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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佑觉得如此一来,就算是杜乘没有法子,宋管事等人也不至于太失望。可宋管事一个谢字还来不及说出口,就听到杜乘咦了一声。一屋子等人都赶忙凑了过去。 杜乘很是奇怪的看了慕容佑一眼,禀道:主子,看这毒性像是红叶镖上的毒,不知怎得用到了这根针上。 慕容佑大为吃惊,却也没当着众人说什么。红叶镖是西鸠皇宫卫队常用的暗器,他们自然随身携带解药,他便对杜乘道:既然如此,赶快给王爷解毒。 杜乘掏出一个瓷瓶,给宋管事和伍婆婆嘱咐了用法,两人自是千恩万谢。 几人回了宋管事安排的东边的院子,慕容佑向林羽乔询问起那群黑衣人还有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听到林羽乔说她并不清楚那群黑衣人的来历,慕容佑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有些懊恼地道:本都生擒了的,结果他们是死士,口中藏了毒 林羽乔惊异地道:全都自尽了? 倒也不是,还剩了一个人。慕容佑道,可他完全不开口,什么都不肯说。 林羽乔马上想起那日的惊骇感还有那个熟悉的身形,不由心想剩的那个会不会那么巧正是此人呢?她道:我想见见这个人。 慕容佑点头道:好,雨一停我们就启程,回了四海坊我就带你去见他。说着话,余光却瞟见她有些失落的神情,他终于忍不住,还是道:你是不想走吗? 林羽乔愣了一下,见他望向自己的目光无比通透,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下意识地就觉得他或许都已经知道了。再想想,自己的漏洞确实太多了些,他这样的人物又如何瞒得过呢? 慕容佑无心继续跟她打哑谜,就道:你还是不想见到他吗? 我不知道。林羽乔摇了摇头,心中又酸又涩,可我是打定了主意要走的。 我明白了。慕容佑道,让你碰到他,算是我失信于你,我既然承诺了,自然会做到,我会把你平安送回代康。 见慕容有关竟是要放自己走的意思,林羽乔很是惊讶,说起来这件事并不是他的错。可她也不能说什么,她不想跟去西鸠,更何况,他还是慕容珂的哥哥。林羽乔低声道了谢,又道:伍婆婆看出我是个女子了,我找了说辞说服了她不透漏给任何人。 慕容佑明白这是要尽快离开,以免被莫廷轩看出破绽的意思,就道:雨一停我们就走。看着对方感激的神色和歉意的目光,慕容佑心中很不是滋味,对她自己真是用了心的,终究还是一无所获。 不管怎样,她毕竟与莫廷轩有些过往,慕容佑知道不该再对她有什么想法,可又觉得心里有股莫名的阻力,不像是不甘,可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慕容佑叫来束集吩咐了几句,让他护送林羽乔回了房间,这才叫来了杜乘说话。 原来,红叶镖上的毒出自西鸠皇室先祖所著的《万华录》,中毒之后人会很快陷入昏厥,若无解药的话两个时辰之后毙命,正是因为这种特殊的毒性,才会为宫中侍卫配备,方便他们捉拿入宫行刺或捣乱的人,而若失手,对方即便逃走也活不了。这种暗器兵器司有专人负责配制,断没有外流的道理,甚至有一味药材是西鸠独有的。可如今这毒却由他人在使用,慕容佑不得不感到惊异。他从杜乘手中拿过银针,细细看了看,又递回给他,道:拿回去让阿大研究研究。 是。杜乘小心地将针收了起来。 江夏王那边如何?慕容佑问道。 银针上毒量少,又及时驱散了毒热,总的来说并不严重,三丸解药下去就能恢复了。 慕容佑点点头,推窗看了看已小了些的雨,吩咐道:东西都收拾好,随时待命,雨一停我们直接从这里回祈京。派个人去环安行宫递信,让他们自行返回。 天还未亮雨便停了,慕容佑等人早已整理得当,知道江夏王还在昏睡之中,跟宋管事告过别便回了祈京。回到四海坊,慕容佑先催着林羽乔去屋里休息,待她熟睡之后却喊了阿大来给她看病。 的确不是中毒。阿大看着床上低声对慕容佑道,也很是茫然。眼前的人,面色苍白,唇色隐隐发青,据说这还是喝了温补的药物后比昨日好了许多,阿大实在想不出她昨天会是什么样子。像是身体持续大量损耗,身子极度虚弱所致。 持续大量的损耗?慕容佑听得直皱眉,她又不是习武之人,不过寻常走走路什么的,怎么会这样? 阿大就摇了摇头,这他也想不透。 昨天听伍婆婆说找不出原因,慕容佑就觉得很不踏实,不过是几个死士,除了用兵器用毒,不至于再玩出什么花来,可林羽乔既没有受伤也不是中毒,未必就是他们造成的。他怕林羽乔听了担心,这才悄悄地喊了阿大来看,不曾想阿大也看不出究竟。那那些寻常的医生就更不要指望了,慕容佑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总归是个原因,对症下药就是了,就让阿大去配些大补的方子。 林羽乔睡得并不踏实,中间有人来过她也朦朦胧胧地感觉到了。又过了许久,仍是要睡不睡要醒不醒的,她索性睁了眼睛,喊了个人问了一下才得知慕容佑正在和宫中派来的人说话。门外的人答过话,很快又端了碗汤药过来,林羽乔刚捏着鼻子喝完,慕容佑就过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