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失陷在线阅读 -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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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到许多事情,有人说话,有人在笑,还有一些老旧的街道,有人在街上卖冰糕,有人在喊她。

    她完全没见过。

    接着,她浑身开始疼痛。

    比死亡更痛苦的是什么?

    未知的恐惧,内心的阴影,还有灭顶的疼痛感。

    她脑子里开始出现一些场景。

    从没看到过的场景。

    恍惚间她看到过去,有一个人在说话。

    “阿墨以后不要去做这个了,不要做打手,没有前途,还会受伤。”

    “我、我以后会赚很多钱的,赚好多钱,可以养你。”

    楚怜痛苦地扶住头。

    “伤痛不痛,阿怜给你吹吹,这样就不痛了。”

    “呼、呼……”

    到底是谁。

    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

    楚怜生理性下意识的流泪,明明不想流泪,可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她开始颤抖,最后整个人完全崩溃。

    她像被一股巨大的悲伤袭中,好像有谁离开了她。

    是谁。

    阿墨。

    楚怜醒了。

    巨大的惶然。

    她整个人脱了水,毫无力气,刚醒几乎都感觉不到四肢,直到睁眼,看着木质的天花板,刺眼的天光。

    已经不是黑夜了,也没有谭良翰。

    她躺在一张床上。

    耳边是虫鸣,是集市,是各种杂乱声音,渐渐才停止。

    旁边有人在烧炭火,那是火钳夹着煤炭翻弄的声音。

    楚怜缓了很久才发现身旁坐着个人。

    她正紧紧抓住那人的衣角。

    侧过目,看到陈墨那双冷淡的眼。

    “醒了?”他问。

    楚怜恍了许久的神才把所有意识都拉回来。

    晚上的事,谭良翰,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她记得她被谭良翰扎了一下,可是她明明是在国家的西北部,那儿很贫瘠,都是黄土。

    那么,陈墨怎么会在这。

    她问:“我睡了多久?”

    “也不久吧,三十多小时。”

    “……”

    楚怜干着嗓子问:“所以是怎么回事。”

    “谭良翰那些人私下倒卖烟草被发现了,他想带着你跑,不巧撞着了我,所以顺路把你给救了。”

    “你也挺有趣的,不知道他们是些什么人?还跟着,生怕自己不会踩着坑。”

    楚怜不想说话,她闭上了眼想缓缓,又听陈墨问:“还有一件有趣的事,要听听么。”

    “说。”

    “你猜你醒来之前喊的名字是谁?”

    “?”

    陈墨垂着眸,手里捏着钳子轻轻翻动火炭:“是我。”

    第11章 干什么   她穿的是他的黑衬

    谭良翰给楚怜扎的那一针里边是镇定剂,按理说,这玩意儿一般是镇定和稳定作用的,他的目的只是想楚怜能睡过去、稍微听话一点,只是楚怜的反应实在过度了。

    那是种和常人截然不同的反应,疼痛,晕倒,反应过激,跟疯了似的,完全出乎常人的意料。

    从当时就把他给吓着。

    两人都处于危急情况,不疑有他,谭良翰带着楚怜就要跑,结果撞着了等候在那的陈墨。

    他靠在车边,像是一早在这儿预料好了的。

    谭良翰好久没见着他了。

    上一次是多久?去年吧,陈墨刚出来,那时候他怂了,手里生意接连失败,就躲到了西北这边。

    再久就是好多年以前,那时候两人都还年轻,年少轻狂,有一些恩怨。

    对于陈墨,这个人谭良翰是又恨又惧的。

    恨的是他怎么就为了当初那点事纠缠这么久不放,惧的是这人特狠,欠的债你哪知道他会用什么方式让你还回去?

    所以当时他腿差点直接软了。

    他以为对方是要来解决自己,月黑风高,又是管制本就乱的地儿,想干点什么不是挺容易。

    陈墨没有。

    他的视线只在他手边带着的那个女人身上。

    从头到尾,没移走过,他把楚怜带走了。

    后来,楚怜昏迷的中途出现了各种状况,呕吐、疼痛、甚至是流泪,痛哭,各种反应都有。

    当然其中也包括说梦话,各种各样的话,说得最多的也就是那一句阿墨。

    她每说一遍,陈墨就在旁边记一次,她足足叫了好几十遍。

    “怎么可能。”楚怜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信不信随你。”陈墨语气很寡淡,跟平常无异。

    楚怜只当他是开玩笑,这人嘴里没个把她也不是头一次知道,只不过现在她的心态实在不喜这种玩笑罢了。

    “我要回去。”

    楚怜撑着胳膊要从床上坐起来,体力没恢复完,骨头还是酸的,刚起来,肩上陡然一道刺痛,她嘶了声。

    “身上有伤乱动什么?”陈墨睨她。

    楚怜侧目,才看到自己肩都是裸的。

    好家伙,衣服被撕烂了,就露了个肩出来。

    谭良翰那家伙简直不是人,情急了直接拿镖枪打她,那粗针头胜似铁镖,射中目标瞬间陷进rou里,紧接着针头还会往里陷,扎得很深,直接给她弄出来一道伤口。

    估计流了不少血,这会儿包扎了,也看不见是个多大的口子。

    “我衣服你撕的?”楚怜问她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