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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丝毫不加以掩饰地打量着面前的小雌虫,就在小雌虫以为他会稍微松口时,他开了口。 “我不喜欢你,也不会喜欢你。” “不仅如此,我不会喜欢任何虫,更不会爱上谁。” 他冷冷地吐出这句话,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少年挺拔孤傲的背影就那么消失在了走廊拐角,干脆利落,不给身后的虫留下一丝一毫的幻想。 …… 冰冷柔软的触感还停留在唇上。 亲吻一朵玫瑰花会是什么感受?秦斯想起了那朵红玫瑰丝绸般的触感和那个晴朗的日子。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军雌的气息却已经离开了。 这个吻一触即分,并不深入,似乎只是单纯地嘴唇相贴了一两秒,确认一些事情罢了。 一片沉默。 隐蔽而狭小的空间里陷入一种诡异莫名的静寂。 “……好了,你现在已经都知道了。” 面前的红发军雌再也没有往日的倨傲跳脱,他就像是脱掉了什么外衣,那些夸张的神态和锋利的棱角都潮水一般从他身上退去,疲倦和些许的惶恐一点点浮了上来。 他苦笑着将手放进口袋,靠在墙边,闷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你说要离开,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明明我们之间并没有很深的交集,你也……并不喜欢我。” 虽然事实或许正是如此,但不知为何,当听到佐伊就这么把“你也并不喜欢我”用如此笃定的语气说出来,秦斯罕见地有些不太舒服。 但这不应当是他的反应。 秦斯一瞬间竟然有些茫然。他无意识地伸手按了按心脏位置,一些奇奇怪怪的思绪充斥着,冲撞着,他居然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再完全受自己的控制了。 他再一次地想,面前这只雌虫在难过吗?和上次一样,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而难过吗?可是他明明什么也没做,但还是伤害到身边的虫了吗? 他几乎是无意识地重复,像是在强调给自己一样。 “我……不喜欢你。”他开口,音调没有丝毫起伏,但仔细听气息却不是那么稳,“我也不会喜欢任何虫。” 我这样的虫,只会给别虫带来永无止境的杀戮与痛苦,做完应该做的事情,孤独地老去才是我真正的归途吧。任何亲密关系的建立对于我这种虫来说只会是拖累。 对面雌虫漂亮的眼睛一下子暗淡了下去。他低低道,“我知道了。” 说完,没有等秦斯反应,就拉开门走了出去。 之后的几天里,他再次消失在了这座星球监狱里,就如同秦斯刚来时一样。 迪卡的精神状态一再恶化,幸亏他们有个全帝国首屈一指的正牌心理医生,不计薪酬任劳任怨地对他进行心理治疗,于是奇迹发生了,迪卡的状态在经历一段时间的平稳期之后开始逐渐好转,卢比想要诱使他自杀的计划彻底破产。 但卢比一天尸首未明,他们一天不敢放松警惕。 一直到一个星期以后,外出的搜捕小队最后一次去检查那个“清洁工”的山洞时,意外发现了一具崭新的尸骸,尸体上的血rou已经差不多被啃干净了,但从脸部残留的大致轮廓还是能看出来死者时谁。 卢比。 根据后来分析化验结果显示,他应当是在这个山洞里躲藏了起来,每天靠吃那些之前虫尸体上的残渣碎屑过活,山洞周围还有一些尚未被风雪掩埋的脚印,顺着一路延伸到了碉堡附近。 这说明他在之前不止一次地返回监狱,在外围徘徊,探查里面的情况。 最后应该是实在撑不住了,他死在了山洞里一个冰寒刺骨的夜晚。因果轮回,循环报应,他的尸体被他利用过的饥饿的“清洁工”当作新的祭品拆吃入腹,这才只剩下些许的骨骸。 “话说‘清洁工’到底长什么样子啊?我还真有些好奇。” “‘清洁工’啊,我是没讲过,之前连听都没听说过,应该都快灭绝了。”阿里木咂咂嘴,和身边的小狱卒一起跟在秦斯身后,小声说。 “秦老大不是见过吗?还追出去了呢。你问问他嘛。” 小狱卒一个哆嗦,赶紧摇头。虽然秦斯平时的态度谦逊温和,但不知为何仍然就像是跟他们之间隔着一层什么似的,始终没办法完全亲近。 就像一朵生长在极北高原上的雪莲,和他说除工作以外的话或者在他面前犯蠢都会叫虫无地自容。那是由过分出尘的容貌和气质带来的,相比于简单的身份等级更加强烈且直观的差距感。 更何况最近秦斯似乎心情不是很好,比之前更冷了,有时候还会看着窗外发呆,然后轻轻地蹙眉,让虫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捧到他跟前好求他展颜。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听力过于好的缘故,秦斯听到了身后两只虫的嘀嘀咕咕。 他头也没回,淡淡开口,“‘清洁工’相比与虫族,其实更加类兽。” “!” 转过拐角,秦斯继续解释,“他们通常有雪白的厚实的皮毛,方便在这座星球隐藏自己。他们的五官更加扁平,头颅是虫族的二分之三,而脑容量则只有虫族的一半,智力水平有限。口中有獠牙,嘴唇外翻,面目略狰狞,性格时而温驯时而暴虐,叫声低。” “最早的‘清洁工’是星球土著虫族和兽族繁衍的后裔,但由于气候恶化,又存在各种遗传基因疾病,目前看来,它们的数量在整个星球也只剩下两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