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失陷在线阅读 - 第4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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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怜缓和心情,找了面墙靠下。

    有脚步声慢慢朝自己过来。

    很近了。

    她抬头,看到陈墨掐着烟在她对面靠下,他的脸隐在暗处,看不透彻。

    “这里不能抽烟。”她说。

    陈墨没回答她,而是反问:“值得吗?”

    他看着她。

    为了裴厌这样的人白白扎自己一下,值得吗?

    为他鞠躬尽瘁那么久却换来这些,值得吗?

    楚怜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个。

    她说:“没有值不值,只有该不该。”

    他低嗤了声。

    仿佛是笑她愚蠢。

    “他让你去商业联姻,由此找一个金龟,暂时给他撑着?”

    陈墨仰起头,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吐了口烟出来。

    视线颓然却又暗藏自己的心思。

    一口烟抽尽了,他抿着唇,感受齿关那种真实的接触感。

    “那你不如嫁给我。”

    第18章 不实际   你以为自己很牛吗

    反正他有的是钱,最不缺的也是钱。

    他要钱也没什么用,倒不如就给裴厌撑着,然后呢,剩下的水到渠成。

    想法很好,很天真。

    不实际。

    楚怜开口:“你认真的?”

    他曲起身子,轻悠悠地叠起长腿:“不就是结婚吗,嫁谁不是嫁呢,也许嫁给一个烂到骨子里的纨绔子弟,不如嫁给我。我一个浪子,这辈子在风里停留不下来,你一个无欲无求的千金小姐,咱俩很配啊。”

    说着,他自己也笑了:“最起码,以后各取所需、井水不犯河水,毕竟商业联姻么。”

    说得很好。

    楚怜没说话,或许是在思量,也可能压根没把他的话当真。

    她抬眼看着他,看那张亦正亦邪的脸,看他或善或痞的笑。

    看他说的这些话有几分真。

    等她回答的过程仿佛很漫长。

    陈墨又直起身,说:“当然,你也可以就当我是开玩笑的,毕竟结婚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我随口一说而已。”

    他朝她走了过去。

    抓起楚怜的手,把袖口拉了上去。

    伤口也不深,就是划了一道,那会流的血已经止住了,只是还有些血干涸在她胳膊上,看着有点吓人。

    细嫩的手臂上平添了这么一道伤口,可要仔细看,在这道新伤的下边还有条旧的红痕。

    陈墨抬眼看她:“不疼?”

    楚怜:“还好。”

    “嘴硬。”

    楚怜眼眸动了动,无波澜地看他。

    不知道为什么,她那一秒莫名觉得他这声嘴硬里有点温柔的意思。

    或许也不是温柔,是一些很私人的情绪。

    她这样冷感的人读不懂。

    旁边是个护士站,这会儿大家都要下班了,有两个护士小jiejie在那儿做交接工作。

    陈墨说了句等会儿,之后就过去了,楚怜看着他到柜台前边跟人家说了些什么。

    态度不错,起码全程是笑着的,一副自来熟样,时不时指了指楚怜。

    护士小jiejie看过来的时候楚怜下意识看向别处。

    之后再看过去,陈墨跟人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把人小jiejie逗得挺开心,几个人都在那儿笑。

    她一个人站得无趣,不自觉低头看了看自己脚尖。

    陈墨回来了,拿着碘伏和一些纱布,要拉过楚怜的胳膊,被她拒了。

    “这么一点小伤算什么,不用。”她别开胳膊,一脸冷淡。

    陈墨的手探了个空。

    “什么叫这么一点,这么点伤就不用处理了是吗,那我告诉你,不少人都是因为一点伤没处理发炎死了的,你以为自己很牛吗,身体是铁打的?”

    楚怜也不知道他突然哪来的脾气,抬眸看他。

    陈墨直接把她拽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今天我人在这,我跟你说了,你今天就算是磕破了点皮这伤口也得给我好好处理了,不处理别想走。”

    旁边有路人经过,听到他说话侧目看过来。

    楚怜真不知道陈墨这暴脾气突然是哪来的。

    她不服,还想跟他说,胳膊却叫陈墨不大客气地拉了过去,撸起她袖子拿湿的碘伏棉签擦了起来。

    伤口边上那些血渍都给细致地擦了干净。

    那些到嘴边的话又生生给止住了。

    男人没这样认真过的,cao着最暴躁野痞的语气,做的却是最细心的事,他低着头,黑发有一些遮了他那双漂亮的眼,楚怜只看得见他认真的动作。

    看着拿镊子的手挺随便,其实碰到她伤口时会格外小心,生怕挨着了痛处,尽量沿着周边擦那些血渍。

    不一会儿弄完了,又拿过旁边的纱布。

    陈墨全程都没怎么说话,心里是自己的心思。

    他觉着楚怜性子是真倔,说划还真敢划,要一般人可真没这个胆更下不去这个手。

    这么漂亮又白的细胳膊,她也舍得。

    他光是看着都舍不得。

    想着,也就给她利落麻溜地缠上了纱布。

    楚怜问:“你这么熟练?”

    陈墨把多的纱布卷好,道:“不熟练不行啊,以前干多了。”

    “以前?你以前都干些什么,还要缠纱布。”

    “一些说不上台面的活,过去好多年的事就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