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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自以为是了,”阿婆道,“赶紧走!” 阿婆边说边抹眼泪,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因为提起了某些不太愉快的回忆。 乌七也怒道:“宋轶!开门!” “开门吧,”景泺说,“就算有其他的方法,阿婆应该也不知道。” 阿婆:“没有别的方法!” 门哐的一声开了。 乌七跑着出去,结果按了半天电梯都没来。 景泺出去后,伸手拍了拍乌七的肩:“……别哭了。” 乌七忍着没出声,肩膀不断轻轻地在抖动,眼泪直往外冒。 她咬牙:“你们可别误会,我跟那老婆子没关系,我只是想到我妈了,一下子没忍住。” 到了住宅外,乌七转身想走。 结果没走两步就停住了。 “那老婆子家里有个壶,你们看见没?” 就在电视柜前,壶是金黄色的,打造得很精致,在破旧的小房子里非常显眼。 景泺点头:“看到了。” “镇压的方法就是拿那壶盛满她的血,撒在街上阴气最重的几个地方,撒满三天后她会画个阵法,以身献祭,进去即死,没有例外。” 景泺点头:“我们会拦着的,你放心。” “我一点都不担心,”乌七红着眼睛,道,“管她去死。” 说完,她大步离开了。 景泺叹了口气:“这下我们该怎么办,去问问何原?他似乎活了不久,没准知道一些。” “问他不如问黑白无常,那街若真这么邪门,地府不可能不管。” “也对,”景泺道,“我们不可能每天都守着阿婆,得先想办法,至少不要让她先一步去送死。” “放心,她死不了。” 景泺疑惑道:“你有办法?” “嗯,”宋轶道,“你在这等我一下。” 说完,他回身就走。 没几分钟,他就回来了。 手上拿着一个金壶。 景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楼上传来一道非常突兀的开窗声。 “你们!”阿婆声嘶力竭地喊着,“把壶还给我!” “……”景泺是真有些哭笑不得,但这看上去的确是个好办法。 他拉着宋轶的手,道:“快走。” 回到家,景泺把壶放在了自己房间衣柜的最顶上。 他松了口气:“这样阿婆就暂时不会乱来了。” “嗯,”宋轶道,“我现在联系地府。” 刚说完,忽然听到几声敲门声。 敲门声是从宋轶房间传出来的。 而且……是从里面敲的门。 黑白无常可从来没有敲门的习惯。 “你听见了吗?” 宋轶道:“听见了。” 他说完,大步走上前,刚想拉开门,门自己先开了。 一个男孩走了出来。 男孩穿着休闲,看上去不过是十七、八岁的模样。 他四处打量了遍,看到景泺后忽而笑了,大迈步地跑了过去。 他速度极快,景泺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用力的抱住了。 “我们又见面了!”他蹭了蹭景泺的脸颊。 景泺愣住了,伸手想挣脱:“你是?” 宋轶黑着脸,过来把男孩从景泺身边拉了起来。 男孩先是看了眼宋轶:“父亲说的没错,你真的很凶呢。” 然后又笑眯眯地着向景泺,“我是阎王的儿子,被我父亲派上来查看关于风水街的事,听说小泺你也在查这事,所以我就来找你啦。” 景泺满脸疑惑:“你刚刚说……我们又见面了,是什么意思?” “是我单方面的见你,”阎王儿子朝他眨眨眼,调皮道,“当时行油锅之刑时,我就在判台上。” 他张开双手,夸张地比了个手势:“当时有这么多人,但我一眼就看到你啦。” 第五十三章 景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宋轶就拎着人往外走。 “从哪来滚哪去。” 男孩眯起眼,忽然从口袋掏出一个圆状物铁块,往宋轶手上按了下去。 宋轶蹙眉,倏然松了手,男孩轻松逃脱出来,又跑到了景泺身边。 景泺有些没回过神来,仔细看去,发现宋轶手背上已经红了一块,皮rou翻起,是那个铁块的形状。 “你做什么了?” “放心,那只是我父亲给我的防身符——专防宋轶的。”男孩笑眯眯道,“我叫浮冥。” 景泺:“你……” “砰——” 浮冥忽然像被什么东西抵着,重重地撞到旁边的墙上。 宋轶收回手,淡漠地看着他:“制住我一边手有什么用?” 说完,浮冥又飞向另一边,撞到了衣柜上。 他红着脸,道:“你干嘛这么凶啊?” 景泺忙止住他:“算了宋轶,他只是个孩子。” 宋轶:“他年龄比我们两个加起来都还大。” 景泺:“……” “我也没这么老啊!”浮冥红着脸,还分出点力气来争辩。 事实上,虽然他看上去很难过的样子,但说起话来是一点难受的感觉都没,“快松开我,风水街的事你们到底还想不想查了?” 宋轶松开手,浮冥终于稳稳落回地面。 景泺拿起宋轶的手看了几眼,在阿婆那里伤到的掌心还红肿着,现在手背又多了一道凹进去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