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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局越有些不悦地直起身看向门口,是谁那么不凑巧,在这种时候打扰自己! 打开门,来送酒的并不是之前那位服务员,而是一位看上去明显是客人的男人。 何局越认识这位端着酒盘过来送酒的男人,没有让对方进来,他堵着路从那人手里接过酒盘:“你来干什么?” 门外的男人有意无意往里面看了一眼,对何局越露出谄媚的笑容:“那个……上次跟你说的事……” 何局越一脸漠然:“滚。” 男人显然还想说什么,触及何局越不悦的眼神,终究是什么也没说,瘪着嘴离开。 打发走门外的这个人,何局越转过身再看向洛远书的时候,脸上已经换上温柔的笑容:“酒来了,尝尝看吧,蓝爵的味道绝对对得起它的价格。” 洛远书端起酒盘上的柯林杯,看着里面淡蓝色的液体:“两杯的颜色好像有点不一样。” “是吗?” 何局越近距离看了看两杯蓝爵的颜色,发现洛远书手上的那一杯蓝爵的确稍微更蓝一点:“我们这里的鸡尾酒都是一杯一杯地调,两杯出现些许颜色的差别也是正常的,你手上那杯估计多放了一点蓝橙,口感会更加醇厚一点。” 洛远书尝试喝了一口,浅浅的一小口:“味道是不错,何先生还挺会喝酒的嘛。” 听到洛远书这么称呼自己,何局越忍不住笑了:“何先生,这三个字怎么从你嘴里讲出来就这么好笑,你还是别叫我何先生了,太正式,叫我局越就行。” ——何局越。 洛远书低头又浅抿了一口手中的酒,总算是知道了这个男人的全名。 何局越端起另一杯蓝爵,直接坐到了洛远书的身边:“我已经说过了自己的名字,那你呢?” 洛远书看着对方自然而然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眼神示意何局越拿开。 何局越赶紧把手举起来,在洛远书的监督下乖乖放到自己腿上:“抱歉,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跟你很亲近,像老朋友一样,自然而然地就把手搭上去了。” 洛远书正打算接话,胸口传来一阵猛烈的心悸,洛远书脸色大变,赶紧捂住胸口,眼睛盯着自己才喝了两口的蓝爵上面。 何局越察觉到了异样,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洛远书怀疑地看向何局越,还没来得及说出质问的话语,洛远书突然晕了过去,倒在沙发上。 “喂,不是吧,你的酒量这么差?” 何局越连忙来到洛远书身边,洛远书的脸颊红红的,咋一看很像是喝醉了的样子,何局越没想那么多,以为洛远书只是酒量太差,属于一杯倒的类型。 “不能喝就别喝啊,我又不会强迫你一定要喝。” 何局越蹲在洛远书身边,近距离看着洛远书,手指轻轻拨弄着洛远书额前的碎发:“你啊,怎么就招惹上施于行这样的人,被他玩弄在手掌之上十几年,竟然还一直一无所知。” 何局越凑近洛远书耳边,用着洛远书听不到的声音,只是动了动嘴巴:我可以帮你摆脱他,代价是抓着你的那个人会变成我。 何局越说完以后突然自顾自笑了,因为他意识到一件事,他竟然一时分辨不出,是被施于行控制在手里惨,还是被他爱上更惨。 何局越有清醒的自我认知,他对身边人的控制欲并不比施于行少。 何局越站起身,将洛远书搀扶了起来,看着洛远书完全依靠着自己的样子,何局越暗暗搂紧了洛远书的腰。 之后的事情已经明了,秦鹤玹带着洛远书离开,何局越站在酒吧门口认出秦骏为,何局越扯了扯领带松开了一直被紧紧束缚着的领口,大步走向秦骏为。 另一边,秦鹤玹以最快的速度,将洛远书送到附近最近的一处废弃工地。 这里原先是一座大型体育馆,后来体育馆搬迁到了别的地方,这里就被爆破拆掉变成一片废墟,按计划是要将这里重建成一座超豪华的购物中心,这项工程一直拖啊拖,拖到现在这里已经变成了家喻户晓的烂尾楼。 秦鹤玹抱着洛远书进入其中一栋破烂不堪的建筑楼,入目所见的混凝土里,斑驳的钢筋都已经露了出来,处处都显示着这栋建筑有多么岌岌可危,好似随便来一道强风就能将它吹倒似的。 事到如今也没有更好的选择,秦鹤玹只能带着洛远书在这个地方凑合一下,这边本来就是危楼,附近没有人烟,就算这些楼房坍塌倒下了也不会引起太大的人员受伤事故。 秦鹤玹扶着洛远书来到一处墙根坐下,他检查了一下洛远书的状态,忍不住眉头紧蹙。 洛远书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迷离,整个人已经处于恍惚的状态,看上去特别糟糕。 秦鹤玹赶紧给秦骏为发了位置信息,发完信息之后他也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了,只能无措地面对完全不一样的洛远书。 虽然他和洛远书仅仅只认识了不到一天的世界,秦鹤玹却已经习惯洛远书看似温和外表下的张牙舞爪,现在洛远书如此安静又如此脆弱地倒在自己面前,秦鹤玹还真的觉得非常不习惯。 看到洛远书的神智稍微有回神的迹象,秦鹤玹赶紧问道:“身体怎么样,除了胸口疼以外,还有哪里不舒服?” 洛远书蜷缩在墙角,略有些艰难地摇摇头,勉强挤出一句话:“……心口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