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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束手束脚,勉强招架,姑娘们脱靴子的脱靴子,解衣扣的解衣扣,很快她就露出两只白生生的脚丫子和一大片精巧锁骨,右胳膊也打了赤膊。 有个年纪稍长些的美人拢住她一只脚,精致剔透,比女子的还要精致,她心下有些疑惑,按照风月技巧轻搔她脚心,另个娇小玲珑的美人趴在她怀里,伸出嫩红的舌尖扫过她下颔,时轻时重地在她脖颈间啃咬,鼻间哼出暧昧的低吟。 沈鹿溪从身到心都是标准直女,但被这般高超的手段一撩拨也招架不住,给几个美人围堵的浑身发软,她呀呀怪叫了几声,既不想暴露身份,也不想就此变弯,奋力一蹬双腿,竟然挣脱了几分,她在地上连滚带爬,两只手乱挥,死活不让姑娘们碰到自己,场面一时僵持不下。 画舫内众人都抻长脖子瞧过来,见沈鹿溪被娇娥们揉弄的香风环绕,此时已经气喘吁吁两鬓生汗,他们瞧的眼珠子都不会转了,竟不知该羡慕被娇娥们围住的沈鹿溪,还是该羡慕那些调戏沈鹿溪的娇娥们。 姬雍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平时也没有阻挠下属找女人的习惯,但眼瞧着沈鹿溪衣衫不整遭人调戏的场景,他心里竟涌上一股戾气,突然想把在场所有人的眼珠子挖出来,他转向姬彻沉声道:“皇叔。” 姬彻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我花大价钱请沈侍卫享受风月阵仗,小六你恼什么?”他眸光微动了下,话里带了丝试探:“你自己不近女色倒也罢了,难道还要让手下人也跟着守身如玉?没准沈侍卫挺享受的呢。” 享受?姬雍脸色更难看了,他干脆也不理姬彻,大步走过去,用眼神逼退了按着沈鹿溪的七八个女子,一把把她拽起来,粗暴地罩了一件披风在她身上,沉声道:“成何体统!” 沈鹿溪真个冤死,一边捂住襟口,一边拍着大腿叫屈:“换殿下来试试。”她刚才被逼的差点跳江! 她右胳膊打了赤膊,脸上和脖颈间却多了不少唇印,整个造型跟西域yin僧似的,甭提多难受了! 姬雍是彻底被姬彻惹毛了,也不顾这是姬彻寿宴,直接把沈鹿溪半托半拽地要拉出去。 姬彻见姬雍这般,心下不由沉了沉,跟着他几步走出画舫,伸手拦住他,意味深长地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姬雍方才看沈鹿溪的眼神绝不对劲,充满了男人看到心仪之人时的占有欲,这绝不是主上看下属该有的眼神。那日食蟹宴上他就瞧出些端倪,今日一番试探,姬雍果然是恼了。 而且沈鹿溪也莫名怪异,寻常男子,纵然不喜欢场花娘,遇到这等艳事,也不该一副被人强了的表情吧? 姬雍先把沈鹿溪塞进马车里,脸色不愉地针锋相对:“你自己放浪形骸也就罢了,为何要动我的人?” “你的人?”姬彻拧了拧眉:“我不过一藩王,放浪形骸又如何?倒是你身为太子,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吗?” 他指了指马车里,索性挑明了说:“你应当知道老三惦念你这侍卫许久了吧,但即便如此,他以皇子之尊,尚且瞻前顾后未能得手,你身为太子,若是传出跟身边侍卫有什么苟且,皇上和朝中大臣会怎么想?” 姬雍脸色微变,当即道:“你未免过虑,我又不是老三,怎么可能对一个男人有那样的心思?” 到现在,他依然不觉着自己对沈鹿溪会抱有男女之情,但冷不丁被姬彻挑破,他又有种阴私被摊开在太阳底下的难堪之感。 他冷声了声:“你别总以己度人,难道因为你蓄养男宠,看两个男子略亲近些就不对劲了?”他放重了声音,不知是为了反驳姬彻,还是说给自己:“我与她,不过是寻常君臣罢了,其他臣子我也是一般对待的!” 姬彻意味深长地道:“最好是我多虑了,你自己放明白些。”倘若姬雍真的也被沈鹿溪所惑,他也不介意下手帮他除去这个把柄。 姬雍脸一沉,冷笑着正要开口,姬彻已经转身回了画舫,两人不欢而散,姬雍面带恼意的跳上马车,把车门摔得‘砰’一声重响。 沈鹿溪正缩在马车里急死忙活地穿衣裳,可方才有个扣子被那女娘扯坏了,她手忙脚乱地扣了半天都没扣上。 姬雍见她衣衫不整,脖颈上还印了几个唇印的样子,心里更烦了,修长手指伸向她衣服扣子:“蠢死了,连个衣服都不会穿。” 一副要帮她穿衣的架势。 沈鹿溪没想到他直接上手,好悬没吓死,反应比方才还要大,急急忙忙地捂住襟口,拔高了声音:“不敢劳烦殿下,我自己来!” 姬雍见她慌里慌张,心下不由生出一丝狐疑,眯了眯眼:“穿个衣服而已,你鬼吼鬼叫地做什么?”他轻哼了声:“你等会衣衫不整地走下马车,丢的还是我太子府的人。” 沈鹿溪越是不愿意,他偏还想做,手指已摸上她前襟的铜扣,隔着薄薄的外裳,他似乎摸到一片缠的极紧的绸带,他不由愣了下。 沈鹿溪难得福至心灵,急死忙活地把衣襟打了个死结,大声道:“卑职穿好衣裳了!” 这下姬雍总不好在她胸口摸来摸去,有些悻悻地收回手,冷冷往她身上扔了一块帕子:“把你脸上擦干净了,少丢人现眼的。” 沈鹿溪也是憋屈的不行,被姬雍一凶,心里更觉得委屈,低下头嘴唇蠕动,无声地低骂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