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发疯的任雅静
江绘心扶手放在自己的太阳xue上轻轻的揉着,要办成这件事,还不如让她现在从楼上跳下去,席聂白来就看不惯这对母子。这席礼国是糊涂了吗。就算是缓和家人关系也不该是这样。 “爸,我尽力好吗,你也知道席聂的脾气,如果真的没有办法……” “我自己的儿子,怎么会不清楚他的脾气,只是最近我有点摸不透了,所以我在想如果是你的话,应该会有可能的。” “我不行的……” “好了,我们就这么说好了,爸相信你没有问题。” 挂断电话后江绘心久久没有回神,脑海里席礼国最后说的那句话一直在回响,最后叹了口气,配以愁眉苦脸,他相信有什么用。 田叔还没来得及开口,席聂站在工作室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江绘心欲哭无泪。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帮着席礼国,她摇摇头停止想象,越发的感觉自己时日无多。 田叔的新式甜品很合席聂的胃口,两人不过说话的公司,一盘甜品已经见底,田叔恨不得将这两个蹭吃蹭喝的人赶出去。 其实吃东西倒是没什么,重点两个人腻歪的比这房间里的甜品都要甜。 “你干嘛每天都拿着件衣服,怪麻烦的,好像我们一会要走回去似的。”江绘心知道他是怕自己冷,自己的手脚冰凉已经无可救药了,她怕他麻烦。 席聂握了握她的手,眉头紧皱,田叔的工作室里暖气开的很足,穿着外套一刻都呆不得,但她的手居然是温热的。 “今天回家一定要把张嫂煮的姜水全部喝完。” 江绘心摆手满心不乐意:“我讨厌姜的味道。” 田叔忍无可忍的打断他们,抬起食指指着江绘心:“明天你赶紧去上班,再来我这跑我就回到山里。” “至于你……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自己回家这种事并不难,再说了,我可以送她回去。你们这样严重影响我的创作!” 田叔一阵咆哮后,没有起到半分作用,席聂轻轻的帮她擦掉嘴角的饼干屑。 田叔:“……”对于俩个此刻眼里只有自己的人来说,他还是保持沉默最好!悻悻的端着盛饼干的盘子回到厨房,想到什么,忍俊不禁。 冷冽的寒风不留情的吹到脸上,瞬间把江绘心积攒了许久的热气全部吹散,席聂给她带来的衣服本来是披在身上的,她果断的穿进去,紧紧裹住自己。 席聂开着车子缓缓驶过来,江绘心制止他下车,自己快速打开门钻进车里,林殊说最考验男人的就是婚姻,恋爱的时候他可以为你做任何事,甚至去死。 但是结了婚以后,可能连车门都懒得帮你开。 席聂的从一而终她不知道是不是该偷着乐,她这样的人,真正动了喜欢上一个人的心思,会如同一个天降财路的暴发户一般,明知道家财不可外露,却还是想让全世界都知晓她的幸运。 田叔说那是他们还处在热恋中,最稳固的婚姻绝不能调换顺序,两个不了解对方的人没有办法为婚姻负责,不论江绘心怎么说他都坚持己见。 她上车后,席聂自然帮她拉过安全带插好,江绘心倒觉得他们更像是拿着保证书谈恋爱,这份不能单方面宣布结束的保证书带给他们相互的安全感。 “席先生,你怕不怕我有天会离开你?” “怕。”席聂想都没想就回应。 江绘心一愣,一般情况下他的专属回答不应该是‘你尽管跑,追不回来算我输。’的傲娇言论吗,这次居然在好好说话。 他的眸子里透着深情,琥珀色是很容易让人着迷并且深陷其中的颜色,江绘心眉开眼笑:“我也怕。” 席聂不知什么时候解开的安全带,托住她的后脑勺对上她的唇,好像要将她整个人都揉到自己的骨子里。江绘心觉得最好的相遇也不过如此。 就在江绘心难分难舍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她极不情愿的掏出来却被席聂顺势拿过去扔到一边,她连谁打来的电话都没有看清楚。 几秒钟过后,席聂的手机也跟着震动,江绘心抵着他的胸口,看着他乌云密布的脸忍不住笑:“先接电话,万一有要紧的事怎么办。” 席聂拿出手机做回驾驶的位置:“怎么,快活够了?” “席少,那个女人疯了。”手机听筒里传出来急躁的声音,陆可凡的声音很有辨识度。声音很大足以让副驾驶的江绘心将其说的每个字都听的真切。 她一个激灵,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家好友的处境,林殊这几天一直跟他待在一起,难不成…… 席聂要了地址马上发动车子,江绘心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封住似的,发不出任何声音,甚至连目的地都没有胆量问。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当江绘心看到站在十几米高楼上摇摇欲坠的女人后,下意识捂住嘴,已经赶到并采取措施的警察现在警戒线外,堵住聚集在外面的大量记者。 席聂拉着江绘心的手向前,警察照例拦下来,后面负责指挥的警官认出席聂,招呼自己的部下让开,让他们进去。 电梯可以直接到天台,电梯门打开的刹那,江绘心第一眼就看到瘫坐在地上,眼睛里没什么神采的林殊,那头清爽的短发一改往日的服帖,凌乱的配合她的表情。 江绘心冲到她的身边,二十几米的路程她都很难掌控脚上的高跟鞋,崴了好几下,江绘心扶住她的肩膀,冰凉的体温不像是活物。 她将身上席聂的衣服脱下来,给她穿上,奇怪,刚刚从田叔那里出来的时候穿着这件大衣都冻得要死,此刻在这寒风肆虐的天台上,她竟然没有感觉。 在她的印象中,林殊永远都是光鲜亮丽,从未在外人面前露出半分狼狈感,一个走路生风的女子现在浑身止不住的发抖,江绘心一遍一遍的告诉她自己是谁,让她不要怕。 可她像听不到声音似的,只顾在自己的世界里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