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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女生们则摘了牧草,随手编着花环或者是蚂蚱、蜻蜓、小兔子来玩。 这门课的老师米勒教授戴着黑框眼镜,穿着格子衬衣,不耐烦的板起脸,背着手上去敲门,“艾德里安,你这个老家伙,昨天又跟尼克去哪里鬼混了?快点开门!” 米勒教授高声喊了几声,但是仍然没有人应声。 喜欢田园生活的艾德里安在学校牧场里,已经当了十来年看守,跟一直在这教学的米勒教授十分熟悉,两人感情不错。 米勒教授担心起来,他叫学生们四下寻找艾德里安,以及他的另外一位老伙计,艾德里安养的牧羊犬尼克。 露丝跟另外几个女生一起去了牧场的绵羊棚那边。 年轻女孩们说说笑笑,忽然听到有人一声尖叫。 露丝他们赶紧跑过去看,就见一个女生一手捂着嘴,一手指着地下。 就见黑白相间的边境牧羊犬尼克浑身是血的死在那里,旁边还有一大丛被推翻的牧草,牧草下隐隐约约露出一双翻毛的软牛皮鞋。 “我的天呐,杀人啦!” 几个女孩子连滚带爬的跑去找米勒教授。 米勒教授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艾德里安常穿的软牛皮鞋。 米勒教授心中一痛,手捂着胸口,知道很可能他的老伙计已经遇害了。他怕破坏现场,赶紧叫学生们退开。他则找了一根长木棍来,小心翼翼的翻开那堆牧草。 只见艾德里安一动不动的俯卧在那里,额头上破了个大洞,满脸是血,粘稠的血浆已经干涸在了脸上。 “奥,我的上帝!” 米勒教授悲愤的喊一声,叫学生们立即报警。 布兰科收到消息之后,一听是加州大学,不管是南校还是北校,就分别通知了陆沅离和凯文。 半小时后,几个人就在现场集合了。 焦旸正戴着鞋套,蹲在羊棚前面观察现场。 布兰科问道:“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焦旸明白他的意思,道:“别紧张,这里我都看了,没有发现拼图,这个案子终于没人能跟你抢了!” 凯文摸了摸脸,“那还好吧,我这儿三起案子都压着,真的不想再有下一起了!” 焦旸道:“牧羊犬尼克是被乱刀刺中内脏后,失血过多而死的。凶器看伤口是单刃尖刀。刀口不长,推测刀刃较短,或者说是凶手出手之时,非常慌乱。我观察到,尼克的牙齿和爪子上都有血,他可能已经咬伤或者抓伤了凶手,可以重点对尼克的爪子和牙齿进行DNA检测。 至于死者,看守人艾德里安先生,今年58岁,本地人,据兽医学的米勒教授说,已经为学校工作了超过10年,工作勤恳,为人和善,跟老师和学生们都相处的很好,一直非常爱护动物。 他的致命伤都在头上,凶器就是旁边的这块带血的砖头。 做一下犯罪复原推演的话,估计凶手是潜入了羊棚里,可能惊动了羊群,看守员艾德里安先生听见声音后,就出来查看。两人遭遇,凶手情急之下,随手在地上捡了块砖头,第一下就砸在了死者额头上。死者栽倒在稻草堆旁边,可能当时就失去了抵抗力。 牧羊犬尼克护主,拼命扑上来撕咬凶手,凶手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杀死尼克之后,又拿起砖头对死者头上补了两下,发觉被害人已经身亡后,才仓皇逃窜。” 法医埃德蒙多检查了现场死者道:“没问题,大致就这些情况,死者是死于严重的颅脑损伤。” 痕检员杰森带着他的助手,也已经收集完了现场的足迹反应,“死者穿的是软底儿的翻毛牛皮鞋。现场的另外一个脚印属于43码的运动鞋。根据现场的杂乱程度推测,这个人就是凶手。” 布兰科道:“那么根据现场分析,凶手是来牧场里偷羊,死者撞破想要阻止,所以被杀?” 焦旸道:“我觉得可能是这样,但是有个问题。” 布兰科道:“什么问题?” 另外两名警员从死者艾德里安的小屋里出来,“警长,在死者住宅内初步勘查,没有发现财产损失,死者的钱包、手机等物都在,包括抽屉里,还有几十块美金。” 焦旸挥手指了指艾德里安的木屋道:“就是这个。死者没有财产损失,如果凶手就是来偷羊的话,杀了人之后,为什么不劫财呢?” “杀人和偷东西之间,差距还是很大的。” 布兰科道:“如果这人只是小偷小摸的话,他可能本来只是想打倒艾德里安逃走。意外发现打死了看守员之后,可能一时之间内心非常慌乱,根本来不及想要图财,就逃走了。” “这就是问题。” 陆沅离道:“如果只是来偷东西,甚至没有偷到的话,并不会有很严重的惩罚,也许只是拘留几天。这种情况下,为什么要杀人呢?” 布兰科道:“看现场凶手非常慌乱,也许就是新手,手下没有分寸,误打死了看守人呢?你们看,凶手身上明明带着刀,但他却是拿砖头砸艾德里安。对牧羊犬就是直接刺死,说明他的原意,也许并没有想要杀人吧。” 焦旸道:“本来似乎可以这么理解。但是,根据现场的情况推演,凶手似乎是在杀死牧羊犬之后,又对艾德里安头上补了两下。这时候,我觉得就像是故意杀人了。” 杰森道:“我也觉得凶手的出手很凶狠,连牧羊犬都要杀死,好像是要隐瞒什么。在找到凶手并作指纹鉴定之前,很难说,这把凶器,到底是死者的,还是凶手自己带来的。凶手先用砖头打倒死者,又补砸,还是想要致死者于死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