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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话时, 眼皮垂着,能看见上面单薄的血管,就是让人谴责不起来。 再说,只要褚澜川一放下身段哄,她就耳根子发麻, 总衬得自己特别不懂事儿似的。 褚澜川话音微顿, 看见小姑娘神色略有缓和才继续说:“但是吧,十八岁也有能学的东西。” 反正来日方长,不熟练也可以慢慢练嘛。 云昭拍掉他游移的手, 扬眉问他:“学昨天晚上的那种......?” 可能是学霸骨子里都是股较劲儿,再加上云昭本就聪明,学什么都快,自认真要学也不在话下。 此时此刻,褚澜川觉得自己仿佛成为了小姑娘的实验品。 她像英勇就义一样,跪俯在他身侧,手指一勾,眼看又要将星星之火点燃呈燎原之势。 服了。 褚澜川是真服了。 十八岁的小姑娘别的倒没什么,思维是真的跳脱。 他像提溜一只小鸡崽,把人连手带脚从身上给扒下来了,又气又笑地看着还迷糊着的云昭。 云昭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双水润的瞳孔里全是他的倒影。 他纠正道:“小孩儿,哥哥没让你现在学。” 因刚才的动作,她身上本就单薄的睡衣更是挣脱的只剩几方布料,雪白的背,细长的腿,哪一处都娇俏,香香软软的。 褚澜川总算把人控制住,不带丝毫别的念头,手指来到她脖颈前。 云昭作势要缩,以为他又要做什么白日不宜的事情。 可是没有。 男人只是很轻地把他吊带勾正,裙摆抚平,满心满眼全是她。 喜欢一个人,怜惜一个人,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在她面前,是伸手可触及的,眉目间都带着清澈的褚澜川。 她仿佛可以透过时间隧道,穿梭到过去,去到十四岁的少年面前,替他抚平伤痕,这样的治愈感让人心生暖意。 云昭起身,趿着拖鞋,伸了个懒腰回望他:“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学?” 又在惹火。 他单手撑在床头,一本正经地反问她:“小姑娘,又不老实了?” 小孩儿不老实,是典型的欠哥哥教育的表现。 其实,褚澜川要真想做点什么,在她十八岁生日那天半推半就,就可以水到渠成。 那种状态下,想要办,早就办了。 但是褚澜川舍不得,怕她太小,一喊哭喊疼,他保不准心软,肯定就会中途停下来。 在云昭去洗漱的时候,褚澜川拉开窗帘,阳光分外明媚,云层堆积,空气泛着海水的咸腥。 他本就身形条件好,阳光一打,侧颜完美似雕塑。 冯常舒发给了他一些港口信息,其中最符合设想的就是用船从南江运往江城,这中间要经几道手,安插的肯定都是毒贩的亲信。 但从昨日的推测来看,这无疑是条好消息。 运输渠道一旦找对,连人带赃绝对能收网成功。 褚澜川理清楚思路,十分自如走进去洗手间,伸手帮她擦掉嘴角的牙膏沫子。 不得不说,云昭享受他的照拂,一点点小的举动,就能让人心跳快如雷奔。 彼时,褚澜川已经换好了衣服,只不过还没有扣皮带。 云昭下意识联想到男人穿警服的模样,黄金肩腰比,制服笔挺,裤摆下是一双修长的腿,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 尤其是褚澜川会极其苛刻地把扣子扣的一丝不苟,浑身上下冒着庄重的清冷。 从褚恒去世开始,他就是极端自律的性子,加上革命家出生的爷爷时常强调家风的重要性,老爷子去世前,没少给他掰正习惯。 之后在警校,他从来不睡多一刻的懒觉,完成任务总能比别人快上一些时候。那时候大家都觉得他过于矜冷傲气,不近人情。 其实不然,对这份庄严的职业,他是饱含敬畏之心的,所以对自己的要求也甚高。 不少姑娘试图闯进他的国度,但都被融化不了的寒冰给劝退。 没有人知道,寒冰之下也有焰火,那是团迎着白昼而生的焰火。 他把皮带交付,整个人表露出任人宰割的状态:“帮我。” 云昭也是头一次接触男人的皮带,摸索了会儿才上道。 小姑娘身姿低俯,他一垂眼,就能看见那颗毛茸茸的脑袋,还有一双不知道往哪儿摆的小手。 接触之后,云昭肯定,褚澜川真的是蒋巧说的那什么“公狗腰”,劲腰绷着,线条硬实,任她怎么掐,都生不出一丝赘rou。 ...... 他高高在上,一副睥睨的众生的模样。 过了几分钟,皮带才刚刚穿到腰间,褚澜川倒抽一口凉气,眉宇间的墨黑更加浓重,问她:“摸够了?” 云昭的手一顿,听见了空气中自己吞口水的声音。 “......” 她今天穿了件石榴红的小裙子,现在只觉得裙摆扫的脚踝很痒。 心头也是,被他这么一激,有种做贼心虚的后劲儿。 怕清晨什么无名火再燃起,皮带绕至前端,他就自顾自给扣上了。 “咔哒”一声,清脆利落。 云昭挺想翻个白眼的,这不是自己有手,扣皮带扣的比她快多了吗?! 由此,她认定男人的劣根性,不就是装可怜吗,谁不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