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穿成反派后她只想咸鱼在线阅读 - 第5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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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卫长?那不就是沈鹿溪的顶头上司?李锦有意帮好兄弟拉拢上司,拿出十二分的热情招呼:“那可是自家兄弟,走走走,今儿一定要喝个痛快!”

    李锦见姬雍气度不凡,料定他是个有前程的,边引着二人走出宫门,他牵来几匹马让三人代步,边热络问道:“兄弟叫什么名字啊?”

    姬雍随口道:“徐冲。”

    李锦肃然起敬:“徐爷徐侍卫啊,久仰大名了,原来您这么年轻啊?在我们这些御前侍卫里可是个传说,一身功夫出神入化,传说一人就打退过一伙儿刺客。”他不忘拉拔兄弟,拍了拍沈鹿溪的肩头,爽朗笑道:“我家阿茸就拜托您照拂了。”

    我家阿茸……姬雍捏着缰绳的手紧了紧,唇角却微微牵起:“自然。”他侧头看了眼沈鹿溪,笑容越发明显:“我会‘好好’照拂沈侍卫的。”

    沈鹿溪:“……”后背莫名一凉。

    青霜楼不同于‘神霄绛阙’那种只有达官显贵才能去的温柔乡,青霜楼虽然也豪奢,但只要有钱就能进去,里头玩乐花样也多,他们这群品阶不高的侍卫就喜欢来这儿聚会。

    李锦带着两人进了雅间,里面已经坐了三五个眼熟的好友,酒菜已经上齐,李锦主动介绍姬雍:“这是小沈的同僚。”

    沈鹿溪人缘不错,本来大家见来了新人还有些拘谨,听是沈鹿溪的朋友,就起哄要他们罚酒了。

    李锦哈哈大笑:“光喝酒多没意思……”有个眉角有疤的立刻起哄:“正是,应该叫几个花娘来陪酒才对吗!”

    姬雍微蹙了下眉,眉间有淡淡不悦。

    沈鹿溪见状忙道:“朱二哥别乱说,你忘了那条律例了?”律法规定武将不得召伎,一是怕美色误事,二是怕耽误了差事,这条律例后来逐渐宽泛,大部分人也不会闲的没事举报,但现在太子就在屋里,你还跑去叫花娘,这不是找死吗?

    朱二哥倒也不强求,立刻改起哄她了,哈哈笑道:“不叫就不叫吧,咱们来玩骰子,输了的回答问题,赢了的喝酒。”

    李锦令小二取了骰子过来,沈鹿溪手气贼非,摇了一轮下来她最小,点数最高的朱二哥嘿嘿一笑:“小子,收用过几个通房?”在座的都是大老爷们(他们以为),又没有姑娘在,忍不住就要问点刺激的。

    姬雍本来正不紧不慢地喝着一碗桂花醪糟,闻言手指顿了顿,下意识地支棱起耳朵偷听。

    沈鹿溪一脸无语:“收用个屁,我今年才十六。”她一本正经地科普:“男子十六岁精水始固,太早人伦极易伤身。”

    众人哈哈一笑,立刻追问:“那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她生的眼含春水,肤如美玉,每回出街冲她扔香包手帕的女娘可不少,也没见她跟哪个女娘好上,性向一直成谜。

    姬雍干脆放下手里的瓷碗,转过头看着。

    沈鹿溪淡定地捋了捋袖子:“一次一个问题,你超额了。”

    众人‘切’了声,很快开启第二轮,这回倒霉的是姬雍,点数最大的李锦特豪放地问他:“第一次和女人同房是在什么时候?”

    姬雍:“……”他现在非得确定,他和这个李锦确实八字不合。

    他掩嘴轻咳了声,淡道:“没有。”

    李锦眼珠子瞪圆了:“没有?”瞧他这长相,身后姑娘排成队都不稀奇。

    就连沈鹿溪都不能信,不是说皇子到了年纪都有年长的侍寝女官服侍吗?不过也有可能,姬雍身子不好,不能近女色也是真的。

    李锦兴致勃勃地还要追问,被沈鹿溪捣了一拐肘,只得遗憾地开启下一轮。

    接下来沈鹿溪和姬雍再没中招,其他人脸皮够厚,没羞没臊的问起来也没意思,朱二哥继续起哄:“小沈啊,按照咱们的老规矩,你和新来的这位兄弟先起个头,咱们玩接酒!”

    接酒是他们自己发明的游戏,问店家要来特质的杯子盛满酒水,一个人用嘴巴衔住杯沿喂给另外一个,要一口气喝完,一滴酒没洒出来就算赢——反正沈鹿溪是没看出来这游戏乐趣在哪。

    姬雍在知道接酒是怎么回事之后,也嫌恶地撇了下嘴,正要开口,沈鹿溪已经抢先说道:“不玩!”

    李锦跟着凑热闹,大笑道:“那就算你们就得向我们认输,还要自罚五杯!”

    姬雍听到认输俩字,仿佛被戳中某个G点,猛地一挑眉:“我会认输?”他呵呵冷笑:“玩就玩。”

    这辈子他就没有对谁认输过。

    沈鹿溪好特么无语,玩个游戏姬雍较什么真吗,到底是十九岁还是九岁啊!傻狗!

    她张嘴想劝,姬雍直接把特制的酒盏倒满了酒,并附赠死亡威胁一条:“敢输了你试试。”

    他摩挲了一下酒盏,垂眼把酒盏衔在唇里,就这么衔着酒盏慢慢靠近沈鹿溪。

    作为一个咸鱼少女,哪怕她平时装的再像男人,看着姬雍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在自己眼前不断放大,她也难免有点不自在,甚至战术后仰了一下。

    姬雍见到她的动作,心下不愉,他还没嫌弃沈鹿溪呢,她怎么好意思嫌弃起他来?

    他还非要让她喝了这盏酒不可,他心底哼了声,干脆微微俯身,直接把酒盏递到沈鹿溪嘴边。

    沈鹿溪再躲不过去,只得张开嘴,含住了酒盏的另一边,轻轻啜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