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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25节

    时迁见两人眼中放光,笑道:“效果已生,待小弟开门!”

    地上捡根稻草,三两下捣开锁头,戴宗对这死牢地形极熟,呼的抢出,低声道:“你二人都跟紧了我!”

    当下宋江居中,时迁断后,三人快步而行,及至门口,一个巡夜狱卒撞个正着,惊叫道:“戴院长怎么出来了?啊呀呀,来人,戴宗逃狱也!”

    戴宗急步冲上,噗嗤一刀捅入心口,朴刀一摆,尸体飞出,血腥味冲入鼻腔,戴宗杀心大炽,眼见前面狱卒们纷纷赶来,大叫道:“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舞着刀冲杀上去。

    那些狱卒们都知他两个与蔡松之死有关,若是放了他去,蔡九知府发作起来,在场之人谁能幸免?不得不舍死向前,铁叉单刀没命地招呼过去。

    戴宗本想先声夺人,趁乱杀条血路逃命,却没料到这干油滑狱卒们竟是拼命阻挡,他的本事主要是神行法,武艺倒不惊人,拼老命斩杀了三四个狱卒,冲入牢城营的前院中,却被许多人一拥而上,四面八方逼住了手脚,急得叫道:“援兵不至,如何得出?”

    宋江知道到了拼命之时,眼见得戴宗不济事,自己往前一跳,舞起朴刀怪叫:“挡我者死!”

    狱卒们齐声大喝,拼命挥动器械杀来,可怜宋江虽然练了几套精熟的套路在身,却从未与人放手厮杀,眼见刀枪凛冽,不由呼吸都屏住了,只觉手脚似有千斤之重,什么刀法,早忘干净,只舍了力气乱挥,口中叫道:“时迁兄弟救我。”

    时迁暗叹:“这两人一个要打头阵,一个要大开杀戒,口号喊得山响,谁知竟是两条大宋好舌头,关键时刻要靠我一个偷儿去打架!”

    他也不能见死不救,仗着自己身法灵便,就地一滚上前,朴刀贴着地面乱挥,几个狱卒腿脚流血,惊呼而退,总算救下宋江一命,三个人背靠背依在一处,四下二三十名狱卒虎视眈眈,宋江戴宗齐声叫苦。

    时迁却从怀里摸出个哨儿,含在口中奋力一吹,只听轰的一声大响,牢城营两扇大门被砸得粉碎,一个矮壮汉子挥着大铁锹冲入,正是九尾龟陶宗旺,身后马麟、邓飞、欧鹏三个并肩杀来,口中齐声大叫:“梁山好汉全伙在此!”

    有分教:自幼打熬本领高,学究羡慕戴宗刀。先夸海口后呼救,鼓上蚤想说句cao。

    第54章 神行太保奔梁山

    这四个好汉杀入来,局面顿时不同:陶宗旺大铁锹卷起一阵阵怪风,几个狱卒反应稍慢,被拍得四下横飞。后面马麟挥起双刀,邓飞挥舞铁链,欧鹏旋转铁枪,恰似三个大虫进了羊圈,杀得狱卒们落花流水。

    戴宗宋江见有生路,连忙奔出,外面蒋敬牵着几匹马儿,连连招手道:“快、快,惊动了大军,谁也走不脱。”

    几人纷纷上马,蒋敬先将一匹格外高壮的黑马塞给宋江:“我从客栈盗得这些牲口,只数这匹最好。”

    宋江大喜,忙不迭爬上马鞍,几人打马飞奔,行不出数里,正撞见江边巡夜的军卒,齐齐发声喊,奋力追了过来。

    宋江见了大笑:“一干鼠辈,两条腿如何追得上四条腿?”

    蒋敬扭头道:“宋江哥哥,我的告诫忘了?你命中不利南方,万言万当,不如一默。”

    宋江此时得脱生天,周围又有好汉们庇护,一时忘形,笑道:“先生太过小心也,我等既脱樊笼,难道还能被他们追上不成?”

    话音未落,座下马匹悲嘶一声,速度陡降,宋江这一惊非同小可,连连用刀杆抽打马臀,打了几下,那黑马停在原地,委屈嘶鸣,后腿一软,拉出老大一泡稀屎。

    宋江惊呼道:“宋某流年当真不利,兄弟们且等等我。”

    但就这一会耽误,其它几匹马已奔的远了,待发现丢了宋江,勒住马回头去看时,后面军卒已冲到宋江身边,戴宗急道:“这便如何是好?”

    蒋敬等人悄然换个眼色,时迁叫道:“罢了,我等只得先去,再做计较。”

    眼睁睁看着宋江被军卒们从马上扯下,按在地上弄了一身马屎,戴宗也不敢回去硬夺回来,只得叹口气:“宋江哥哥百般都好,只是运势之低,可畏可怖。”随着蒋敬等跑远。

    不说宋江被擒如何,单说蒋敬等人带着戴宗,一口气奔出四五十里地,找到渡口,叫起个正睡觉的艄公,多与一倍钱,送了几人过江,这才松下口气。戴宗道:“宋公明又遭捉住,这该如何是好?”

    蒋敬叹道:“我等不远千里来江州,本是要杀人报仇,谁知那什么李逵先自杀了知府家的公子,连带出大哥来,武大哥没法,只得先退,留我几人救你和宋江哥哥出狱,谁料到那马竟得急病,硬生生将宋哥哥陷落,官府吃亏一遭,必要百倍防护,再要救时,我等区区数人,怎敌得江州万千兵马?”

    唉声叹气不绝,戴宗也跟着长叹,脑子里不断转动着念头,忽然叫道:“有了!宋公明和梁山众人关系极好,我若是去梁山求救,必能求得大股人马来江州救人!”

    说罢再一细想,忽有泄气道:“只是毕竟路途遥远,我虽行的快,梁山的军马却快不得,若是日久,还是难救他性命。”

    蒋敬道:“今天小弟候在门外,却没露脸,小弟这便回返江州,不惜钱财上下打点,争取多多拖延时日,周全住宋江性命,这里戴宗哥哥赶去梁山求援。”

    戴宗听了道:“只得如此!”

    于是跟蒋敬取了些碎银子做盘缠,就当着四人面,从怀中摸出四张甲马拴在腿上,自己念念有词,忽然喝声:“疾!”迈着一种极为怪异而却异常快速的步伐,径直向前蹿去,观其速度,比奔马亦不逊色,不多时便没了人影。

    蒋敬等叹为观止,惊叹道:“世间竟有这等奇术,不枉了叫做神行太保。”

    唯有时迁眯着双眼,若有所思。

    蒋敬等赞叹一回,欧鹏便点起一个火把,对着不远处的一片密林摇了几圈,不多时,密林中几个人走出,来到众人面前,为首的不是旁人,正是号称逃回山东的曹cao。

    蒋敬道:“武大哥,事情皆亦妥了,咱们算准了那巡江军卒的时间路线,事先给宋江的马喂了药,果然让他又被拿了去,戴宗也果然想到了要去梁山求救。只是小弟尚有一事不明。”

    曹cao微笑道:“不明白为何非要拖上梁山?”

    蒋敬钦佩点头。

    曹cao道:“如今秦明等带人驻扎狮耳山,不过权宜之计,以后若是人数众多,狮耳山如何安置?”

    蒋敬惊道:“大哥欲取梁山?”

    曹cao缓缓点头,肃容道:“这梁山天然形胜,数十万人亦能容之,更兼八百里水泊环绕,易守难攻。看遍山东,虽然山川不少,论及地势,无一处比得上梁山泊,偏偏又在家门口,自然是要占了它。这次使他们来打江州,正是为了看一看晁盖众人成色,若果然都是英豪硬汉,我便想一想如何能将之收服。”

    言下之意,若不是英豪好汉,便直接夺了他的又如何。

    他不愿就此问题深谈,转开话题道:“戴宗这神行法倒是了得,我在林中望着,飞一般便走远了,似这般速度,一日八百里未必是吹嘘,没想到世上竟然有这般奇人异术。”

    时迁羡慕道:“也不知他此术肯不肯传人,若有这等本事,便是皇宫我都敢一探,出得来甲马一栓,做起术下午便在大名府,就算封城大索又有何惧?”

    曹cao笑道:“你们如今不是相识了么?可同他商量商量,我看他这术,走得平地,却上不得高,你那身纵高越低的轻功,他未尝不羡,大家换个法门,各自都有所获,岂不美哉。”

    时迁笑道:“只怕他师门有甚说法,不许轻传,有机会探问探问。”

    蒋敬忽然摇头道:“枉有这般奇术在身,也只在州府中做个押牢节级,替上官们送些箱笼书信,却无利于国家,可见jian臣当道,贤路闭塞,奇人异士报国无门。”

    曹cao叹气道:“蒋兄弟这番话,可谓切中要害矣。罢了,先不说戴宗的术,吾等且回李俊处,整顿起人手,只待梁山人马到,便要大大闹上一场。”

    有分教:骏马奈何屎尿多,宋江运气背黑锅。老曹调动梁山将,八百水泊掀巨波。

    第55章 宋公明铁骨熬刑

    不提曹cao如何准备布置,单说宋江因坐骑“无故”拉稀,又被江州军卒捉住,送到知府衙门。

    蔡九听了黄文炳之计,令人画影图形,欲满城大搜,抓曹cao和栾廷玉及那时乙,忽然闻报说牢城营被劫,几个本事高明的汉子抢了戴宗、宋江逃走,不由大怒,传令广派人马去追。

    喜的是命令发出不久,宋江已被捉回,一条索捆在了堂前。

    蔡九便怒道:“你这厮胆敢逃狱,必是与我儿命案有关,因此做贼心虚。”

    宋江磕头如捣蒜,叫屈道:“谅罪囚岂有这包天的胆?罪囚一向仰慕蔡太师乃是国之干城,又如何敢伤及他老人家血脉?”

    黄文炳在一旁冷喝道:“便单是身为梁山泊贼寇勾结官差之事,你这厮已是罪不容诛,若想不死,你且说那干来劫狱的都有谁,说得清楚时,相公或者酌情发落。”

    宋江也是久混公门的,岂会听他诈唬?暗自琢磨道:“蔡九这厮死了儿子,满腹怨气,又抓不到李逵,必要拿我出气,我便是招出了武大郎藏匿李逵,也绝不肯减我的罪,又何必牵连别人?武大郎好心安排兄弟救我,我若招出他们来,死后也吃江湖上好汉笑话,倒不如咬住牙关,搏个好名。”

    打定了主意,宋江硬着胆子叫道:“那厮们都是戴宗的朋友,小人初来乍到,哪里认得?”

    黄文炳阴笑道:“恩相不妨下令,让左右加力去打,不由他不招。”

    蔡九恶狠狠道:“好,给我打他!”

    公人们熬到这般晚,回不得家、睡不得觉,无不是含了一肚火气,这一顿打,正好发泄。

    于是个个使出吃奶力气,舞起那些粗大的家伙来,宋公明屁滚尿流,喉咙都叫破了,心道这般下去必死无疑,索性招一招,落个痛快死也好。

    惨声叫道:“招了,招了,劫牢几人,我先前虽不认识,但戴宗介绍了一番,一个使铁枪的叫做欧鹰,一个使双刀的叫做马麒,一个用铁链的叫做邓翼,打洞潜入牢里的叫做时动,在外接应的乃是蒋尊,都是戴宗自家结识的人物——大人请想,若是真认识宋江时,岂会撇了我自走?”

    他把几个人名字随便改了改,蔡九和黄文炳哪里得知?当下令人录了口供,教押下宋江严加看管。次日天明,蔡九黑着一双眼圈升堂,先唤来当案孔目,分付他道:“速速做了文案,把宋江、戴宗先后的供状招款都粘一处,然后写下犯由牌,先将宋江押赴市曹斩首,再下海捕文书,捉拿其余诸人。”

    当案的孔目姓黄,听了这番话,不由想起今早醒来,自己枕头旁多出的两样东西和一封书信。

    一百两黄金,一柄匕首,书信上写得明白:“宋江刑期拖延十日,再赠黄金百两,如不能行,君自思之。”

    黄孔目咽口唾沫,低声道:“大人,那草寇虽该万死,但这几日却不好行刑。”

    蔡九皱眉道:“有何缘由?”

    黄孔目道:“大人,蔡松公子头七未过,大人当吃斋念佛,保佑公子往生极乐,这段时日,见血不祥。”

    蔡九闻言,坠下几滴泪道:“难为你如此为我家着想,若不提醒,岂不误了我儿?也罢,我儿五月初七遇害,今日是五月初九……”他屈指一算,道:“那便在五月十四,斩杀此人!”

    黄孔目一想,五天不够啊,连忙道:“五月十四,乃是本地城隍生辰,十五、十六,乃是望日,朔望日杀人不吉,照例不处死刑的,十七日逢节气,十八日是宫中贵妃诞辰,依下官拙见,且容贼犯多活十日,本月十九日送他归西方好。”

    蔡九知府听罢,依准黄孔目之言,黄孔目暗自擦把冷汗,心想不管还送不送我金子,那把刀子别来便好。

    蔡九知府暂时放下宋江之事,将画好的图形四处贴出,到处捉拿李逵、栾廷玉等人。

    曹cao这几日也不进城,只在琵琶亭不远处的渔船上安歇,之前随他在江州的兄弟,都教去李俊村中驻扎,换了几个没露过面带在身边相帮,那去黄孔目家送金子匕首书信的,便是锦豹子杨林。

    还有吕方、郭盛、孟康、薛永四人,让他们各自打扮一番,装作普通游人,每日在江州四门外转悠,专侯梁山兵来。

    曹cao藏身的这些渔船,总有八九十条,皆由一人总管,便是此处的鱼牙主人,绰号“浪里白条”的张顺。

    这张顺不是旁人,正是船火儿张横的亲生弟兄,见李俊亲自送了曹cao来,又有兄长书信,再一通姓名,自是纳头便拜。

    曹cao拉着他细聊几句,见这张顺思路清晰,行事果决,很是欣赏,便将大闹江州的意图及前番所作勾当尽数相告。

    张顺听了大笑:“那蔡九仗着蔡京的威风,鱼rou百姓,江州谁不恨他?至于他儿子蔡松,更是坑害女子无数,我昨天闻他死讯,还多喝了两杯,心道报应不爽,没想到却是武大哥的手笔。兄长放心,这件事情,小弟自当鼎力相帮。”

    曹cao见他爽快,愈发欢喜,便请张顺找牢狱中相熟的人,拿些好酒食让宋江将养,只待梁山发兵来救。

    戴宗那头,施展起神行法,昼夜奔波,第三日便到梁山,将宋江遇难之事一说,晁盖顿时大惊,搜尽山中马匹,约有一百五十余匹,留公孙胜林冲两个坐镇山寨,自己带了其他头领,点起数十个精壮擅厮杀的凶狠喽啰,一人两骑交换着赶路,匆匆杀奔江州。

    到得五月十八日傍晚,吕方几个匆匆来报,道是有七八十人一人双马,风尘仆仆赶到城外,将马匹都留在林中,留了几人看守,其余的分拨潜入江州,内里有个花荣,又有个王矮虎,吕方恰好见过。

    曹cao听了大笑:“梁山人果然义气,既然他们已到,这锅好菜的火候便有了九分!张顺兄弟,请你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是夜,张顺带着近百只渔船离了江州岸,不知如何处去了。

    却说蔡九知府,连日抓捕杀子仇人不到,心中憋闷已极,有公人禀报,道是明日要斩梁山贼寇宋江,蔡九想起这桩事,不由恨道:“若非戴宗枉法,招了李逵做牢子,我儿子如何会死?戴宗虽一时跑了,这宋江却和他有交情,斩了此人,也得稍抒一口怨气。”

    到得五月十九日,一早便派人去十字路口打扫了法场,点了捕快、土兵、刽子手共五百多人,先去大牢门前等候。

    到了巳时,也就是九点来钟,知府亲自监斩,黄孔目把那犯由牌呈堂,当厅判个斩字。

    死牢之中,几个牢子用胶水刷了宋江头发,绾个鹅梨角儿,插上一朵红绫子纸花,带到青面圣者神案前,与他一碗饭,一瓶酒,这个有名目,唤作长休饭,永别酒,宋江哪里吃得下?被几个牢子用手硬塞了些在嘴里,便算吃过,随后六七十个狱卒押着宋江出牢门。

    外面土兵捕快们接着,使一辆囚车装了,前推后拥,押到市曹十字路口,拖出扔在地上,团团枪棒围住,只等午时三刻监斩官到来开刀。

    江州人见要斩杀犯人,一传十十传百,江州轰动,不知多少人跑来围观。

    宋江垂头丧气低了头,眼泪珠子噼噼啪啪的,一颗颗砸在地面上。

    有分教:铁骨难挨水火棍,胡言满口权厮混。梁山群虎待行凶,郓县三郎欲潜遁。

    第56章 梁山汉大闹江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