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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倒是好兴致,一手捻着那鸟儿,只赏风景。 林榭干脆退几步,跟元七并行。 元七手里还牵着那狗儿,这会子自然是没空理他,只道:林侍从怎的跟我走一块儿了? 林榭恹恹:王爷忙着呢。 元七瞪他,道:我在府里的地位还没有这狗儿的高,你还想占了那鸟儿的位置,高我两级了?! 不敢不敢。林榭忙笑,只是你好端端一个大活人,倒没有这畜生的地位高啊。 元七只不理他,顾自遛狗去了。 自张季儒出现之后,这个失踪案似乎已经到头了,所有有线索的人都出现了,都问过了,但是这些线索都是些碎片,根本连不起来,更别说要从这几年找出真相,可能是无稽之谈了。 目前知道的是,所有的男子都被送到了京城,但是具体送到哪里了,根本毫无头绪,而且背后又是谁在cao控这一切,更是镜花水月。 林榭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心里呼之欲出,但是他又不清楚,到底怎么会有一个迷迷糊糊的答案。 自他回京已经半月有余,但是王爷似乎已经打算放弃这个失踪案了,整日闲得遛鸟遛狗,也没有再过问失踪案一句话。大理寺那边更是,既然翻了投石案,似乎是已经立了大功似的,也没有放出消息说失踪案了,整日不知在做什么。 这接手案子的就王爷和林榭,大理寺不管了,刑部尚书又病着,王爷又逍遥快活去了,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 张季儒这会子还在京城做起了生意,似是知道这案子没有头绪,也不指望他们了。 这太子妃定下来之后,也该选日子大婚了,王爷自是不理会这些事的,另外这天气渐渐暖了起来,皇宫里也开始做乐了,王爷自也是不理这些事的,任他们怎么乐,总之,他闲他的。 要说这王爷,还真是个脾气古怪的人,这会儿看着元七在门口跟林榭调情,不,这在王爷看来,或许更为恶劣 这林侍从自回来之后就天天没事似的,有事没事也跑过来跟元七谈上一会儿,虽然元七的心思都在王爷身上,但是这人一天天的,总得出点什么事才好交代不是,这不,这天王爷刚踏步道院子里,这林榭就栽了个跟头,一把去扑进了元七怀里,元七一看王爷都到了面前,连忙一把推开人,屁颠屁颠到王爷面前去了。 王爷只当没看见,睨了林榭一眼,这才走了,林榭只委屈,但也没办法,谁教元七是拿着王爷俸禄吃饭的人呢。 太子的大婚,可算是让皇上好好高兴了一把,整天乐得合不拢嘴,就连这王爷已经半月余没来这里跟他说话了,他也没在意了。 俗话说,这太子的婚礼就是要体面,要世无仅有,要重大得即将载入史册似的,因而,耗费自然是可观的,碰上这种时候,自然这王爷就要开始抱怨了。 又不是什么娶了什么绝世美人,不过是长得一般罢了,还没本王死去的王妃好看,真不知道这皇上是怎么选出来的。 元七在一旁拆台:那您还劝着太子要了是怎么? 王爷冷哼一声,道:不劝,那皇上还见得到太子大婚吗! 元七抬头,两眼都直了,只道:皇上可是病到此了? 王爷顾自道:这太后诞辰花这么多也能理解,这太子大婚也搞这么大排场,搞得跟皇上选妃似的。 那不可是,太子不就是储君。 元七又补了一句,王爷您大婚的时候,那应该是是举国欢庆吧? 这句话,倒是把王爷给说安静了,只不语,怕是想起了什么。 元七抱怨道:王爷啊,那林侍从看追着我问失踪案的事。 王爷像是神游去了,一言不发。 元七顾自叹了口气,道:他还真固执啊,要是知道了的话,怕是不会再问了吧。 王爷横眉道:那林榭倒是跟你挺亲近的嘛。 元七连忙请罪:王爷,不怪奴才啊!林侍从老来烦奴才! 趁王爷还没有生气之前,元七连忙转移话题,道:王爷,您可是有半月余没去皇上那了。 王爷冷哼一声,胡子也都翘了起来,道:用不着你提醒,本王还没昏到日子都记不住的地步。 说着,王爷已经站起身,去屋里取出了一个匣子,便出门了。 元七自是知道,王爷这是去大明宫了。 看着他手中的匣子,他便知,不是去找他闲谈那么简单。 这会儿皇上歇在内殿,见到半月没见的王爷这会儿风风火火过来了,招呼都不打一声的,就抱着个匣子往他面前一放,道:这个给皇上了。 什么? 这里面的东西,皇上该是看一眼就明白了,王爷勾起一抹笑,这可不是皇上故意留给臣的吗。 皇上打开匣子一看,便明白了。 皇上,你身边的林侍从天天去烦臣身边的一个奴才,还处处问着失踪案的事,臣怕这元七一个漏了嘴,就说出来了,所以还是觉得, 王爷顿了顿,看向皇上的眼里多了一分请求,罢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