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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眠不理他,甚至连头也未抬起,手上还捏着块点心,不紧不慢的咬上一口。 沈执只好委屈地将头埋回,翻开了第二页。 没过多久,他便又抬头,对着姜眠苦苦哀求两声,想让她松口。原因无他,他活了二十一载,终于在姜眠的逼迫之下,头回晓得了男女的异同。 姜眠心中也恼,听他这般叫唤,简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她打算,他再叫一回她的名,自己便喊他闭嘴,或者她离开这里,只留他一个。 可一旦这个思绪落下,竟然再未听见沈执的声音传来,她一次也未实施,忍不住从医书中抬出头,却发现他真是在看。 太听话了。 怎么这么听话呢? 姜眠在这个想法里徘徊许久,想得昏昏欲睡,想到黄昏渐起。 等有道身影摇摇晃晃的出现在眼前,姜眠惊醒,忽然发现,天要黑了。 烛火燃烧,姜眠清晰地看得见明亮的光下,榻边的人裸露出的肌肤皆透着一层薄薄粉色,莫名让人觉得可爱。 姜眠迷迷糊糊,脑中只剩了个念头,“看完了?” 完全不不记得自己要他看的是何物。 “跳了部分。”沈执如实和她说,他的声音低得厉害,还夹着丝害羞。 重复的太多了,他都是晃眼而过。 原先他还不知,后来发觉自己打开了新一番天地,而他愚蠢如猪,竟然什么也不知。 夜浓稠了些,一如沈执的声音,好像也带着能融入黑夜的粘腻:“看完了,我们……试试吗?” 他学会了,也可以让她快乐的。 姜眠一懵,试?试什么? 她抬眼,看见沈执尤为羞涩的脸,他那双漆黑的瞳孔,仿佛难掩激动,等他靠近,姜眠才发现,他身上的温度惊人的烫。 姜眠原先迟钝得不行,现在脑袋像打了结,像是自己挖下了坑,再将自己埋了进去。可她给了沈执这个认知,又不好直接拒绝,但不如此,她又未做好准备,只得含糊着声音拖延:“那你……先……先沐浴去,脏死了。” 没想到一句话叫沈执眼中闪过光,脸红得厉害,声音却很清晰,“我与你一起,我在书中看了……” “…………”姜眠可算知道自己挖的坑有多大了。 直至被他抱去浴池,姜眠心中的不真切感终于落了地,她慌乱的挣扎了下,低声屈辱:“不行,你先将灯熄了!” 在这种烛光下,未免太过坦荡。 沈执见哄不过,屈服道:“得留一盏照明。” 他将人放至浴池边,又逐一去熄烛,又返回来,脸贴着去蹭蹭她明艳的,疤痕已快好全的脸蛋,像只乖巧的狗狗。 但他的动作却毫无乖巧二字可言,甚至可以说是从未有过的大胆,因为昏暗朦胧的光线下,姜眠身上的衣裳,已经在一层一层的剥落开,直至不着一物。 姜眠闭着眼,有些不敢对上那双好奇的、带着探究的眼。 直至耳边的呼吸声渐渐变得凝重。 姜眠羞愤难当,直接窜入了泛着热气的浴池当中,水雾氤氲,她只露出了圆润白皙的肩头,窝缩在一角。 沈执被那一幕晃眼晃得眩晕,他沉默的剥去了身上的衣物,清隽面庞之下的身体显出些力量的美感,腹部的肌rou紧实,线条流畅,这点在他贴近姜眠时她便有所感受。 伴随着哗啦的水声。 细密的吻落下,姜眠脑中乱糟糟的,她微微颤栗,那落下的吻便愈发虔诚。 她额上出了细细的汗珠,只觉得浴水是guntang的,沈执的身躯亦是。她听见两道呼吸声愈发急促缠绵,还有两个砰砰的心跳声,占据了所有的感官。 “你别闹……”姜眠紧皱着眉,尾音抖得厉害。 她真不知这人究竟学了多少理论。 他便移了手,看着怀中漂亮得不可方物的人,眼神湿亮,带着某种乖顺的劲儿。 夜声寂寂,屋外闰喜和冬杏争辩的声音时隐时现,偶有几声微弱虫鸣作响,蝉声几阵。 浴池间水雾袅袅,水花作响,熏得人眼前雾气升腾,契合的一刻,姜眠在他肩头重重落下了一拳,泪花涌现,被始作俑者温柔吻去。 缠绵的吻逼得她话音尽数消尽,姜眠无力的瞪了那人一眼,他面带着红潮,环着她腰的双臂不自觉紧了紧。 他紧绷着思绪,也不知在算计何事。 浴池间水声激荡的声音渐起,与人声交融着,流向长远的寂夜。 ———————————————————————————————————————————————————————————— 第59章 我很好奇,meimei这杯茶里…… 翌日,晨光大作。 将军府的两个主子处向来没有守夜的规矩,在这儿当差的,月银多、主家脾气好也便罢,份务还少得清闲,这些小厮婢子无事时总一副懒洋洋的调子。 冬杏今日也起的晚了些,她近来随着姜眠起居半住在了臻禄居,奈何沈执在时她少能看到姜眠,二人间同处一室时根本不需要她,今日更是。 “你说将军和夫人间是不是太腻乎了,成日见首不见尾的,昨日没入夜人便合门了,今日日上三竿还未起。” 冬杏忧心忡忡地问闰喜,她原先还觉得二人不够亲近,现在呢,倒是怕这二人日日腻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