么时候?”

    凌危云道:“从京城去凤阳的路上,途中我又发了病,病来得急,随行大夫束手无策,幸好这时候路过一名行脚郎中,给了我一丸丹药,服下便好转许多。”

    缇晔微微拧起眉毛:“这个行脚郎中,就是那个人?”

    当然不是。

    凌危云嗯了一声:“他当时穿了一身青衣,戴着竹笠,原本我没认出来,是我母亲向他道谢时,将他认出来的。”

    这件事倒是真实发生过的,不过当时给他药丸的,自然不是什么普通的行脚郎中,更不是缇晔想找的那个人,而是青容。

    自凌危云有意识起,青容就与他形影不离,反而下界之后,青容不知去了哪里,倒不常常出现在他面前了,只是偶尔会来看他一眼,得知他摊上这么一具病秧子rou体之后,担心他这破身体捱不到回天上的时候,便炼了丹药,装作是行脚郎中,下界来给他。

    眼下凌危云既然要编神仙故事,就顺手再把青容拉出来遛遛。

    缇晔闻言,却皱了皱眉,道:“青衣竹笠?

    凌危云道:“是呀。”

    看对方的表情,凌危云就明白他在想什么,故意道:“这么多年,你总不至于以为,那人就只穿一身白色,从来都不换吧?”

    然后他想了想,因为懒得折腾,别说换颜色了,连身上那一件都很少换过,反正随时一个除尘咒,又方便又省事,一身白袍也能永远干干净净。

    缇晔作为一个凡人,当然不知道神秘的神仙世界中,还有除尘咒这种东西,只是用他的常识想了想,觉得一个人只穿一身衣服,的确是不大可能,也就认可地点了点头,但显然一副接受得很勉强的样子,好像很难想象那个人穿别的颜色是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