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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晏:“玩过尜尜吗?” 林宝绒点头,“我的妆奁里有一个。” 纯金的。 是六岁那年,参加宫宴吟诗赢了,皇帝赏赐的。 闻晏掏出一个木尜尜,朝她抬抬下巴。 林宝绒惊喜,“好久不玩了,可能转不起来。” 闻晏放下风灯,从岸边捡起几绺枯枝,编成柳鞭,又用脚蹭开一小片积雪,把尜尜放在上面,抽了几下,尜尜就转起来了。 他把柳鞭递给林宝绒,林宝绒有样学样,可尜尜原地不转了。 闻晏接过柳鞭打了几下,尜尜又转了。 林宝绒接过去,又不转了。 她抬头看他,有点儿着急。 闻晏走到她身后,一只手握住她右手,另一只手自然而然搂住她的腰。 言传身教。 “这样打才对。” 两人的身姿,在月光下像一对浮在湖面的天鹅。 林宝绒觉得勒在腰间的手臂很紧,她连大气也不敢喘。 男人附在她耳边,“想什么呢,不专心。” 声音低哑。 被他自身后搂住,林宝绒哪能专心致志打尜尜,捏了一下自己的耳朵,“痒......” 闻晏勾了勾唇,俯身亲了一下她的侧脸。 作者有话要说: 周凉:老子终于又出场了。 闻晏:就一个镜头。 周凉:...... 第28章 轻浮 夜凉如洗,后背却贴在宽厚温热的胸膛,有那么一瞬间,林宝绒是不想推开的。 但府中人多口杂,她哪能不顾礼数,柔柔道:“快松开。” 印象里,这个男人刻板威严,从未如此轻浮过。 看她又软又娇,闻晏心情大好。 “还玩吗?” 指的是尜尜儿。 林宝绒嗔他,“你是不是觉得我笨,故意逗我?” 二十好几的人,竟带着她在池面上打尜尜,还不好好教,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闻晏收起尜尜,双手插进衣袂里,一本正经问:“长夜漫漫,你说做点什么好?” 什么叫长夜漫漫做点什么? 这太引人遐思了。 闻晏又掏出“方宝啪儿”,挑眉问:“试试这个?” 林宝绒:“......” 方宝啪儿,熟称打纸板,以翻转对方的方宝为赢。 林宝绒被勾起童年回忆,点点头。 闻晏掏出另一个递给她,“先讲好条件,输的人要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好呀。” 两人便在池面上打起方宝。 打了九个回合,都是闻晏赢。 林宝绒巴巴看着自己的方宝第十次被翻了面,气嘟嘟看向俯身的男人,“耍赖。” 闻晏忍俊不禁,“我耍赖?” “你那个沉一些。” 闻晏:“要不换换?” “嗯。” 结果,还是林宝绒完败。 闻晏拉起快要坐在地上,输不起的小姑娘,“既然输了,是不是要信守承诺?” “哦。” 闻晏拍了拍沾在她斗篷上的雪,又为她戴好兜帽,“跟我讲一个你的小心事。” 林宝绒惊诧地仰头看他,昏暗天色下,他的双眸如珀深邃,比夜空还要璀璨。 闻晏:“嗯?” 许是夜晚给了她勇气,她踮起脚尖,拽住男人的衣襟,凑到他耳边,“好,那我告诉你,我们认识很久了。” “有多久?” 在闻晏的印象里,他们相遇在自己进京那日,也就是林宝绒十二岁那年。 如此说来,确是很久了。 林宝绒故意不说,“想知道?” 闻晏眼底嵌着淡淡笑意,“不想。” 林宝绒眼眸一黯,落下脚,转身要走。 伤自尊心了。 闻晏拉住她,轻轻一带,把人虚抱在怀里。 林宝绒用手抵着他,这一次连脖子都红了,“轻浮。” “说什么?” “说你轻浮。” 闻晏轻笑一声,捏捏她的鼻尖。 林宝绒有些招架不住,今晚的闻晏太温柔,让她误以为入了一汪春池,沉陷其中,浑身的毛孔都是通透的,身心舒畅,耳畔的风像是变了声调,在演奏怡情小调。 林宝绒欢喜又羞赧,低头扭着腰,小女儿家的娇态毕现,这种心境是上一世不曾体会过的,上一世的闻晏对她始终疏离如客,而她也不敢迈出这一步。 他们注定错过。 闻晏问:“那你喜欢我轻浮吗?” “......” “嗯?” 小姑娘嗫嚅:“喜欢。” 闻晏低低吟笑,压低身子靠近她的脸,几乎鼻尖贴鼻尖,“告诉我,我们相识多久了?” 林宝绒偏头,笑道:“不告诉你。” 闻晏挑眉。 林宝绒嘴硬,“过时不候,谁让你刚刚说不想知道。” 闻晏舔了一下唇角,随意的动作,却为冷峻的面容添了一丝魅惑。 然后,平日里一本正经的人,忽然开了腔,“行,成亲之夜,我们好好谈谈过往。” “......”林宝绒未经人事,又没听说过闺房之事,不是十分清楚这句话的意思,但依稀能揣测出一些滋味,毕竟他说了成亲之夜。 林宝绒脸皮薄,听不得这些,扭头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