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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挺牙尖嘴利。 褚澜川被她说的无话可说,侧过头微微眯了下眼,享受着她笨拙的取悦。 不知道车后那辆劳斯莱斯停留了多久,后视镜也被雨水浇的雾蒙蒙。 两辆车距离不算远,谈厌看见车停了许久褚澜川才下来。 不过他不是一个人,怀里还抱着少不经事的云昭。 她全身上下都被男人的制服紧紧裹着,所有奶白的肌肤遮掩的严严实实,余下一缕调皮的发髻从鬓间逃脱,垂在肩侧。 还是就着刚刚依偎在褚澜川肩头的姿势,为了防止掉下去,双手自然缠绕上他脖颈。 少女两条嫩白的腿被风一吹还打着颤似的,谈厌只在脑子里冒出来一个词,纤细易折,像雨水蔓延期间池塘的苇草。 褚澜川全程维持单手揽在她腰侧,另一只手牢牢握着伞柄,没让她受到一丝风雨的浸染。 如同守护温室里的玫瑰。 这样的场面令人刺目,谈厌胸口起伏的厉害,目光却不曾移开一分。 劳斯莱斯车内空间宽阔,他撑着那支豹子头样式的拐杖,指尖因用力过度都在泛白。 突然,他心口猛然一阵刺痛,从笔挺的西服里拿出帕子,谈厌才就着帕子咳血。 nongnong的、化不掉的一团血渍,在掌心的青色手帕上溢开。 管家接他命令负责招待Caesar,现在人还在朝暮,司机只能慌慌张张,赶紧把温水送至他唇边。 “你说,他哪一点比我好”谈厌问出来这种话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输了,而且是输的很彻底。 司机为了抚平他的情绪,不敢多说,只寥寥说出一句话:“当然没有,谈少您大可不必这样。” 外人眼中钢铁不入,生性凉薄的谈家二公子也有红了眼圈的一天。 蕴含的太多,可能是是爱而不得,或许是求全难成,现在的谈厌恨不得一把握住云昭的手腕,想要她亲口告诉自己,他哪一点比不上褚澜川。 可又害怕听到答案。 那支Vertu不合时宜地响铃,司机把手机往后递给谈厌:“是大少爷的电话。” Caesar给他打电话能有什么好事?! 他整理好情绪,再度神色淡漠,内心的翻江倒海就如同窗外的风雨已至。 “大少爷,在朝暮玩儿的不尽兴?”谈厌说英文时嗓音会刻意压低,说的朦胧,只看得清嘴唇翕动。 Caesar是朝暮的直接控股者,十年前,谈氏从云桉手里收购了这间酒吧,从此酒吧也大幅改造,成为高端会所的代名词。 但在这种高端的背后,做的却是极其肮脏的交易。 虽说Caesar在这间酒吧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但他自幼生长在美国,中文一窍不通,除了随行的翻译,涉及商业机密的部分还需要谈厌予以配合,老太太这才会求助谈厌,希望他能辅助家族事业。 接到老管家消息时,Caesar正左拥右抱,朝暮特意选了典型东方长相的女子来服侍,希望能让这位少爷欢心。 本来气氛还算融洽,选来服侍Caesar的两个女人也很有眼力见儿地取悦他,但电话以来,Caesar就像变了一个人。 他撕开伪善的面具,蓝色眸子泛着寒光,是继承母亲基因的标志。 两个女人被他一把推开,跌坐在地上不知所措,谈厌的贴身管家向她们招招手,让人先出去了。 热闹的音乐叫停,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干巴巴等着这位主儿发落。 直到谈厌接听电话,Caesar才恶狠狠骂了句,接着收拾好贴身物品,焦灼感透过电话也依然明晰:“老太太去世了,接下来要准备葬礼和股东大会,不用我多说了吧弟弟。” 谈厌的贴身管家也被他语气震慑了半秒,反应半晌明白谈氏内部是要易主了。 这样的结果谁都始料未及,本以为老太太抢救回来了,一时半会儿还不至于群狼环伺,事态发展的太快,老太太怎么分配遗产成为风口浪尖的问题。 不过对Caesar叫自己弟弟的这种行为,谈厌很想讥讽几句,他们之间除了无休止的恨,什么时候有过兄弟情谊? 老太太去世事关整个谈氏,不处理好说不定连股票都得动荡一番,所以翌日清晨,谈厌就和Caesar共乘一趟航班回美。 当天晚上,数月来让几个家庭牵肠挂肚的女童失踪案也尘埃落定。 卓停带领小组直接暴力拆门,鲁米诺试剂显示辛蕊家中的浴室里有大量血迹,很可能是第一案发现场。 整个屋子阴森森的,沈湘凝眉站在门口,寒意涌上心头。 卓停办案经验相对丰富,第一时间想到辛蕊审讯过程中说的一句话,她说许楠楠是待宰的羔羊。 她会对“待宰的羔羊”采取怎样的折辱方式?相关证据肯定会留在家中。 在一轮搜查接近尾声时,有警员从辛蕊的笔盒里找到一支录音笔,按下播放键时,一声凌厉的尖叫让所有人毛骨悚然,是人在生命最危险的关头发出的痛苦求饶声。 不难想象,类似这样的证据不会少。 而辛蕊收集的目的就在于将许楠楠的失踪与廖青挂钩,许楠楠的家人收到了这份证据却没第一时间报警,背后到底还有多少隐情? “卓师兄,许楠楠的父亲至今下落不明。浴室里的血迹很可能是许楠楠的,但埋尸地也不明确,还有前两起案子里的孩子,她们都......”后面的话沈湘没说完,卓停也明白她想问为什么,无奈一声叹息:“恐怕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