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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142节

    第278章 败尽群雄剑独孤

    曹cao见卢俊义竟然敌不住对方,不由大吃一惊。

    在老曹眼里,自己这兄弟虽然天真无甚城府,却是难得的练武奇才。

    武松一双大戟,不逊典韦之勇,史文恭画戟在手,从来荡阵无敌,都不曾在卢俊义手上讨过便宜。

    梁山上关胜、林冲,还有屠龙手孙安,淮西贼的伪都督杜壆,皆堪称盖世虎将,也不见盖过卢俊义去。

    可是如今这瘦瘦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居然杀得卢俊义险象环生!若非亲见,任谁来说老曹也难相信。

    其他观战众将,也是个个震惊,震惊之余,又都不由手痒——都是好武如命的人,见了这般动地惊天的神奇剑术,谁不欲领教一二?

    孙安拔出两柄重剑,大步踏上,自报名号:“卢兄稍歇,在下‘屠龙手’孙安,特来领教阁下高招!”

    两把剑舞开,便如一团龙卷风般撞了过去,卢俊义趁机退下,伸手擦汗,神色惊疑不定。

    孙安亦是绝顶高手,心中自有一番见解:对方这柄剑平平无奇,纯粹依仗速度,以短攻长,逼住了卢俊义的丈二钢枪,自己这两把剑,论速度却在长枪之上,剑又沉重,以快对快,逼他对剑,以重克轻,一举便能斩断对方剑器。

    他心中思量万全,谁知一动手却和想象完全不同,对方方才快如惊雷的剑,竟是忽而慢了下来,东一点、西一指,一下下精准无比地戳在剑脊上,轻描淡写便将孙安蕴藏剑身的巨力化去,观其剑法之理路,竟是和方才对战卢俊义时全不相同。

    曹cao也是剑法大家,看了一会,愈发惊道:“后发制人,后发先至!这、这是甚么剑法?”

    历朝历代剑法,乃至其他兵刃,无不是以占取先机为上,谁曾见过这般应敌而变的武学?

    孙安战了数十合,越战越觉束手束脚,浑身巨力鼓荡体内,却始终难以泄出,心中渐渐烦躁,忽然大叫一声,跳出战团,重重两剑,将一块大石劈得四裂,这才吐出口长气,叫道:“罢了,战不过你!”

    韩世忠惊奇道:“你二人何等手段,如何敌不过一个剑客?韩五偏不信这邪!”想了片刻,将长柄笔刀插在地下,抽出腰间单刀,低喝一声,当头就劈。

    他一动,那长衫先生立刻就动,哧的一剑,划过一个微微的弧度,直点韩世忠咽喉。

    韩世忠的刀才劈至一半,他这一剑已将及咽喉,韩世忠惊叫一声,连忙后跃逼开。

    韩世忠也算聪明,一想,我砍他刺,刀走弓背剑走弦,自然没他快,那我也刺,看他如何!

    刀本身也是能刺的,于是挺身挥刀就刺,不料对方却是以不变应万变,你刺我也刺,怪的是,韩世忠笔直刺来,这长衫先生刺去反而都有个小小的弧度,却每每后发先至,逼得韩世忠不断后跃。

    曹cao也自看得呆了:两点之间,直线最短,老韩笔直刺来,长衫先生明明出剑带弧,为何反而更快?

    列位看官皆知,西人之科学巨匠爱因斯坦氏曾曰过,连光线走的也不是直线,而是曲进的。这一点,《易经》泰卦里讲得很清楚,叫“无平不陂”。两点之间,固然直线最短,但真正意义上的直线并不存在,而最快的也不是直线,而是一个特定弧度的曲线,后世学术界有个名头叫“最速曲线”,即是此意。

    可这等深奥道理,咱们虽然晓得,老曹哪里得知?只觉此人剑术之高明,近乎通神,实已臻至到不可想象的境界。

    如此战了十余合,韩世忠跳得满头大汗,终于气馁,一连退出七步,忿忿将刀一掷,叫道:“不打了!不打了!有种你拿个长矛,和韩某马上去比划。”

    卢俊义、孙安、韩世忠,纯论武艺,乃是这股宋军里的天花板,他三个尚自败阵,燕青、竺敬、耿恭自然不用多说,老将刘延庆却是眯着眼暗想,这个人的剑法惊世骇俗,不可以常理对付,老夫若是朝天射一箭,他若有缘,或许难逃性命……

    只是看看周围都是自己人,对方随缘的机会远远小过己方,也只得按捺下此念头。

    唯有许贯忠寻思片刻,展眉笑道:“这位先生本事高明。许某倒要讨教一番。”

    说着将身上战甲卸下,又摘了兜鍪,连平日上阵厮杀的长枪也不要,一身白衣白裤,赤手空拳上前。

    曹cao一见,不由想起他当初如翩翩野鹤一般,打倒郁保四的场景,暗自一喜:我这兄弟,武艺非同于战将手段,他的手段,或者恰好克制此人。

    只见许贯忠疾走两步,忽然一跃,双臂一摆,直似鹤之冲天,在周围军将的惊呼中,把单脚一伸,径往那长衫先生面门踏去,那先生脸色一变,横剑去削,许贯忠脚一收,倒翻一个筋斗,头下脚上,右手探出,不知何时,手上已多出一条二尺来长、细如小指的铁棒,直戳那先生面门。

    这根棒儿,曹cao看得眼熟,微微寻思,立刻想起当初初见时,他用曾取出解说地图,不料竟然还能做兵器使用。

    那先生低喝一声,手中剑光蓦然暴涨,便如春江潮水般倾泻而出,许贯忠叫个“好”字,那条细细铁棒,忽然也化为无穷黑影,便似乌云暴雨般笼罩而下,众人但听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足足维持了数次呼吸之久,这才见许贯忠虚踢一脚,借力一个筋斗翻回地面,两人方位距离不变,便似刚才不曾跃起一番。

    众人思及他方才在空中停留良久,与对方拼剑,只觉如梦如幻。卢俊义这些识货的,更是手都拍紫了,不绝口叫道:“好本事,不枉了他叫做鹤冲天!”

    其余宋兵瞠目结舌,只道许贯忠施展了什么仙法,他们这些高手却知道,许贯忠纯是凭借提气轻身之术,仗着双方兵刃相击的力道,停留在空中不落,其对身法、力道的掌握,可谓妙到毫颠。

    那长袍先生也是面露惊讶之色,揉了揉眼,赞叹道:“好剑法!好轻功!”

    许贯忠嘿然一笑,摇一摇头,尽显潇洒气派:“轻功倒也罢了,剑法却不如你。”

    说着把衣服掸了掸,肩头、小腹处,几块碎布应手而飞。

    曹cao看了大惊,冲上前一把扶住道:“兄弟,你受伤了?”

    许贯忠见兄长神色紧张,心中一暖,摇头道:“哥哥勿忧,蒙这位老兄剑下留情,我二人交手九十六剑,他虽有三剑刺及我身,却都收力不发,只是剑气所至,衣裳终究难保完好。”

    有分教:先破矛兮后破刀,纵横剑气各萧萧。从来高手遇国手,自古无招胜有招。

    第279章 李助孤马走梁山

    曹cao听得心惊rou跳,定一定神,冲着长衫先生郑重抱拳,肃然道:“多谢你不曾伤我兄弟!不论君是贼中何许人物,只凭这番恩德,我等只当不曾见过面,请君自去便是。”

    那长衫先生闻言,不慌不忙摆摆手,浑不以身处众军深围中为意:“且莫急放我,容李某说两句话。”

    看向许贯忠,露出激赏神色:“第一,这位小兄弟年纪轻轻,本事高明也就罢了,难得他为人谦和,只说我有三剑收手不曾伤他,却不说他先对我手下留情,且看——”

    说罢闭上左眼,伸手一指,周围火光照耀,果然看见他眼皮上有个明显的红点,入小指甲盖大小:“喏,若非这小兄弟收手,这一下入目透脑,有死无生,也轮不着李某对他留手了。”

    许贯忠一笑,坦然道:“先生却是误会了,许某非是食古不化之人,亦无襄公之仁,眼前两军为敌,杀你乃是本分。只是一者敬你对卢、孙、韩三位兄长都未下杀手,二者怜你这身剑法惊世骇俗,想来不知多少前辈,废却无穷精力,方才得以创出这等神剑,若是就此泯于人间,岂不可惜?”

    那先生笑笑道:“原来如此。无论如何,总是一番好意。”

    叹息一声,又道:“第二,当年李某做相士,在汴京相遇王庆,机缘巧合为他算了一卦,算出他有必死之劫。谁知一年之后,在房州段家堡相遇,此人竟然未死,李某想他该死而未死,必然是个有大福的人,他又恰好要娶段家女儿,那女子相貌虽然粗漏些,难得的是八字极佳,大旺其夫。”

    说到这里,此人苦笑一声:“若我还是当初相士,倒也罢了,只是与王庆东京一别,李某亦有奇遇,返回家乡荆南,于襄阳外的密林中,遇见一位绝世高人,蒙他青眼相看,授我这身剑术,言此剑练成后,可破枪、破剑、破刀、破鞭、破索、破掌、破箭,破天下一切有形招数,李某驽钝,只练了三五成火候,便不能再悟,遂被那高人赶出。本来还不知厉害,谁知出山一试,竟然无有敌手,搏了个‘金剑先生’的名号1。”

    说至此处,哈哈大笑几声,摇头感慨道:“诸君都是不凡之人,须知人无本领,或肯平凡度日,有了能为,谁不欲彰显人前?我想自家身怀这等剑术,又有看子平的妙诀,岂能默默终老于草莽?野心一动,见他王庆福厚,段三娘旺夫,恰好官司又来追捕,便一不做、二不休,撺掇他们杀官造反,上了房山,后来攻打房州,招兵买马,攻城略地,亦多是我‘金剑先生’李助之主意也。”

    说罢,笑吟吟看向曹cao:“这般说来,将军还欲放我乎?”

    韩世忠沉声道:“兄长,这么多眼睛看见,若放了反贼,童枢密面前,不是耍子。”

    曹cao把四下众人一看,那些宋军军将,亦都看着他,曹cao莞尔一笑:“反贼者,乃王庆也。其余人不过从众,这人烈烈大言,说是他蛊惑的,难道便当真是他?再说我等带兵的,当以兄弟们性命为重,为他一个,死伤百十个,乃至更多性命……呵呵,抚恤才几个钱?”

    看向李助,眨了眨眼道:“你这厮休要胡吹大气,我山东‘武孟德’武植第一个不信!你若真有这般本事,这等壮志,且去梁山见晁天王,只说我武植请你去的,你去劝他造反,看人家可会理会你?”

    许贯忠眼睛微眯,心道武兄求贤若渴,说得这般田地,已是有些露骨,纵然瞒得住那些军兵,刘延庆、韩世忠两个,可都是玲珑心肠。

    当下道:“四月王庆来东京劫了帝姬,梁山贼人出兵帮忙,可见你两家早有勾结。你若真有本事,勾了梁山造反,我等战阵上再见一个高低。”

    李助闻言,低头沉默良久,忽然看向曹cao,神色诡异:“掘土泄水之策,是你所谋?”

    曹cao笑道:“不过小策也,谁还想不到?”

    李助又道:“分兵奇袭房州,是你之计?”

    曹cao拱手道:“全仗童枢密成全。”

    李助闻言,怪笑两声:“罢了,既然诸般计策都被你破解,李某倒正要去梁山,起兵和你再见个高低!蒙汝等不杀,告汝以两事:第一,帝姬已被我家段娘娘吃醋锤杀也,第二,王庆的舅子段五领兵五万去打西京,西京若下,便去袭扰汴梁,你若慢些,房州兵败消息传出,此人胆怯,必然去投田虎。他那军中有个‘毒焰鬼王’寇威,身怀异术,非是寻常角色也!”

    言罢昂然欲走,曹cao使个眼色,燕青会意,上马挺枪,大叫道:“我哥哥不过骗你几句实话,如今实话都说出,还当真放你走不成?且吃燕青一枪!”

    飞马挺枪去刺,李助一惊,回身拔剑,却见燕青冲他挤眉弄眼,一条枪舞得满树梨花开,李助顿时会意,长剑荡出层层寒光,望后急退,两个一攻一防,都是大开大合,周围军兵惊呼而避,一直杀出十余丈外,燕青大叫一声,从马上翻了下来,李助趁机夺了那马,往黑影里狂奔而去。

    燕青臊眉耷眼、一瘸一拐回来,抱拳道:“哥哥,小弟无能,却吃这厮走了!”

    曹cao叹口气,正待说话,韩世忠忽然道:“此人剑术,原也留不下他,武兄能骗出他几句实话,大是不易。将主,你如何说。”

    刘延庆嘿嘿冷笑两声,将脸一板:“咱说个屁,这般鸟世道!咱们只好速速拿下王庆回报枢相,段五那厮,无论扰了东京,还是投了田虎,都不是耍笑事。”

    曹cao道:“老将军高见!既然如此,且围住房州,放手攻城!”

    却说房州城中,早已萧条一片,满城百姓,若非偷逃,便是今夜随大军冲出,降了宋军,同王庆杀回来的,兵只三千出头,将惟刘以敬、柳元、范全三个,进城慌慌锁了门,一个个满身臭汗,越发口干舌燥,神情沮丧之极,都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王庆急急转了两个圈,忽然一拍自家脑袋道:“打你这痴子!”

    在马上四方一报拳,满面堆笑道:“众位兄弟且都勿忧,寡人也是逼得着忙了,倒忘记一桩大事——我那王府下有个冰窟,乃是预备消夏所用,如今城里虽无水,我等何不取出冰来,煮化为水解渴?”

    众人闻之无不大喜,个个口舌生津,欢呼起来,便拥着王庆回府,王庆一路大声许诺:“还有府中珍宝,亦该分赏汝等忠勇之辈,总之吃饱喝足,我们全力杀出,逃进大山,宋军便没了办法。寡人听人说故事,那刘备、曹cao都曾大败,匹马蹿逃,后来还不是都为一方之霸?”

    他说这些话,本来是为了画个大饼鼓舞军心,免得有谁起歹意,作乱把他拿了去献功,谁知说着说着,自己都被说服了,语气愈发慷慨:“如今寡人虽然落难,却比刘备、曹cao那厮们又好,刘备输的关羽张飞都没了影,寡人身边却还有你们这些忠勇好汉,又有段五的五万大军在外,以及李怀、杜壆六万军在襄阳,啊哈,南丰、荆南亦在掌握,只消脱了眼前之难,寡人必能重振旗鼓,你等一个个都是开国重臣也!”

    范全听了大喜,高声道:“自古成大事者,无不历经磨难,如今楚王在危困之际还有如此豪情,可见我等没有跟错主公。”

    那些军将听了此话,亦不由生出些指望来,腿脚都轻健了许多。

    说着话到了王府门前,却见段三娘满身披挂,手持一条狼牙大棒,带着百余个有臂力的内侍从王府中冲出,一张rou乎乎大脸上,横rou里都是杀气,雷霆般大喝道:“王庆!你这驴牛射的贼王八,你要逃跑,竟敢不带老娘?老娘今日和你同归于尽!”

    有分教:先生匹马走梁山,王庆扶刀欲过关。刘备曹cao皆大败,想我老王也一般。

    注释:

    1笔者语:说下独孤九剑之事,《水浒传》原文中李助也是在荆南蒙异人传授了剑术,杀得卢俊义抵挡不住。小弟一算时间、地点,感觉独孤求败大有可能,于是牵了一笔,也算给这般惊人剑法一个缘由。但是本书中不会涉及武侠,就像前番提及萧峰一样,他们存在在这个世界,但终究只是一个飘渺的影子。

    第280章 雌虎啸处万马惊

    王庆见段三娘犀牛般奔来,连忙大叫道:“放你娘屁!老子本已杀了出去,便是因不见你,这才带人杀回来——丘翔那厮不曾和你说?寡人转叫他领人护持你的。”

    范全眼珠一转,忙道:“啊呀,大王糊涂,那丘翔去岁进贡一个小娘子给你,被娘娘提着头发掷进粪坑,岂不怀恨?兵荒马乱,他必是故意拉下了娘娘也。”

    段三娘一个急刹,狐疑道:“那厮是我表弟,范全哥哥可莫要冤枉了好人。”

    范全苦笑道:“别的且不说,我等本已趁夜色冲出,大王不见了你,誓死要杀回来,说平日千争万吵,总是结发夫妻,若无你在,他宁死也不肯逃。”

    范全这个人,轻易不肯说谎,段三娘一听,当即信了八成,再看王庆一头汗水泥尘,果然是苦战过的模样,饶她横蛮,也不由感动道:“这个天杀的狗才,不料倒有这般好意对我,这次得脱大难,你再纳妃子,老娘必不打杀她们也。倒是丘翔那厮,待找到他,看老娘打爆他的狗头。”

    王庆道:“以后之事再说吧,且让人搬了冰窟里存冰,把出好吃食,让众兄弟尽餐一饱,冲出围困再说。”

    段三娘当即唤那些内侍,取出冰块化水,众兵丁蜂拥而上,你争我抢,喝饱了水,精神都是一振,再吃些东西,便将王府里诸般珍奇物事争抢,更有强暴宫女者,王庆一概不理,尽他们发泄,只拉着范全到一边,两个窃窃私语。

    这时刘以敬来报:“宋军翻过城墙,四面杀进城来。”

    王庆跳起来大笑道:“正要他四面杀进城!快去放火。”

    当下范全领一二百个心腹,就王府四周开始放火,城中建筑多为木制,火势一起,迅速扩大。

    王庆卸下冲天转角金幞头,去了日月云肩蟒绣袍,解开金镶宝嵌碧玉带,脱掉金显缝云根朝靴,换了一身密织细甲,穿双惯走山路的鹿皮靴,提一把泼风般快的朴刀,召集众人传下令道:“如今成败在此一举,柳元将军便为先锋,我和范尚书便为中军,娘娘和刘以敬为合后,趁乱冲至深林,便脱大难,以后寡人龙飞九五,你众人皆是公侯万代!杀!”

    众军去了饥渴,又得许多好处,眼见半个城烧的通红,正是杀心高涨之时,闻言齐声喝个“杀”字,柳元带头,径往城门杀去。

    柳元仗着一条铁枪,圆睁怪眼,当头厮杀,一连挑了宋军数个牙将、都头之流,杀出一二里地,正撞着耿恭,口中叫道:“手下败将,今日叫你识得‘荡魂枪’!”

    柳元大怒,举枪就刺,耿恭提枪相迎,两个战了二十余合,耿恭枪法渐乱,扭身就走。柳元此前被他和竺敬联手所败,一心只要报仇,渐渐杀进宋军大队里去。

    后面那些贼兵见头领骁勇,也是鼓勇乱杀,一时倒杀得宋军步步后退。

    王庆觑见机会已至,冲着范全使个眼色,范全大叫道:“柳将军好手段,范某且唤刘将军来,助你围杀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