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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拎起包:“行。”她重新戴上大墨镜,“再见。” 最好再也不见了。 徐安澜看也没看他,她潇洒离开,毫无留恋,跟以往的恋恋不舍,黏黏糊糊判若两人。 时屿还……真挺不习惯的。 徐安澜离开办公室,反手关上门,她扫了眼近一个月来天天来的地方。外头是时屿助理和秘书办公的地方,听到关门声,几人秉持着多说多错,谁都没有看她。 除了刚进门不久的汪助理。 “徐小姐。”他一落地上海就赶来公司。 徐安澜点点头,她走近,汪助理脸上的伤清晰暴露。 “受伤了?”她将墨镜挪下来露出眼睛,她盯着瞅了两眼,关心道,“打架了?” 他下巴有两道紫痕,明显就是跟人打架留下的。 汪助理面容一僵:“没有。”他嘿嘿笑,“不小心撞到的。” 徐安澜:“……” 跟他老板一个样,真当她是傻子呢! 没意思。 她作势要走,汪助理心里可着急了。他也看到微博的视频了,但他还不知道她是来谈解除婚约的,他有心想替他们时总解释几句,“徐小姐。” 徐安澜停住,回头看他。 汪助理一咬牙:“徐小姐,时总跟叶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以为徐小姐温温柔柔,善解人意,又这么喜欢时总,只要知道时总跟叶小姐压根没有外人传的那乱七八糟的关系,她就不会难过,更不会误会时总。 没想到徐安澜听他说完,她一推墨镜,完完全全挡住了那双漂亮的眼睛,一副拒绝跟他交流的模样。 姿势还挺酷的。 汪助理心里突突打着鼓。 “那是哪样?”他不提这事还好,非要这么一说,徐安澜又不高兴了,很不高兴。 汪助理说不出来了,后脑勺一凉,他紧张的。 徐安澜瞟了瞟瞧着状似在认真工作,实则连文件都没翻过一页的几个人,真没劲咯。她招呼都没跟汪助理打,直接走人。 汪助理彻底无语,他摸了摸下巴,觉得下巴的伤又疼了。 “老孙。”他摸不透,“你有没有觉得徐小姐跟从前不一样了?” 孙助理点点头,又指指办公室的方向。 汪助理一惊:“我先找时总。” 他敲开时屿的办公室:“时总,都处理好了。” 带叶锦去医院复查那天,程峰守株待兔,将无赖进行到底,他竟是狮子大开口,无所顾忌。叶锦跟他吵起来,还动上了手,汪助理护着叶锦挨了两拳,闹到了派出所。 摊上这么个无赖,真难想象叶锦这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但程峰那边坚持要两百万和济宁的房子才肯离婚。”汪助理很是气愤,他觉得程峰这个渣男简直丢了他们男人的脸。 时屿“嗯”了一声。 汪助理想起门口遇到的徐安澜,他纠结了一会儿,话正要出口,只见他们时总望着窗外,似在走神。 挺稀罕的一幕。 汪助理离谱的猜,是因为徐小姐? 他也跟着看向窗外,今儿太阳没打西边出来吧。 时屿冷不丁回头,撞上汪助理好奇的目光。他冷冷看去,汪助理低头,不敢再多说一句。 “继续跟进。”他说。 汪助理说“好”。 时家跟徐家两家婚约来的快,去的更快,徐安澜本以为按照两位爷爷固执的态度,怎么都要持续一阵。万万没想到,两位老爷子关起门来不知道说了什么,出来时,时爷爷看着她眼神复杂。 有歉疚,也有惋惜。 两家婚约就此取消。 也不晓得时屿是怎么跟时爷爷说的,任凭徐安澜怎么追问爷爷,他都不肯说。 “时屿总算还算个爷们。”杨以恒第一时间给徐安澜打电话。 她正在去老张会所的路上,她要给弟弟打包芒果糯米饭,“消息这么快?” 上午才说完,中午大家都知道了? “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们两家又不是没名没姓的小家族。你放心,大家都不是傻子,谁的问题明眼人都知道。”杨以恒算是气平了,“他要是敢把责任推给你,我保证给他套麻袋。” 徐安澜笑了:“行了,我都没你气。” “我那是替你气的。” “行行行,知道你是我好哥们。”徐安澜跳过这个话题,问,“洛娅说今晚要给我补办个生日,你来不来?” 顺便庆祝她顺利解除婚约。 这么顺利的摆脱这娃娃亲,她还挺后悔的,总觉得前一个月的戏精都干了白工,早知道就不演了。 杨以恒二话没说:“那当然,能缺了我吗?” “行,时间地点我等会儿发你,挂了。” 到老张的田园山庄,他闻风亲自接待。客客气气将打包盒送到徐安澜手上,他笑得特别谄媚,明显是有话说。 “有话就说。”她对他没什么好脸色。 时屿的帮凶么。 老张搓搓手:“你俩真掰了?” 徐安澜瞥他一眼:“掰?我跟他好过?” 老张浑身一凛。 在济南,时屿手机没电,又不记得徐安澜的电话,他借了手机给自己打电话,叮嘱他赶紧给徐安澜说一声去不了她的生日。 老张觉得,时屿人都在派出所了还知道要找人帮他给徐安澜解释一声,怎么着都是有那么点意思的吧。谁知道眨眼间,两个人就这么散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