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她姝色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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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沈希的容色苍白失血。 冷汗浸湿了发丝, 凌乱地贴在额前和脸侧,丰润嫣红的朱唇被贝齿紧咬住,溢出细细的呜咽声。 她看起来柔弱无助, 楚楚可怜, 完全没有了婚宴上时的明艳。 但细腰倾折, 颈骨低垂,又是另一种动人。 沈希是?不经疼宠的。 越是?将她惯着, 她越是?无法无天, 越是?将她疼着,她越是?不知好?歹。 非得是?严苛的惩诫与摧折才能令她顺从。 萧渡玄神情冰冷, 眼底尽是?晦暗, 他迫使她抬起头,低声说道:“还记得你是?什么身份吗?” 他的声音依然很轻,却一点情绪也没有?。 沈希本就惧怕得厉害,听到他这句问话?更是?畏惧得差些哭出声。 她自然是?记得的。 前不久萧渡玄专门拿此?事惩诫过她, 她先是?他的人,然后才是?萧言的未婚妻。 她那时答应得好?好?的,可在萧渡玄离开不到半月, 她就再度忤逆了他。 “我?知道,我?知道, 陛下……”沈希颤抖着嗓音说道, “我?是?您的, 永远都是?您的……” 她是?他的私有?物,是?他的禁脔。 不容染指, 见不得光。 但这不意味着她就可以和别的男子有?牵扯, 更不意味着她可以与别的男人成亲。 沈希无疑是?明白的,可她依然会这样去做。 她是?个没有?顾忌的人, 说得再难听些,就是?荡媚了。 萧渡玄笑了一声,他的声音冰冷:“你哪里?是?朕的呢?你是?你夫君的妻子,是?平王世子妃,若是?往后叫朕再发觉你行事放/浪,朕可是?要罚的。” 他的话?语像是?在和她撇清关系,眼底的戾气却是?那般的昭然。 沈希红肿的膝头颤抖,她的思绪乱成一团麻,理智的边限被不断地冲击着,此?刻竟是?本能地攀住萧渡玄的脖颈。 她用哭哑的嗓音唤道:“我?不是?旁人的,我?就是?您的……” 沈希紧张得厉害,只觉得身子亦是?guntang的。 尤其是?被萧渡玄手掌握住的腰身,更是?像被火烧着一般。 后腰敏感,加上她身上的冷水还没有?尽数干透,有?莹润的水滴顺着腿根往下流淌,濡湿了萧渡玄的外袍。 他没有?言语,揉了揉她红肿的膝头。 “陛下……”沈希小?心地探向萧渡玄的眉眼,还以为他的心绪稍有?好?转,正?欲再说什么讨好?他,便被他无情地掰开了腿根。 她吓得陡地一颤,差点从他的身上掉下去。 萧渡玄掌住她腿根的软rou,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沈希很久都没有?被他用这种姿势抱过,他个子高挑,而她只是?少?女体态,被他这样抱的时候总是?很难受。 但此?刻她什么也顾不得了。 沈希紧张地□□,盘住萧渡玄的腰身,手臂亦紧紧地搂住他的脖颈。 她的眸光涣散,朱唇也轻喘着气,失神又无措地看向他。 须臾,她才从那片刻的迷乱中挣脱出去。 沈希脸颊通红,朱唇都被咬得发白。 她知道现今她是?没有?选择的,但此?刻她实在没有?准备好?,哪怕给?她用一点药也成。 沈希强忍泪意,慌乱地颤声唤道:“陛下,能、能别在这里?吗……” 她的话?音带着哭腔,含糊细弱,既隐约又低柔。 泣音袅袅,婉转绮媚。 叫人只能听出是?个娇贵的女郎,并不能分辨出到底是?什么人。 但此?刻外间的暴雨声都仿佛是?静了一静,张太妃微顿了片刻,侍从亦是?差些软下膝,须臾才颤声传唤道:“陛下,太妃娘娘求见。” 这到底是?哪里?? 沈希心中的惧意更甚,一想?到外间有?人,而且近到能听见她的每一句哭腔,她就更觉得有?深重的恐惧笼罩在身上。 她怕得厉害,唇亦是?死?死?地咬着,连细微的喘气声也不敢发出。 萧渡玄倒似是?没有?什么所谓。 他一手托住沈希绵软的臀rou,另一手将深色的鹤氅披在了她的身上,好?像就打算这样将她抱出去见人。 深色的鹤氅上熏染了檀香,压抑浓郁的香气瞬时盈满了沈希的胸腔。 但她顾不得反感,只觉得恐惧至极。 先帝与陆太后情谊真挚,在她入宫后,多年都未曾选秀。 宫中封妃的一直都还是?那几位,因此?能被称为太妃的也就几人,至于哪位太妃会在暴雨夜求见萧渡玄,几乎是?不用想?的事。 心脏像是?被毒蛇的獠牙给?刺穿一样。 尖锐的刺痛和惶恐如同毒液,被快速地灌注进胸腔里?。 沈希快被无边的恐惧给?淹没了,她眸中含泪,冷汗涔涔,往日清美矜持的脸庞此?刻湿漉漉的,哭得不成样子。 她伏在萧渡玄的肩头,满脸都是?泪水。 “不行的,陛下……”沈希用气声哭着请求,“求您了,陛下,能不能、能不能别这样……” 她的眼尾是?红的,脸庞也是?红的。 比起被残阳和嫁衣映衬出来的红,萧渡玄觉得还是?这样的红要更自然、更好?看些。 他轻笑一声,抚了抚沈希的脸庞:“之前不是?教过你吗?有?客人的时候,不可以避着。” 沈希哭得视线模糊,此?刻被他这样管教只觉得羞耻至极。 她原本就烫着的脸庞也更为滚热。 萧渡玄并没有?压着声,只在唤沈希名字时放柔了声调:“要懂礼貌,小?希。” 隔着鹤氅,男人的手掌轻拍了拍她的臀,力道并不重,甚至没什么声响。 但沈希却如惊弓之鸟,她陡地仰起脖颈,差点就从喉间溢出了颤音。 羞耻的情绪快要把她给?逼疯。 然她什么也不能做,只能任由?萧渡玄将她抱到张太妃的跟前。 张太妃为了她的丈夫前来,而她却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不着寸缕地攀上他的脖颈。 沈希的脸颊guntang,眼睛也哭得红肿,她低下眸子紧紧地将脸庞埋在他的肩头。 萧渡玄抚了抚她的后背,轻轻地推开了殿门。 沈希还没来过明光殿几次,并不知道这座庞大宫室的构造,其实明光殿和他在东宫的长乐殿各方面的布置是?一样的。 但在登基后整修时,萧渡玄在内殿专门留了一间居室出来。 原本以为要过许久才会打开,没想?到这般快就派上了用场。 不过往后,可能就要常常用上了。 萧渡玄眸底尽是?晦涩的恶欲,既冰冷,又阴暗,像是?凝着深黑的渊水,透不进一丝微弱的光亮。 沈希依旧在颤抖,她紧紧地攀附着他,承受早已快到了极限,却还是?一动都不敢动。 她其实不必怕的。 深色的鹤氅宽大,能将她整个人都罩住。 感受到沈希从心底涌起的惧怕情绪,萧渡玄的心境蓦地沉静少?许。 还是?惧怕他好?。 与其仗着他的疼宠百般恣意为所欲为,还是?惧怕他到噤若寒蝉更好?一些。 * 萧渡玄漫不经心地抱着沈希走出内室,外殿是?焦灼等待的张太妃,她身着正?装,脸上满是?肃穆与急切。 见他怀中抱着一个女郎,张太妃难掩惊色。 但萧渡玄没有?避着任何人的意思,他的甚至唇边含着笑。 他轻声说道:“让太妃见笑了,家?里?的姑娘这两日受了惊,黏人得紧,身边一刻也离不得人。” 少?女的体态纤细,被鹤氅紧紧地遮掩住,仅露出乌黑湿润的长发和一截细白修长的脖颈。 即便瞧不见面容,但那天然的风流和娇态却无法遮掩。 张太妃本是?为萧言的事而来。 她原以为萧渡玄是?有?意避让,因之才令她等候许久,全然没有?想?到那殿内还娇藏着一位女郎。 此?刻张太妃心中的震惊已经无法言说。 但饶是?她在深宫浸yin多年,此?刻也颇为震骇。 萧渡玄多年来不近女色,这到底是?哪家?的姑娘,竟生得如此?姿容?而且还得幸到如此?地步,令皇帝藏得这般紧。 “不妨事的,陛下。”张太妃的笑容微僵,“本就是?臣妾扰了您的事。” 她是?平王的母亲,早就是?鬓发花白的妇人,从来先帝在时也很有?脸面,但在新帝的跟前,纵是?往昔再位高权重的人亦不敢拿乔。 萧渡玄的容色平静,他轻声说道:“太妃是?为世子而来吧。” “事发突然,”他话?音低柔,“朕家?里?这孩子又受了惊,照看她许久,刚刚才听人说是?出了事。” 萧渡玄的眉眼温和,话?语间满是?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