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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洗髓丹的效果也是有极限的。 所以对于邬慎思和殊元道人这样的人来说, 他们的上限也是有极限的。 邬慎思在出窍期停留了无数年,眼看寿数将近, 却迟迟找不到突破之法,他如何不急? 而殊元道人虽停在了与天同寿的合/体期,再不用忧心寿命的问题, 但若能够继续向上攀爬,谁又会拒绝? 所以,这换日奇功的出现便满足了他们的需求。 “所谓的《换日奇功》,与《偷天功》的能力相仿, 都是能够寄生在他人身上, 借助他人的躯体重生。但不同于一般的借体重生和夺舍,通过《换日奇功》重生之人,不但能够完全取代身体的旧主, 甚至其身体旧主的天赋, 他们也可以完全接替。” 夺舍的功法, 只是寿命将尽的修士的苟延残喘罢了,是垂死之人的最后挣扎,往往过上百余年就会因为身体的不契合而过度损耗神魂,从而彻底灰飞烟灭。 偷天功也差不了多少,跟夺舍之法不过是在比试谁的心肠更黑罢了。 但换日奇功却不一样。 通过《换日奇功》重生的人,不会有任何后遗症,可以毫无顾忌地踏上道途。只要选好了一个天赋奇高的宿体,那么换日奇功的修习者就能通过这样的天赋走到更高的地方,甚至于登仙都不再是不可能的事! 这样的功法,才称得上是真正的偷天换日! 而邬慎思当年留下徐观己的目的,也已经一目了然。 谢非言已经信了大半,毕竟他的猜测也是同样的方向。但他却还有最后一件事怎么都想不通:“我已看过燕听霜的神魂,他神魂之中并未有任何不妥之处,既然如此,这功法到底是将寄生的神魂藏在了何处?” 徐观己道:“丹田。” 丹田,这是一个修士体内最重要的地方,但也是他体内最危险的地方。 谢非言这才明白了这功法的奇险诡妙之处,也明白了为什么修行这功法的人不到最后一刻都不愿使用。因为这功法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要开始寄生,就会与宿体的修为融合,注定与宿体共存亡,再没有换人的可能。 用最大的风险,换来最大的利益。 至此,一切已经清晰明了,而有机会、有动机、有能力改出这本偷天换日的奇诡之法的人,也已经是呼之欲出! 谢非言神色微沉,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飞快离开这二进的宅院,回头去拍风近月的门。 然而门后迟迟无人应声,谢非言坦然道了一声“得罪了”,便推门而入,神识一扫。只见宅院内果然空无一人,甚至连院内桌上摆着的茶都是他们走时的模样! 沈辞镜和徐观己追上,看了一圈,眉头顿时皱起。 “风月先生分明听出了异样,却选择了回护殊元道人?”沈辞镜发出疑问。 徐观己却立即否定了:“风前辈不是这样的人。他并非不分是非之人,也对白玉京上下没什么感情,前几天道门讨伐白玉京的事,他其实早知道了,最后却不也是看都不去看?” “你错了,他对白玉京的确没什么感情,但对青霄却说不定了。”谢非言沉声道,“他此番定是去了白玉京,而他要回护的,也绝非是想要借助燕听霜之躯重生的殊元道人,而是想要回护改出了这门功法的青霄!” 而唯有令殊元道人彻底死了,才能掩埋这本《换日奇功》,才能将青霄仙尊当年偷偷留下《偷天功》的事彻底掩埋过去! “所以风前辈是想……”徐观己这时也不由得微微变了脸色。 他想杀了燕听霜! 风近月虽然不知道殊元道人藏在了燕听霜的何处,但只要杀了燕听霜,那么一切都将迎刃而解! 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谢非言和沈辞镜毫不犹豫地动身赶去了白玉京。 而徐观己却落后了一步。 徐观己对白玉京的情绪十分复杂,对燕听霜也同样如此。 到了现在,徐观己还没想好自己该不该去白玉京,去了白玉京又准备做什么。 ——是去救燕听霜吗? 他们二人的交情远没有到这等地步。 ——那么,是去帮助风前辈杀了燕听霜吗? 他们二人的交恶也远没有到这样地步。 徐观己才犹豫了一下,前头的两个人就已经不见了人影。 他眉头紧蹙,深深一叹,到底还是跟了上去。 · 风近月的脚程很快,谢非言和沈辞镜却也不慢。 只不过他们之间到底有个时间差,所以当谢非言和沈辞镜赶到白玉京时,白玉京已经是一团混乱,那温柔缠绵如同风月一样的剑气,此刻却毫不留情地将白玉京的十二座高楼摧毁大半,甚至于白玉京的弟子们,也是伤势颇重,倒在远处,昏迷的昏迷,哀嚎的哀嚎。 而在这一切的中央,在这无情的剑气风暴的正中,燕听霜在面对风近月这样近乎不可抗力的天灾之时,竟表现出了难以想象的抗性,哪怕是伤痕累累,却也绝不言弃,叫风近月难得生出了一点儿爱才之心的犹豫,这才让他一直支撑到了谢非言和沈辞镜赶来。 看到这一幕,沈辞镜心中一凛,随着一声“剑下留人”,一道剑气倏尔飞出,纵横万里,其森冷剑意直接将入眼所及的一切尽数冰封,万里山脉,化作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