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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137节

    其他兵马都监们也都是满心茫然:敌兵怎么出来这么多?这么多敌兵怎么就败了?西军那伙什么时候追出去的?我们是谁?我们来此干嘛?

    终究还是童贯不失大帅之资,猛然一拍手道:“老刘干得漂亮!本帅早就嘱咐他,我军远来,贼兵必然要出城夜袭,正好趁此设伏,大败敌兵,顺势夺城!不过本帅运筹虽然高明,也多亏老刘等战将敢于用命,才能真正建功。来呀,传令众军,整顿军马,发兵攻城!”

    还攻甚么城呀,贼兵败退到城下,争抢入城,里面的人拼命要关门,外面的哭嚎着往里挤,挤死踩死的不知几何,韩世忠冲到近前,踩着马背跃出,仿佛一只大鸟,落到了那些贼兵头上,小碎步踏着人头冲入城里,刀法展开,杀得门洞里尸横遍野。

    曹cao见韩世忠如此勇悍,怕他有失,连忙叫道:“卢兄弟、孙兄弟,快快接应。”

    卢俊义、孙安闻言,纵马直撞人群,后面竺敬、燕青等人亦奋力厮杀,将城门抢下,韩世忠遍体浴血,高呼道:“快、快牵我马来,杀到对面城门,不要放走他一个!”

    待童贯领大军赶到时,天色已渐明,韩世忠早已从南门杀出,追出十余里,阵斩贼将韩蘩而还。

    其余满城贼兵,跟随顾岑逃跑者不到三百,伤亡五千余,投降一万余,先锋营投降贼兵的一万多俘虏,亦再次回归宋军。

    童贯忙得不可开交,先令随军书吏写下安民告示无数,满城张贴,又派出亲信虞侯带领亲兵,以通贼之罪,满城勒索富豪、中产之家,还顺势清点接收了贼兵缴获之财、囤积的粮草,吃得满口流油。

    一直到下午,才有时间召集众将,细问昨日战局,曹cao自然不会说他去祭奠故人,只说自家“心中不安,告知主将,刘延庆令众人轮番哨探,正遇贼兵来袭,借枢相虎威,一举败敌,顺势抢下宛城。”

    刘延庆听了出班,笑呵呵道:“咱老刘也是早早奉了大帅所令,知道敌人要夜袭,这才派你等哨探,若非大帅料敌机先,早有准备,我等万难胜的如此轻易。”

    童贯哈哈大笑,叫记了众人功劳在册,待回京后一并封赏。

    六个兵马都监见众军左翼屡立功劳,不由暗暗嫉妒,唐州都监韩天麟、邓州都监王义同时出列,请令去打樊城。

    童贯道:“兵者凶器也,不可轻敌。樊城难攻,我当帅全师而至。”

    遂领全军整顿三天,留嵩州都监周信带领本部人马和原先锋营一万余人,镇守宛城,亲领大军前往樊城。

    却说讨北大元帅段二得了顾岑回报,得知连败两阵,失了宛城,三万人马只归来三百,气得哇哇乱叫,几乎喷火,亲提大军渡过汉水,进驻樊城,要和童贯比个高低,让天下人看看,到底是有卵之帅奢遮,还是无卵之帅跋扈。

    等了数日,童贯大军浩浩荡荡开到城下,十里外扎了营盘,派人射了一封战书,约段二次日上午,城下决战。

    两军决战,交锋之前,双方主将出阵对答,各自申理明义,乃是古礼——当年诸葛孔明骂死老人家王朗,就是这个环节。

    军师左谋为此绞尽脑汁,骈四俪六,凑出了一番说辞,让段二背下应用,段二拿来一看,十个字里八个不识,还有两个也只认识半边,顿时大怒,一把扯得粉碎,自称“段二老爷天纵奇才,舌辩无双,当年在段家堡便有‘拳看三娘,嘴看二郎’之说,难道还要靠你作弊么?”

    五月二十四日,两军在樊城下摆开阵势,童贯出马,高声喝道:“王庆者,汴梁泼皮也,自幼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犯罪发配在先,不思悔改在后,乃至聚众谋反,攻城掠地,荼毒百姓,此为大不赦之罪也。如今天子震怒,令本帅挥师征讨,誓擒此人,株其九族,以儆效尤。天子慈悲,念汝乃都是大宋子民,从他谋反,或被蒙蔽,或受胁迫,如今天兵来到,汝等若天良未泯,弃暗投明,前罪皆可赦免,此为圣上之宏恩也,你等且细思之。”

    段二一个字没在意听,好容易待他说完,抖擞精神,出阵来大喝道:“呔!童贯老贼,你这没卵的阉人,竟然也堪为帅,真乃我们大元帅行业之耻辱也。我们这些大帅,自古即今,都有卵,有大卵,卵大如笋,方为大帅,偏你这厮没有卵,岂敢厚颜混迹帅界,自以为帅耶?你这厮若不服,放着两军将士在此,你我脱衣除裤,比一比谁大谁小,若你赢了我,我便劝我家大王退位让贤,你敢不敢?”

    段二这番话,使吃奶力气喊出来,淮西军顿时狂笑,就连宋军也忍不住笑,又怕杀头,只能死死忍耐,许多士兵低头望地,忍得浑身颤抖,辛苦不堪。

    韩世忠喃喃道:“若按此贼说法,吾早晚也是大帅之资也。”

    有分教:段二阵前夸大卵,枢相可笑割完短。世忠惊道若这般,早晚还当轮到俺。

    第269章 身逢疆场且疯魔

    段二这番卵论,虽文墨不工,但对任何阉人,伤害力都极大。

    对童贯的伤害,则加倍惊人。

    这其中有个缘故:大多阉人,都是小小年纪便行阉割,少有成年后再入此行的,童贯却是年近二十才净身,换句话说,童大帅其实是真正知道自己有多大卵的,可是偏偏后来无了,其中伤痛思念之情,比懵懂时便净身的阉人自然犹胜。

    阉人大都肥胖绵软,为何偏他高大魁梧,皮坚骨硬,甚至还有数十根胡子?便是因为身体发育过程中,雄性激素充沛之故。

    “贼子可耻!焉敢如此辱吾!”童贯气得血贯双瞳:“拿下此贼,吾必生啖其rou,方解此恨也!”

    段二见童贯气得发疯,愈发哈哈大笑,他本粗鄙之徒,自然不觉得阵前比卵有何羞耻,反而得意莫名,甚至踩着马鞍立起身,双手虚扯裤腰:“姓童的,比不比?若你有胆,段二老爷便脱了裤让你见识。”

    童贯见他如此无赖做派,气得几乎吐血,戟指段二道:“谁若拿了此贼,本帅重重有赏!”

    唐州兵马都监韩天麟听得此话,心道我这时若替他出了这口气,以后前程岂不锦绣万里?当即大喝道:“大帅勿忧,待末将去生擒此贼来献。”

    手挽双刀出阵,直奔段二杀来:“好jian贼,还不束手就擒!”

    段二慌忙回本阵,口中叫道:“哪位将军去战这宋将?”

    他麾下一个勇将应声而出,拍马大吼:“宋将慢来,认得我‘鬼罴’贺吉么?”手使一柄宣花大斧,迎头就劈,两个你来我往战了十余合,贺吉奋起威武,一斧斩断韩天麟左臂。

    韩都监惨叫一声,拨马欲逃,被贼将赶上一斧,将他斩落马下。

    段二顿时大笑:“无卵之人的手下,果然也是无卵。”

    童贯大怒,大喝道:“谁去斩了此人报仇?”

    孙安一催战马,叫道“敌将受死!”舞双剑径取贺吉。

    贺吉抡动大斧两个恶战,斗了二十余合,贺吉斧法渐乱,眼看不支。

    童贯正看得欢喜,不料淮西军那里,飞奔出一匹高头卷毛黄马,马上一个恶汉,满脸紫rou,形如番薯,周身筋骨峥嵘,一身铁甲,横一柄开山大斧,大喝道:“宋将休逞凶狂,识得我‘斧魔’縻[mi]貹[shèng]么?”

    宋营这边,竺敬见来将又是个使斧子的,笑道:“要开斧子大会,岂可缺我竺敬?”高举长柄战斧,杀入场中拦下縻貹厮杀。

    縻貹急于救人,恨不得一斧劈竺敬八截,竺敬却也是个了得的,见贼将勇猛不凡,愈发使出平生本事,一斧一斧与他硬夯,两柄大斧都是数十斤沉重,便如打铁一般,当当巨响不绝,火星四下飞溅。

    这个縻貹在贼营中,素有勇名,眼见对战的宋将丝毫不逊色,一众贼将都不由色变。

    段二低声骂道:“怕个球!来个会射的,赏那宋将一箭。”

    贼将郭矸[gān]闻言,唤同伴陈贇[yun]掩在身前,暗自弯弓搭箭,弦开处,一箭正中竺敬小臂。

    竺敬正提斧去砍縻貹,忽然手臂一痛,顿时乏力难支,斧头脱手落地,总算他反应极快,就势滚鞍下马,果然縻貹的开山斧紧随而至,一斧将蔡京所赐那匹好马拦腰劈杀。

    竺敬溅了一身马血,扭头就往本阵跑,縻貹骂了一声,也不追赶,连忙去救贺吉,贺吉被杀的脸色惨白,一身冷汗,眼见一二招间就要殒命,幸得縻貹来救,慌忙拖着斧头败下阵去,縻貹自挥大斧,截住孙安恶战。

    宋营中,燕青见竺敬吃了冷箭败阵,不由大怒,叫道:“偏他会放冷箭?待俺还他一弩箭!”就马侧解下他那乌木红牙金丝弦的川弩,端定手中,觑个亲切,叫一声:“如意子,去也!”

    唰地一支小箭飞出,正射中縻貹战马右眼,那马儿负痛,人立狂嘶,縻貹往后一滑下了马,但他天性悍勇,大步奔上前来,挥斧乱砍,竟是步战不退。

    贼阵中陈贇喝道:“宋国下将,只会暗箭伤人,有胆的来试一试爷爷的戟!”挺着一条青龙戟,耀武扬威上阵。

    燕青冷笑连连,正待出阵,陈州都监吴秉彝已抢先而出,原来此人兵刃乃是条方天画戟,此乃双刃戟,和青龙戟这等单刃戟恰好相映成趣,两个舞戟大战,一时难分难解。

    方才放冷箭的郭矸,挂好弓箭,提起蟠龙棍出阵,许州都监李明要干功劳,挺枪拍马,迎住厮杀。

    场中混战了十余合,縻貹失了坐骑借力,手中斧头不由运转渐慢,孙安那一双剑,却是越发迅猛,不离他身周旋转,段二望见心惊,扭过头,对一员猛将低声下气道:“酆[fēng]将军,不料这些宋将如此骁勇,将军若不出手,我军必要折了锐气。”

    要知段二这厮,虽然文才武略皆无,却是王庆舅子,又是随之造反的元老,官封护国统军大将、讨北大元帅,一向骄横,目无余子,缘何对麾下将领如此客气?

    便因为这个酆泰,乃是云安州有名的大贼,绰号“双锏开天”,手上一对铁锏,足有万夫不挡之勇,和一个结义兄弟“阎罗刀”卫鹤,并称“巴山双绝”,这两个人禀性凶残蛮野,当初王庆攻略云安时,官兵倒是一击而溃,巴山双绝却看不惯淮西军骄狂,带着七八百个喽啰,一连几战,打得淮西军叫苦不迭,折了七八员战将,后来还是李助独身亲往,卑词厚礼,这才化敌为友,请他入王庆帐下为将。

    酆泰闻言,大剌剌道:“这厮们在酆某眼里,都如草芥一般。且待我出马,先砸死他几个狠的,主帅顺势掩杀上去,必然大胜那童贯一场。”

    说罢一挟马腹,杀入阵中,手中两条铁锏,劈头盖脸砸向孙安,口中叫道:“相好的,这一阵且让给我。”

    孙安见他双锏起落如风,心知不可小觑,抖擞精神,与之厮杀。

    縻貹骄横惯了,不思酆泰是来救他,反而暗自羞恼,他不敢同酆泰相争,却也不愿退回本阵,大吼一声,忽然扑向李明。

    郭矸那条蟠龙棍甩来挥去,变化多端,李明凝神应付,尚有不逮,哪料到旁边杀出个魔王来?縻貹将斧子一劈,封住李明长枪,郭矸趁机一棍砸落,长棍正中头盔,铁链相连的短棍甩搭过去,后背又是一击,李明吐口鲜血,扑落马下,縻貹抬脚就是一踢,踢得李明脑袋翻仰,颈骨折断而死。

    他踢死李明,也不多看一眼,径直跳上李明战马。

    这一下变化极快,宋军至此才哗然起来,许多人连忙去摸弓箭,只是哪里来得及?只见縻貹一拉缰绳,战马冲向陈州都监吴秉彝,兜后脑一斧,劈落了头颅,腔子里血喷出一丈高下。

    縻貹大笑一声,挥大斧再度杀向孙安,孙安见场中只自己一个宋将,敌将又是罕见的好手,饶是他一向胆色惊人,也不敢强自支撑,使个“双劈龙”逼开酆泰,扭马就走。

    酆泰也是个凶焰数十丈的狂人,眼见縻貹大显身手,倒衬得自己平平无奇,顿时发起狂性来,铁锏一指宋军,狂叫道:“不就此处拿了无卵元帅,还待何时?”

    策马就向宋阵冲来,縻貹怪叫连连,带着郭矸、陈贇,紧随其后。

    童贯本来好整以暇观战,谁料到方才还是势均力敌、甚至占着上风的战局,转眼就急转直下,连折两大都监,败了孙安,不由大惊失色,再看酆泰、縻貹两个猛将,一个赛一个的丑陋,一个胜似一个的疯癫,便如黄泉恶鬼爬回人间一般,越发心惊rou跳,慌忙往阵中退避,不迭口大叫道:“放箭、放箭!”

    宋阵中稀稀拉拉射出箭来,酆、縻两个挥舞兵器,上护其身、下护其马,丝毫不以为意。

    幸好童贯的爱将王禀,见事不妙,连忙驱麾下一万禁军顶上前去,但这些禁军空自盔甲鲜明,面对贼兵四个猛将并肩冲突,只杀得哭爹喊娘,连连退后。

    贼中军师左谋见了大喜道:“大元帅,战将已冲动宋兵阵脚,不就这里扑杀童贯,还待何时?”

    段二哪里看得明局势?听了提点方知时机已到,唰地抽出腰间单刀,扬起大喝道:“儿郎们!杀官兵,擒童贯,擒了童贯看卵子啊!”

    他麾下五万大军同声呐喊:“杀官兵、擒童贯,擒了童贯看卵子啊!”哗啦啦一下全军涌上,便如洪水崩堤,气势惊天动地。

    童贯脸色铁青,强自支撑着调兵遣将,大叫道:“左哨、右哨杀上去,中军顶住!”话音未落,忽听阵后sao动大作,扭头看去,只见后阵旌旗散乱,有军校飞奔来报:“陈州、许州两支兵马散去也。”

    这两支兵马童贯用为合后,领兵的吴秉彝、李明皆已战死,这些军士本来就质素平平,听闻自家都监战死,早已心惊rou跳,又听得前面敌兵声势大噪,也不知谁带了头,竟然平地溃散了去。

    童贯又惊又怒,浑身颤抖:“临、临阵脱逃,都、都该是死罪!”

    他身边一众亲信参谋、虞侯也是个个面无人色,乱哄哄叫道:“大帅,我们也走吧。”“是啊大帅,再不走就迟了。”

    童贯一边发抖,一边沉下脸道:“放、放肆!天子以方面之事相托,吾童贯身已许国,自然宁死不退!”

    众人彼此交换一个眼色,一个虞侯满面正气,大喝道:“大帅此言谬矣!大帅一身,肩负天下之安危,岂可轻言赴死?恕吾等无礼,请大帅撤退!”

    童贯听了大怒,拔出剑大喝道:“汝等要干什么?吾今日为国家死于此处!谁若逼迫,吾必杀之。”

    几个虞侯、参谋浑身散发出悲壮之气,同声呼道:“吾等纵然身死,也要请大帅先撤!”

    因为敌人已冲到了近前,这段戏份大家非常默契地压缩了时间,说完这一句,按理便该大伙儿齐上,强行架着大帅离去,等抵达安全之处,再把剩下的“帅欲自刎”、“众将夺剑”等戏码一一演完,便算大功告成。

    谁知这一段“架帅强撤”正要演到高潮时,忽然一匹马自侧面冲到,一条大槊呼啸而出,左砸右扫,十余个参谋、虞侯纷纷落马。

    众人惊视之,但见一员战将满面愠色,高踞马上,一身煞气直欲冲霄,指着众人怒喝道:“两军交战之时,汝等竟敢挟持主帅,真乃狗胆包天!”

    说罢挥槊乱砸,砸得一干亲信头破血流,哀叫不绝。

    在他身后,紧随而来的刘延庆、韩世忠等人都露出震惊之色。

    曹cao一边砸一边大喝道:“非看枢相之面,今日必杀汝等!”

    一个虞侯捂着脑袋,狂怒叫道:“武植,你不过是军中下将,如何胆敢殴打我等?大帅一身关系国家安危,如今兵凶战险,稍有闪失,你能担待起么?”

    曹cao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犬尚知看家护主,汝为大帅近人,却欲使大帅为不义之人乎?其心可诛也!”说罢大槊一递,刺入那人咽喉,血流满地,众人望之簌簌,无人再敢与言。

    童贯大怒道:“武植,汝敢当我面前杀人?”

    曹cao回头相对:“枢相,如今胜负未分,此辈狂言胡为,末将不斩杀之,吾军必败无疑。”

    童贯目露凶光,环顾左右,压低了声,咬牙怒道:“后军已溃,吾军本就必败无疑!”

    曹cao摇头,同样低声道:“贼军并非劲旅,徒仗一时声势耳,岂能真当恶战?末将无礼,欲借枢相帅旗一用!”

    童贯凝视曹cao半晌,目光由愤怒渐转平静,忽然吐出口长气:“罢了,童某领兵多年,亦非全无胆色!且将帅旗与汝——若是有失,莫怪吾军法无情。”

    曹cao微微一笑:“多谢枢相赐旗!”

    刘延庆喝道:“武植,汝如此行险,有把握么?”

    曹cao扭头看去,只见老将神色难明,不由笑道:“若对方是精锐,方为行险,如今何险之有?”

    韩世忠闻言,扭头看向乱糟糟杀过来的贼兵,眼中猛然迸出精光:“将主,武兄所言大有道理!我军虽乱,敌军何尝不是大乱?彼等自以为大局已定,我等忽然杀去,胜败犹在两可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