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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召唤物很奇怪 第462节

    “哦,你这么描述我似乎有些印象,有人上午在这附近铁匠铺询问消息,而后将一批很健硕的飞马留在了那边酒馆休息,不久前他和同伴匆匆返回,出城了。”

    一路上行人的目击记录足够了,所有人迅速聚集,倾巢而出,顺着线索指向的方向追踪,以防万一,他们兵分几路,携带上了嗅觉灵敏的驯养魔物。

    相较于飞马,一群魔法师结伴施法,不断强化的增幅类魔法显然速度更快,风驰电掣间,其中一位饲养的巨狼魔物有了反应。

    “气味已经能被感知,进入追索范围了。”

    ……

    ……

    路禹感知到了来自后方的威胁,飞马的速度已经到达极限,为了长途飞行,这次出门他选择的是以耐力见长的一只,而非速度。

    能够如此远的锁定自己的气息,路禹猜测要么携带了感知极强的魔物,要么是蝶骨身上有什么特殊的魔法残留,方便锁定。

    在说明之后,蝶骨忍着浑身剧痛进行了自我检查,须臾也予以协助,确认了对方没有聪明到提前埋下伏笔。

    飞马已经气喘吁吁,载路禹一人它十分轻松,如今是两人,并且要保持急速前进,即便耐力不错,早上方才长途飞行抵达恶兽伯爵领,尚未得到休息便又开始赶路,他开始吃不消了。

    在呼啸的风声中,蝶骨听到了飞马费劲的“呼哧”声,也感受到了它不断颤动,却努力维持住身型的身躯。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路禹。”这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此时的路禹正在思考对策。

    “路禹先生,我撒了一个谎……我并未知晓那份新的力量是什么,只是在偶然间尝试召唤,莫名其妙地唤出了奇异的魔物,而后我均未能够成功还原……”

    “我太兴奋了,以至于做出了愚蠢的决断。数十年来我始终谨慎小心,但那未知的知识与力量近在眼前,而我又位于恶兽伯爵领内……‘也许没事吧’,我这么想着,便生起了交易的念头,希望能有人真正拥有对应知识的人启发我……”

    “是我的贪婪致使我召来了灾厄……这是我的灾厄,与你无关,丢下我,你与你的伙伴应当有机会逃跑,毕竟你可是能瞬间杀死五位人偶师的人。”

    沉思中的路禹侧耳倾听着蝶骨的话,噗嗤一笑:“杀死人偶师是什么值得震惊的事情吗,我可是与九阶人偶师交过手的人。”

    “行了,临死前的忏悔先停一下,我只希望你告诉我,你是否真的成功进行了一次召唤,而且是通过特殊的‘模板’。”

    蝶骨重重地点头,用有些嘶哑的声音强调:“我确信,在暴食者阁下被打败的消息出来后我便开始尝试,毕竟我有着一些曾经的召唤基础……但是我只成功了一次,至今我也不明白那次如何成功的。”

    “那群人囚禁我,试图逼问我更多细节,我已经把知晓的都告诉了他们,但他们仍旧认为我隐藏了核心秘密,不断折磨我……”

    路禹不免为蝶骨庆幸了起来,如果她真的掌握了那个知识,以那群人的职业类别,如此豪华的阵容,即便她嘴巴再硬也没用,内心最深处的秘密迟早会被翻出来。

    恰好是她不明白自己如何成功的,这才得以存活,也让那份知识不至于落入一群恶徒手中。

    “成功召唤的细节,你能回忆多少?”

    “被他们反复拷打,折磨……部分格外清晰,另外部分,也许需要联想一番。”

    “足够了,你必须活着,你口中的知识,我非常感兴趣!”

    路禹拍打飞马,尽职尽责的它仍然倔强地多飞出一段距离,这才缓缓停下,此时它的雪白的皮肤已经泛红,像是沁出了血珠,汗蒸蒸地拍打着有些乏力的翅膀。

    “落地,我们不跑了。”

    落入密林中的飞马转头凝视路禹,路禹则是搂着它的脖颈,温柔地抚摸着它:“辛苦你了,如果,我是说如果……有意外发生,你赶紧跑,回晨曦领的路你一定记得吧。”

    马背上的蝶骨用力翻身而下,摔得龇牙咧嘴,伤口再次渗血。

    “路禹先生,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须臾将她搀扶至一旁的树下,对着她摇了摇手指:“还不明白吗,你的知识对我们而言很重要,可以省去我们大量摸索的时间,小幸运儿乖乖躺好,让你须臾jiejie帮你解决解决麻烦。”

    须臾走到路禹身边,只听见他说:“和刚才的判断没差,人数四人,携带一只魔物,种类未知,考虑到没有大型通讯法阵覆盖,他们的信息传递需要时间。”

    须臾摩拳擦掌说:“换而言之,只要我们杀得比对手增援的速度更快……问题就不是问题。”

    说话间,须臾露出了自己的小翅膀,以及翅膀上密布的眼球。

    “这次我不限制你跟血rou战车了。”

    “你能召唤血rou战车?”须臾瞪大了眼睛,“什么时候?”

    路禹感受着那股源自召唤仪式的冲动,兴奋地说:“刚刚。”

    第457章 血rou战车觅食

    能够治愈疲劳,恢复体力的药水被路禹灌入飞马的口中,它的两只眼睛瞪地溜圆。

    “我知道很难喝,但是这对你真的好,相信我。”

    喝完的飞马温顺地曲腿跪下,开始休息,任由路禹为他用手帕擦拭身上的汗珠。

    还未来得及马背另一侧擦拭干净,追踪的魔法师落地时掀起的狂风便掀起无数的尘土泼向路禹。

    比白狼小两圈的灰色巨狼不断的嗅着四周的气味,最后对着路禹以及树下的蝶骨咧开了嘴,露出一口锋利的牙齿。

    四人统一以黑袍笼罩身体,兜帽投下的阴影密不透风,隐约只能看到一张张面罩。

    “看来你们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见不得人,更担心成为众矢之的,包裹得很严实啊。”路禹戏谑道,“在恶兽伯爵领里做那些事怎么没见怕呢?”

    四人并排而战,长袍无风自动,也不只是谁开了口:“我很欣赏你的狂妄,更渴望知道你的勇气自何而来,你要面对的是四位高阶魔法师。”

    “你的同伴似乎已经舍你而去,只剩下你蠢笨地在这里等死。”

    “如有信仰,此刻便可祈祷,这是我们给予你这可怜虫的最后怜悯,不久之后你会期望神明能从苦楚中将你拯救。”

    路禹鼓掌:“我很佩服你们嘴上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实则已经暗下杀招。”

    须臾捏着一只一根食指粗,约莫成年人手臂长度的黑色小蛇走向了路禹,凭空出现的她令四个魔法师不约而同一怔。

    “你们中有两人的身上有着药材的气息,两位药剂师,你们能提供的战力似乎极为有限啊,这条小蛇是打算毒死我们?”

    “狂妄自大是要付出代价的。”药剂师阴恻恻地说完,须臾手中的蛇便膨胀……炸裂……

    啊?

    魔法师们面罩下的嘴巴齐刷刷张大,眼睛里只剩下了呆滞。

    他们这是看到了什么?

    剧毒的雾气与炸裂四溅的汁液并未沾染到周围,在那之前,须臾一口将蛇头咬碎,滋溜一下将一整条蛇吞了下去,那喷溅出来的汁液只是糊了她一嘴,雾气倒是让她的嘴鼓了起来,活似一只青蛙,但……

    完全没有外泄,此时小蛇那迷你的小尾巴甚至还在须臾的嘴边作“垂死挣扎”。

    “自寻死路,剧毒会让你的身体腐烂发黑,千疮百孔,想象一下那些污秽的rou铺丢弃至坑道中的烂rou是何模样吧,那是你最终的下场。”

    须臾很不淑女的砸吧着嘴,似乎在回味。

    见怪不怪的路禹问:“什么味道?”

    “有很多奇怪的药材味道,气味就像是走进了医疗组的药田,或是在他们研磨药材的工坊里行走时所能闻到的,不过味道偏苦,像是璐璐很不爱吃,但是你和塞拉很喜欢吃的那种……与茄子酷似的瓜。”

    “好涩啊,估计是有腐蚀效果吧,但是太过刺激了,没有你给我喝的柠檬水好玩……不过魔力挺充盈的,对我而言很滋补……哦!”

    须臾捂住了肚子。

    药剂师冷笑:“感谢你对我饲养的‘素材’提供的评价,让我开了眼界,为了感谢你,等会一切结束,我会赐予你解脱。”

    须臾一点点抬起头,像个孩子一样开心地炫耀道:“它还在我身体里跳哎,感觉好奇妙,一定没有人有过这种新奇的体验!”

    路禹捂住了额,枉费他表现出了长达一秒钟的担忧,说到底,这到底有什么好炫耀的?

    感觉被羞辱的四个魔法师魔力鼓动,共鸣之下形成了一度无形的墙,遮挡于自己身前,以防备路禹的偷袭。

    须臾咧开了嘴:“吃饱了,该玩一玩了……你们的血,应该也很好玩吧!”

    熟悉的召唤仪式,熟悉的气息,魔力入意识之中,沟通上了未被变更的它。

    “三年了,自从那一晚之后,我就始终无法依靠自身力量将你召唤而出。”

    “现在,我终于做到了!”

    路禹兴奋地握紧双拳,回应他的,是刚来到这个世界时,为他解决了第一次危机,也促使他一点点获得先驱者身份的血rou战车。

    迫不及待用触手缠在路禹身上想要撒娇,蹭蹭的血rou战车注意到了须臾哈哈大笑扑入人群。

    骨轮“咕噜咕噜”地转动,干瘪的“血rou储存罐”在这一刻瘙痒难耐,渴望充斥着血rou战车身体的每个角落。

    “去吧,今天,尽情地吃个饱,这些只是你的甜点。”

    血rou战车发起了冲锋,刺眼的远光灯照射在四个魔法师的脸上,他们本就被悍不畏死,顶着魔法疾驰而来的须臾弄得不知所措,此时视线里白光一片更是让他们反应变得迟钝。

    “嘟嘟嘟~~~~”

    “叭叭叭~~~”

    两款不同的汽笛声不知从血rou战车身体的哪个角落传出,震得路禹浑身一哆嗦,处在血rou战车冲锋路径上的须臾连血剑都险些离手。

    视线、声音都被干扰,四位魔法师魔力感知到危险的刹那,血rou战车已至跟前。

    钻洞破石的钻头朴实无华地卷断了一位躲闪不及的倒霉蛋,在他来得及稳住姿势前,密密麻麻地触手便蜂拥而至,触手没有戳刺,而是聪明地将他困得严严实实,而他身体上果然泛起了阵阵奇异的色彩。

    血rou战车抓着战利品快速疾驰离开战斗区域,留下须臾继续牵扯,而他则是开开心心地举着那个倒霉蛋回到了路禹身边,炫耀着这难得的战利品。

    同样是炫耀,血rou战车就比须臾亲切……似乎也不能称之为亲切。

    战斗使得这位倒霉的魔法师面具脱落,露出了一张苍老的脸,看着他一身的护盾,路禹便知晓他并非专精战斗,而是和自己一样将保命与逃跑魔法学到极致的人。

    “吃吧,今天你可以放开吃。”

    血rou战车将魔法师放在高速转动的钻头上,一点点消磨掉他惊恐中不断堆叠的魔法护盾,这个过程像极了抛光。

    锐利刺耳的声音让他不断惨嚎求饶,他的语速极快:“放了我,我可以给你知识,炼药的知识,素材鉴定的知识!”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我家里有个比你更优秀的药剂师,不需要。”路禹看也不看看他一眼,“你们杀死那些野法师时,他们应该也是如此绝望吧……他们的求饶声,你们听过吗,给予过他们哪怕一次怜悯吗?”

    “既然你毫无怜悯之意,我为什么要对你有怜悯之心?”

    “我承认,我是混蛋,我卑劣,可您既然拯救了蝶骨就足以证明你是个正常人,用如此恶毒、丑陋的召唤物残杀同族,你就不怕神明降罚吗!”

    “那就让这位神明来和我谈谈,你现在就去把他请来,我用血rou战车和他谈!”

    说着路禹情绪激动了起来:“他们可都是潜在的召唤师啊……”

    “因为无依无靠,独自求学,所以就要成为你们这些人的猎物?”

    什么狗屁道理!

    “强者予取予夺,弱者化为血rou饲料,这不就是你们所奉行的理念吗,不也在恶兽伯爵领中执行了吗?”路禹说,“现在,我是强者,该你当饲料滋润我的召唤物了。”

    “这世界少几个你们这样的人渣,会更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