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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姑奶奶是要造飞机的 第124节

    “没事,二哥,我可以的。”王川泽稳稳把板车拉起来,“我以前也是在家做农活的。”

    哦对,也是,廖爱党恍然大悟,王川泽家只有他和他娘,地里农活说不定干的比他还多。都怪这人形象骗人、脑袋好使,他总把王川泽当作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看着卖力平稳拉着车的王川泽,还有躺在车上抬手悠闲朝他们挥着手的廖杉。

    “什么书生,分明是长工……”廖爱党望着两人离开的身影,喃喃低语。

    李易安没听清,“你说什么?”

    廖爱党摇摇头,“没什么,我就随口瞎说了一句。”

    廖杉发现真的是饿的。

    大名王鸾、小名叫小鸟的丫头根本不是个乖的,是个闹腾鸟。

    这几天吃饱了、又长开了些,皮肤褪去了红色,眼睛也能睁开了,和她爸相似的开扇型前窄后宽的内敛双眼皮,眼尾微微上扬,但性格一点都不像她那无论难受还是高兴、都特能憋的爸,这丫头是有一点不舒服就嚎起来了。

    廖杉被她这光打雷不下雨的哭声催促着,她拆开孩子身上的包被,解开尿布看了一眼,“你这也没尿啊。”

    小王鸾仍在中气十足的扯着嗓子哭。

    廖杉伸手去拿桌上王川泽的笔记,翻看着上面流畅规整的字迹,“不是尿了、不久前也喂过奶了……”

    她的目光从笔记上转移到孩子脸上,观察了片刻,“小脸也不红,也不是肠胀气。”

    廖杉继续看本子上记的其他几种可能性,她又把手伸进王鸾的后脖颈,“没出汗、也不发凉,不是热了、也不是冷了。”

    手指翻过下一页,廖杉纳闷了,“好端端的,也不可能是吓着了。”

    魔音贯耳,仿佛环绕音似的,廖杉深深的叹了口气,都想给这小祖宗跪了,她把孩子重新包好,轻拍着,“鸟啊,咱能别嚎了吗?”

    廖杉试图和她打着商量,“你看你也也不是拉了尿了、也不是那儿难受,要不安静的睡一会儿,让你妈我也能眯一会儿?”

    小王鸾也试图让她妈理解自己的意思。

    “你这么不讲道理,就不是什么好鸟了啊。”廖杉一个头两个大,“小姑奶奶,鸟姐,求求你收了神通吧!”

    王川泽下班回来,就见母女俩仿佛鸡同鸭讲的这幅情景。

    “这是怎么了?”王川泽连忙把手上的菜先放到桌上,把外套脱下来,走过来却又不敢伸手,外面气温太低,他身上还带着冻人的凉意。

    他看了看襁褓里的女儿,问道,“是尿了吗?”

    “我看了,没尿,也不是热着、冻着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廖杉忍不住咬牙,“这丫头是但凡有一点不舒服都要嚎出来让人知道,这种直给的性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王川泽闻言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廖杉立刻一个眼神扫过来,杏眼微眯,语气不善,“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是不是饿了?”王川泽说道,总归孩子的性格是随父母。

    “这才喂了没两个小时。”廖杉说着,还是撩起衣服,单手解开内衣前面的扣子,往女儿面前凑。

    小王鸾立刻张嘴啊呜一口,满足了。

    廖杉沉默了:……居然真的是又饿了。

    尽管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王川泽还是不好意思的移开目光,“我先去做饭。”

    带娃确实是件辛苦的事,白天隔两、三个小时就要喂一次奶,到了夜里更熬人,廖杉晚上要醒四、五次,睡不了一个整觉,好不容易养回来的些精气神又全都散掉了。

    王川泽感受到身旁人的动静,也跟着又醒了。

    屋里的灯泡又亮起来,廖杉坐起身来,她把孩子从旁边的婴儿床抱过来,王川泽把自己的枕头拿过来放到她腿上,让她把孩子放到枕头上,这样胳膊不用使劲就能揽着孩子喂奶。这是二嫂特意再三叮嘱过的,让杉儿坐月子的时候少抱孩子,以免落下日后手腕疼的毛病。

    廖杉机械性的重复着喂奶这件事,困倦的睁不开眼,满脸萎靡。

    王川泽看着她不禁心疼,怀孕是一种辛苦、生孩子是一种辛苦、孩子生下来又是另一种辛苦。

    他想了想,低声对廖杉说,“我去把隔壁你原先住的那屋收拾一下,把炉子生上,你过去睡,后半夜我带孩子,给她喂奶粉。”

    说着,王川泽就已经起身去穿衣服。

    他速度很快,廖杉刚把小鸟喂饱哄睡,王川泽就又开门回来了。

    “好了,你过去吧。”王川泽拿起一件军大衣,兜头裹住廖杉,“外套穿上。”

    就出门两步路的距离他也不想廖杉冻着。

    廖杉躺到自己久违的单人床上,怀念的长出了一口气,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还好楼里的房间够多,研究所这两年新来的这一批批人都有的住,她原本的房间没有被收回,她现在才能得到片刻的清静,终于能从带孩子的深渊中暂时解脱出来。

    这么想着,她就沉沉睡了过去。

    可没过几个小时,廖杉又习惯性的醒了,她在床上辗转反侧翻了几个身,还是又起了床,把炉子封上,又回了隔壁。

    王川泽靠坐在床头,臂弯里横抱着孩子,手里拿着个奶瓶,正在给女儿喂奶。

    昏黄的灯光将他垂下眼睫的阴影打在眼下,看着也是有几分倦容,他也好几个晚上没有睡过一个整觉了,白天还要做着费脑子的研究工作。

    听到房门的响动,王川泽抬眼看过来,见廖杉又回来他,黑眸中满是讶异。

    廖杉把门关好,又把身上的厚外套脱下来随手放到一旁的躺椅上,几步躺回床上,她伸手抱住王川泽的腰,“我现在是理解上回我咳嗽,把你赶去隔壁,你为什么那么生气了。”

    “虽然换得了一时的清静,但心里总不是个滋味……”廖杉喃喃道。

    算了,就算再辛苦,两个人一起撑着,总比一个人熬着好。

    第128章 圆脑袋

    王鸾出生的时间卡得刚刚好, 按照科学的产褥期来算,廖杉坐月子至少要42天,她出月子的那天刚好赶上飞机厂全员过年放假。这下她也不用着急回去工作的事了, 只能耐下性子来,等年后再回去上班。

    廖杉有些出神的晃着婴儿床,说起来她来到这个时空还真没怎么歇过, 头一年只想着走出小山村、考上大学,后来考上军校也没有什么假期,再后来就是出国留学、大家都像海绵一样抓紧时间汲取着知识,接着又匆匆被叫回来接摊子、忙着赶项目进度, 像个陀螺一样,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没想到产假居然是她这辈子休的第一个小长假。

    可身体歇下来了,脑子还在勤勤恳恳的不肯停下来。

    廖杉就不是个能闲下来的人,她对着刚进门的王川泽说, “你说是不是应该再配个救生充气筏?万一降落到海里之类的。”

    王川泽刚踏进家里, 一愣,很快跟上她的思路,想了想,颔首, “可以,也不排除这种情况的出现。”

    廖杉刚刚说的还是弹射座椅的事,她就是在空闲时间发散思维, 东想想西想想, 突然想到飞行员遇到险情的情况是很突然的, 也不完全都是发生在陆地上空, 那如果弹射到河面、或者是海面上,那不是也要糟糕?

    弹射座椅既然是救命的东西, 那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周全,各种情况都要假设考虑到,还是要配备个救生充气筏才行。

    “不过这事不着急。”廖杉问道,“现在进度怎么样了?”

    王川泽在处理一块刚才去菜站抢的肥猪rou,准备等下熬猪油,留着过年时炒菜用的,他轻轻的摇了摇头,“不是很顺利。”

    给弹射座椅加一个控制系统的事情不比给整个飞机设计cao纵系统简单,一个是非常小、一个是非常大,都不好做,而且飞机是有飞行员进行cao纵,但座椅弹射出去的过程速度非常快,往往只有几秒钟的时间,在这期间飞行员要顾及自己的动作是否正确,保持头部、颈部、脊椎保持同一条直线,避免巨大的压力下折断自己的颈骨,这样也就根本无暇再去做任何主观cao作。

    要使座椅能够在飞机遇险且姿态不理的情况下调整弹射轨迹,就必须让速度传感器、方向传感器和cao纵系统三者串联工作,可以说是自动化cao作了,这对王川泽来说也是个新的挑战。

    “现在还在调整试验,哪些地方用钢缆、哪些地方用电机。”王川泽把猪rou洗干净先放到一边,洗了洗手,“我先给你烧水准备洗澡用?”

    廖杉立刻把弹射座椅的事先放下,雀跃的点点头。

    也是幸亏她娘、王川泽她娘都不在跟前,否则一定会让廖杉按照传统,整个月子期间都不能洗头洗澡。有二嫂在就不一样了,她具备相关的专业性知识,廖杉得以被准许生产十天后就能痛痛快快的洗头洗澡。

    尽管不能用浴盆洗澡,只能淋浴,廖杉也是在家里洗的,王川泽怕她从公共澡堂出来回来的路上再受凉。

    又是像加热鱼缸似的加热了一木桶洗澡水,王川泽拿着一个舀子在旁边帮忙往廖杉身上泼着水。

    小王鸾闭着眼咂巴了下小嘴,躺在婴儿床里睡得香甜。

    卫生间的门紧闭着,锁住一室的闷热温度,廖杉快乐的拿着半块香皂往身上打着泡沫,享受着被这淡淡香气围绕的感觉,她终于能重新做回干干净净的自己了。

    打完泡沫后,廖杉就让王川泽舀水再往她身上泼,虽然这样比不上澡堂方便,但至少不会有着凉的风险。

    温热的清水滑过她的肌肤,在不甚明亮的灯光下宛若闪着光的珍珠,轻吻着流连在她的锁骨、胸口、腰腹……继续向下。

    廖杉感受到炙热的目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情绪又低落下去,“是不是挺丑的?”

    她孕期体重增加的不多,妊娠纹虽然没长多少,但还是有的,一条条红色的短线条仿佛丑陋的疤痕,在白皙的皮肤上存在感极强。

    廖杉却不知道,她微微侧身看向王川泽的瞬间,打湿的黑发蜿蜒粘在蝴蝶骨的后背上,身体凹凸有致的圆润线条不自觉的带着妩媚,宛如破水而出的水中女妖,尽态极妍。

    王川泽喉结一动,身体也像周围的温度一样变热,他仿佛被蛊惑般倾身向前,轻轻在她的腰腹上落下一吻,抬头仰望着廖杉,“明明像星云一样……”

    廖杉错愕,望进他带着炙热与着迷的深沉眸子里,她的目光向下,随即嘴角勾起,看着竟有几分调皮和恶趣味。

    纤细匀称的小腿抬起,足尖轻点,缓缓踩实,他穿着的那条灰色长裤顿时被她洇湿一片,深色从中间向四周泛滥。

    王川泽不由得皱眉,溢出一声难耐的喘息。

    廖杉脚下动作不停,仿佛玩似的踩着鼓鼓囊囊的某样东西,恶劣的更像女妖了,“会说话的孩子应该得到嘉奖。”

    骨节分明的手抓住她的脚腕。

    “……别玩我了。”王川泽认输。

    廖杉又是一踩,看着因她的动作猛地弓起身子的人,故意问道,“你不舒服吗?”

    王川泽根本没敢用力抓着她的脚腕,怕她一个失去平衡再摔倒。

    最后他还是弄脏了裤子,只能在她之后也匆匆洗了个澡。

    廖杉不是能闲下来的人,尽管现在坐月子不能去研究所工作,但她还是给自己找到了新的“研究项目”。

    王川泽见廖杉喂过一次奶后,把女儿放回小床上,让她的小身体整个朝左侧躺着,又拿了个枕头在背后抵住。

    过了两个多小时,廖杉又一次喂过奶后,让小王鸾这次换成朝右侧躺着,同样拿枕头固定住她的睡姿。

    “这是在做什么?”王川泽不解的问。

    “我养头呢。”廖杉说着,仔细的又调整了一下女儿的姿势,左看看右看看,这才满意了。

    重新回到床上躺下,廖杉这才详细的和王川泽说起自己在忙活的是什么,“我要给小鸟养出一个小圆头。”

    这就是廖杉最近给自己设立的新“研究项目”。

    老一辈的人一直有以“扁头”为美的传统,廖杉在现代时作为家里的独生女,就是被她妈精心养出了一个扁后脑勺,也就是这一世家里孩子多,基本都是大哥带大的,他一个孩子还要带弟弟meimei,也不懂什么圆头好看、还是扁头好看的,廖杉才得以没像现代时后脑勺那么扁,但也说不上多么圆润。

    “我自己是没办法再有这么漂亮的后脑勺了,”廖杉不由得有些遗憾,随即又燃起斗志,“我要给我闺女整一个。”

    王川泽揽着她,伸手在她后脑摸了摸,“这不是挺好的吗?”

    廖杉拉过他的手,在自己的后脑勺上摸索着,“你摸这儿,不觉得有点平?”

    王川泽摇头。

    廖杉不信,“你再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