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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沈执对她的触碰十分逃避,不过逃避能有什么用,一个瘦得只剩骨架子的人连句反抗的的话都说不出来。 姜眠如法炮制的灌了几回,怎么方便怎么来,现在想想,沈执的正面情绪值没涨,对她的怨气应该是涨了不少。 别的还好说,姜眠总是不能由着他饿着,饿出胃病可治不了。 一双充满罪恶的手伸了出去。 “等等——” 沈执俊美的脸瞬间凝固,缩着脸避过,“你……别碰我,我自己来。” 这才乖啊,不来点强硬的,他都不知道回应自己。姜眠暗暗偷笑,面上一派正经,“你得趁热喝,不然白费我一番苦心。” 她不由分说将他拉起来坐,枕头垫到他背后,沈执咬着牙,像无法脱困的兽,逃不出那双手的桎梏。 俊脸上写满了恼恨和憋屈,姜眠内心毫无障碍,丝毫不觉得冒犯,笑眯眯地激他,“你看啊,你不吃东西,一点力气也没有,别说外面那些人了,连我都反抗不了……看不出来,沈将军竟然喜欢我的掌控。” “将军啊,”姜眠故意凑在他耳边,用一种轻飘又饱含恶意的声音说,“和你强调一下,我是你的夫人,要听夫人的话,知道吗?” 末了,姜眠弯着唇抬手碰他的脸。 沈执啪一声将她的手一拍开,愤怒道:“姜眠!” 哟,姜眠无辜挑眉,这人这么无声无息的,原来是知道她名字的。 沈执清隽的脸连着耳根爆红,连眼窝都逼红了,死死地瞪她,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她竟如此不要脸,三番两次的,说那种不知臊的话,她就、她就不知道矜持吗! 第3章 她可以给沈执弄轮椅! “粥留下,你给我滚出去!” 好嘞,姜眠也知道适可而止,将热粥摆在他跟前,眉眼笑得像个无赖,“那你记得要喝完。” 这才大摇大摆地滚粗。 直至姜眠消失在他的视线,沈执紧拽的心才松懈下来。 他摸了摸脸颊,燥意迟迟退不下来,按捺不住的烦闷铺面窜来。 好一会,他垂眸,盯着那碗煮得浓稠的米粥和小碟咸菜,长睫微微闪动。 食物的香气在鼻尖环绕,直直钻到心里。 他缓缓地拿起了粥碗,舀了一勺送入口中。 热的,流到胃里暖洋洋。 沈执恍惚了一下,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喝到这般温热的食物了。 姜眠这几日都是宿在外间的木榻上,今天也不例外。 待客的小几被撤了下来,一番棉被是双人大红鸳鸯戏水绣样,应该是原身嫁妆里的一部分。 原身是安平侯姜府的养女。 姜家早年丢过女儿,为了弥补这个过失,姜家人抱回还是婴孩的原身当女儿养着,期间还攀上了和定北侯府的婚约。 不料十多年后亲女儿又意外寻回,姜家上下喜极而泣,本打算就此弃了原身,婚约也奉还,不想沈家出了这等事故,姜家人不舍得亲生女儿受苦,便强迫原身继续接手这烫手山芋。 原身早在嫁入沈家的半年后暴毙身亡,她脸上的疤,是半年前某个夜晚住处走水,下人·抢救不及时所致。 那场火来得蹊跷,姜眠认为这与那位刚回来的姜府真千金不无联系。 她翻看过原身的嫁妆,十几个笼嫁妆箱几乎都是她原本的衣衫杂物,连用到残缺的茶具、烧得过半的蜡烛都有,这……离谱,该不是把原主用剩的东西都一起打包丢过来了吧? 而首饰却只剩聊聊几样,姜眠除了在衣服夹缝里翻出的二百两银票,几乎没看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看来嫁妆是假,姜家好面子才是真,估计连添个重量十足的被褥都是为了给外人营造一种“嫁妆给得丰厚”的氛围。 说是嫁女儿,不如说是做足了不让她回来,让她在沈府等死的打算。 不过不少东西倒对她现在要啥啥缺的处境派上了用处。 尤其是这套被褥。 姜眠缩在被子里,听着风声从南面那扇破败的窗子的缝隙吹得呜呜响,像是鬼咆哮,不由得又将自己裹紧了一点。 她早早就将烛火熄灭了,没办法,这些东西缺紧,能省点就省点。 屋子里一片漆黑,姜眠其实有点害怕,双脚捂了半天越来越冷,她想跟沈执说说话的,但是内屋一点动静也没有,估摸着人已经睡了。 只能一遍又一遍催眠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到怎么从沈执身上获取情绪值中去。 要想赚情绪值,那就必须让沈执过得舒心。 沈执现在最缺什么呢,对了……他现在寸步不能行,这是最痛苦的事情。 昏昏欲睡之际,姜眠突然想到他需要什么。 轮椅啊! 她可以给他弄轮椅! 隔日,透着窗纸照入的阳光照亮了屋子。 姜眠醒来得格外早,翻箱倒柜地找出了笔墨,埋头苦画了许久,终于画出了一副轮椅的构造图。 姜眠问过系统,得到答复说这个世界还没有轮椅。 没有就没有,没有就做出来,轮椅这种水平在古代还是能做得到的。 当然,她是不会做的,这里连最基础的木头工具都没有她当然办不到,但是不妨碍有木匠师傅能够做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