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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 焦旸夸张的吊着一边肩膀道:“今天也还是你的小狼狗,你没看到我正在欢快的冲你摇尾巴吗?!” “欢快你个头!” 陆沅离笑了一下,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如果当时是你在开车……” “那两个家伙现在就倒霉了!” 焦旸一本正经道:“我估计你已经率领着你那一帮黑衣人,杀到他们的巢xue,把那两个兔崽子大卸八块了!” “也许是去送死呢?” 陆沅离单腿跪在床上,靠过去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人家是退役的特种兵,我手底下只有一帮乌合之众。” “这话可就太谦虚了!” 焦旸乐呵呵的指了指外面的唐平,“我们一群人都像没头苍蝇一样被人耍的团团转。你身边这位黑衣人,却早就对人家的身份来历一清二楚。如果你们陆家要开安保公司,只怕早就是地下世界的王者了吧?!” 陆沅离无奈的摇摇头,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桌面道:“不好意思,我刚才忘了给你带东西来。你流了不少血,应该会渴吧,要不要喝点水?” 焦旸笑道:“合着我们陆教授探病的水平,就只有多喝点热水吗?这是光带了一张嘴来呀!” 陆沅离脸上微微发红,“我已经叫他们去买了。” “其实呢,我是觉得……” 焦旸冲陆沅离勾勾手指,“光带一张嘴来,也是可以的。我都快疼死了,不如你来用嘴帮我止止疼呢……” 第102章 沙盘(7) “看来这几个退役特种兵也不怎么厉害嘛!” 陆沅离抬手拍了他一下,?“都被砍成这样了,你还有精神想些有的没的!” “这怎么是有的没的呢?” 焦旸嬉笑道:“我就是想让你说几句好听的安慰我一下,你是想到哪里去了?!” 陆沅离看他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似乎很有精神,?其实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右肩一直在微微的抖动。陆沅离心里一软,?就伸手搂住他的腰道:“跟我就不用装坚强了。” 焦旸咳嗽一声,?“哪里是装坚强……” 陆沅离轻笑道:“分明是猪坚强是吗?” 焦旸想要笑,到底牵动伤口,皱着脸捏住了他的手。 陆沅离伸头亲了他一下,“这样有没有好一点呢?” “你这精神领会的挺快呀!” 焦旸伸舌头舔了下嘴唇,?“真的甜,?也是真的感觉好了点,再来两下呢?” 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是掏钱刷卡,亦或是认真工作。但是魅力这种事儿,?只能叫你心生仰慕。要说起最动人心肠的,还是铁汉落泪,刚强人的一线脆弱。 陆沅离轻轻的啜吻了一下他的嘴角,?心中的怜惜与爱意汹涌而来,不自觉的扶住了他的背,?“你又受伤了,又是右边,我是不是不该叫你回来?” “跟你有什么相干?” 焦旸不自觉的靠在陆沅离颈窝里,“我这样做,也不过是因为最好的防守是进攻。你没听凯文说吗?他是这个案子的直接负责人,又是CBI刑事侦缉组的组长,?树大招风。那两个疯子坚持要一兵一警,这一次就是冲他来的。我们刚才中了人家的埋伏,踩进了他们的伏击圈。我如果不下车跟他们硬杠,说不定我们三个人都会被他们打成筛子。” 陆沅离伸手抚摸了一下他的胸膛,“那为什么一定要是你下车呢?在这里,我是个编外,你连编外都算不上!” “咳咳!” 焦旸想要笑,牵动伤口引发了一连串的咳嗽,不得已伸手按住右上臂,才说出话来道:“你这样说凯文要哭了!” 陆沅离话一出口,也觉得自己这样说,显得哀怨又矫情,像个女人。但是没办法,谁的谁心疼。心理学家也做不到时刻冷静理智,淡然自若。他不是党员,生死面前怎么也大度不起来。他毫不怀疑,如果焦旸刚才像卢卡斯一样,被人抬着送回来,他会把这句话直接问到凯文脸上。对,迁怒,他就是要迁怒。 资/本主/义国家,在陆家的金钱攻势面前,一切障碍都不是障碍。 焦旸要住院观察一晚,陆沅离直接给他换了最好的加护病房。因为疫情的影响,还特意要求了进行杀菌消毒。 焦旸一被推进去,闻到这个消毒水跟空气净化液混合的味道,就犟了犟鼻子,“你推我下去转一会吧。” 陆沅离亲自推着焦旸的轮椅,让唐平派人找两个排风扇来。 唐平一听,脸上就带出些不屑来,但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雇主的话也就是圣旨。唐平毫不迟疑地照做了。 等他们两个单独走进电梯里,焦旸鼻子里哼一声道:“看看你那个黑铁塔手下,刚才他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嘿,看他娇弱的,你看上了这个小白脸什么?!我简直怀疑,他是不是疯狂的爱上了你,还把你当做了他的私人所属物!” “你现在是在吃醋吗,只因为我的一个保镖?” 陆沅离不动声色道:“说起来,我认识他还比你早几个月。他在一场变故之后,偷渡来投奔我爸爸的管家。惹的祸事不小,就算是我爸爸,也直到去年才帮他把身份洗白。” 他认识唐平更早,潜台词是,他要是能看上唐平,早就没你什么事了。不过,焦旸在心里默默的盘算了一下,自己是15年八月认识的陆沅离。14年乌克兰本土出了一系列变故,内政部把金雕特种部队解散了,部分人叛逃俄罗斯,部分人不知所踪,还有一些最可怜的锒铛入狱,以屠杀人民之类的罪名被押上了审判席。这些时间点,跟陆沅离说的,基本都对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