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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提高了嗓音,刚才那种相像感顿时没有了。 云昭摆手拒绝了,她浅浅地露出笑意:“我们还是当冬令营的同学比较好,希望你能取得好成绩。” 保送考试当天,她刚拿起笔就感觉到小腹一阵疼痛,持续的钝痛感让她脑子发麻,看题目的字都不甚清晰。 但云昭只能选择咬牙提笔答题,额头全是沁出的冷汗。 最后答题结束,她双腿发软,被同伴搀扶着出了考场。 接下来几天情况更糟,云昭也没料到自己会连续发高烧,只能躺在宿舍里休息。 云昭不想告诉伯母让她担心,于蔷半个月前查出有高血压,现在还得吃药治疗。 刚喝下一颗退烧药,枕边手机就震个不停。云昭有气无力地握起来,连来电人是谁都没看清:“喂您好,哪位?” 褚澜川用毛巾擦干头发上的水渍,他刚洗完澡,腰间只围了条浴巾,眸色清润:“在宿舍?” 她一下子清醒过来,咳嗽了两声:“嗯在宿舍。” 感冒了鼻音重,褚澜川在电话这头都听的很真切,他蹙眉:“是不是生病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小感冒。”云昭心底升腾起暖意,接着叹息着:“我困了先睡一会儿。” 保送考试的失利对她而言无疑是一个重大的打击,所有的精心筹备毁于一旦,她只能强打起精神告诉自己还有高考做后路。 毕竟人生没那么多如果。 褚澜川随意吹干了头发,他换了身衣服,抓起车钥匙出门。 半梦半醒间,云昭又接到了一通电话,他只说了两个字:“下楼。” 是在做梦吧?不是做梦褚澜川怎么会说让她下楼呢? “可是我在宿舍啊。”云昭烧的脑子都有些糊涂。 褚澜川身姿笔挺,路灯下轮廓明朗,惹得过路的女生频频侧目 “对,我在你宿舍楼下。”他语意坚定,不容置疑。 云昭这才打了个机灵,从窗边往下望,果然看见了男人颀长高大的身影。 她迷迷糊糊换了件吊带连衣裙下楼,正值三月,夜晚还有点倒春寒,但是走的匆忙,云昭也没来得及披衣服。 男人的脸越来越清晰可见,她心跳咚咚做声,呼吸全乱了。 直到来到他面前,云昭才抬了下眼皮,又乖又纯地喊他:“哥哥?” 语气还带着几分不解和惊奇。 褚澜川见她穿的单薄,少女平整的锁骨和肩胛全暴露在外,发丝被风吹得轻扬,看向他的眼神一如清澈的溪流。 他直接用手贴上了她的额头,眉间怔忪:“发烧了还穿这么少?” 云昭不好意思说为了着急见他没注意,咬了咬下唇,泛着鼻音说:“没想到晚上有点冷。” 褚澜川用外套拢住她,黑发朗眼,分外迷人。 他喉头微动:“记得吃药,也别为结果耿耿于怀。” 云昭忽地轻松起来,她舒心说:“好。” 下一秒,褚澜川手机铃响,他背过身摁下接听键,满脸无奈:“不好意思夏小姐,我们不合适。” 于蔷生病后乐于给他安排各类相亲对象,推脱了几番,总算是逃过了。 但防不胜防,他没想到回家看望于蔷时,她直接让那个女孩子上了门,说是先接触着,非让两人交换了电话号码。 云昭用脚踢着小石子,心里五味杂陈的。 夜晚风凉,褚澜川后面问的话她回答的少,他以为少女状态不佳,就让她先回了宿舍。 之后半年,云昭放弃了其他学校的保送名额,她认定庆大,所以重回到高三课堂里,跟所有人一样起早贪黑,奔波在三点一线。 成绩出来当天,她直接收到了庆大招生办的通知,说她的名词是全省第十,明早可以来一趟庆大招生办了解其他优惠的入学政策。 班群当晚也热闹非凡,蒋巧兴奋的没睡着,来问她成绩,云昭轻描淡写说了几句,蒋巧笑嘻嘻说:“恭喜恭喜,不愧是我家崽崽,我考的也比想象中好很多。” 蒋巧看了眼日期,过几天就是云昭的生日了:“昭昭,你马上要十八岁了诶,打算怎么过啊?” 褚澜川知道今天查成绩,专程过来了一趟,他显然是听见了蒋巧那句话,说云昭马上生日,就要十八成年了。 卧室光线明亮,男人浑身像镀了一层金边,宛若神明降临。 云昭咽了下口水,马上恢复成端正的坐姿,顺带整理了下睡裙裙摆,细声细语唤了声:“哥哥。” 蒋巧没听见她说话,又怀疑自己反问了句:“昭昭,你还在听吗?是不是信号不好......?” 褚澜川一路奔波,热意升腾,他漫不经心扯松了两颗扣子,桃花眼也含着笑意,拖着强调说:“多大在哥哥这儿不都是小孩儿?” 第34章 独发 34独发 果然还是被褚澜川当小孩儿看待了么? 少女棕色的眸子像打翻了糖罐蜜糖, 蕴着抽丝的情意,尤其是迎着光线, 那感觉就更加明显了。 其实她挺想反驳一句,她都要十八岁了,才不是小孩。 她想要褚澜川把自己当女人看待, 不是稚嫩的、乖巧的,而是也能风情万种、让他为之臣服的。 瞧见云昭气鼓鼓的样子,褚澜川不觉心情大好,他单手抄兜, 轮廓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