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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思咏:他说陆氏寻求的合作伙伴必须浩然正气,坦荡于世,有意思不?】 这是明晃晃的针对杨氏。 知情人士们这才意识到,徐安澜其实也是他的亲外孙女。 【赵思咏:怎么样?什么感觉?】 没感觉。 徐安澜远眺苍山,心旷神怡。 她跟这位外公啊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别说那几个舅舅,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做。 【赵思咏:多玩会儿,别急着回来啊。】 【徐安澜:怎么滴?】 【赵思咏:让时屿在火葬场里多待几天啊。】 又是这个。 徐安澜笑:你跟他就过不去了是吧? 【赵思咏:没啊,我这是幸灾乐祸。】 她来大理确实没有跟时屿说过,这两天也没有联系他,可他同样没找她呀,连问都没问。 她就是……散个心,顺便思考思考。 电话响了,徐安澜一看,说曹cao曹cao到。 “徐安澜。”他连名带姓叫她,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他十足的气势。 徐安澜小心翼翼:“干嘛?” 时屿冷着声音:“我有点生气,需要人哄。” 徐安澜:“……” 第39章 “要亲亲抱抱还是举高高?…… “我有点生气,需要人哄。” 徐安澜是无语的,她不就是没告诉时屿她来大理了么,但她落地的时候就发了朋友圈,他也没来问她呀。 她没什么表情:“哦。” 不然还能怎么样,总不至于要她飞回上海去哄他吧? 他又不是巨婴。 今天天气好,天也特别蓝,徐安澜把手机搁摇椅上开了免提,她又阖上了眼,空气都是清新的。 “我需要人哄。”时屿又强调一遍。 这一本正经的语气和着微风,轻轻柔柔拂过徐安澜的心口。 这人! 她睁开眼睛,低头看手机,“哦。”有些话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脱口而出,“要亲亲抱抱还是举高高?” 时屿:“……” 他被唬住了,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然后,他就听到徐安澜轻飘飘的,有那么一点假遗憾的声音,“可惜,咱俩隔太远,哄不了你。” 时屿:“……”心很痛。 早知道就该说“都要”。 手机里没有一点声音,徐安澜戳了戳手机屏幕,她偷笑。 跟她撒娇?她没带怕的。 时屿才不会来呢。 徐安澜不说了,就等着他挂电话。 她跟小舅合计了一番,在M·A·G酒店的项目上搅了点浑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M·A的新律师跟杨以航的关系曝光得透透的,M·A这会儿又改变了策略,连核心律师团都给半路抛下了,杨以航竹篮打水一场空。 小舅不仅断了杨以航在M·A的几个“羽翼”,又卡了他主导的两个项目。杨氏内部本就争权争得厉害,杨以航几个等着上位的堂兄弟见状,见缝插针给他使绊子夺权,算起来,他损失不小,该是焦头烂额。 至于M·A那边画风一变再变,时屿最近应该挺忙的。 徐安澜心安理得躺下来继续看山看水。 半晌,时屿一声轻笑,“好啊。” 他……笑什么? 笑声越来越明显,徐安澜懵了。 时屿却认真的:“那就亲亲抱抱举高高都来一轮。” “说话算话。”他话中含着nongnong的笑意。 徐安澜:“!!!” 再然后,电话被挂了。 徐安澜惊悚不已,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她有个不理智的猜测,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安澜。”民宿老板娘出来。 徐安澜回神:“嗯。” “粑粑你要吃甜的还是咸的?”老板娘问。 她们说好了下午要一起做喜洲粑粑。 徐安澜拿上手机:“我要……”咸的。 她爱吃rou。 话到嘴边,她很可怕的改了口:“那就甜的。” 老板娘笑呵呵:“好嘞!”她转身就去调馅。 徐安澜捂脸,原地蹦了两下,她刚才肯定是脑子搭住了,时屿才喜欢吃甜的! 老板娘手脚麻利的调好馅,招呼她,“来,我教你。” 徐安澜手上功夫不行:“会不会很难?” 她会弹琴会下棋,但对做菜做蛋糕简直就是智障。 “不难的,先揉面。”老板娘把面团一分二,一半分给她,“你就把这个当做是橡皮泥,揉两下,再分几块。” 徐安澜揉了两下,在老板娘手上那叫橡皮泥,在自己这里那就是一团浆糊,除了粘手还是粘手。 “别急,拿这个敲两下。” 民宿离洱海很近,老板娘在院子里支了个小木桌,看着美景,做着美食,本该是最惬意的事情,徐安澜看着粘满手的粉团……自己都嫌弃自己。 难怪从前时屿不敢吃她送的饭。 * 时屿落地大理,民宿司机在机场外等着,名叫阿能的小伙子很热情。 上了车,时屿还在想着徐安澜那句“亲亲抱抱举高高”。 阿能从后视镜看看后座的住客,这位新住客戴着个金丝眼镜,瞧着很是斯文。 “您也是上海来的?”阿能健谈,跟谁都能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