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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澜川听着怀中人呼吸渐缓,他无声地笑了下,黑眸如涌动的海水,无声涌动。 再醒来,阳光透过并不厚重的遮阳帘缝隙洒进来, 那一束光不偏不倚打在男人的眉峰间, 像是宣纸上的画作,寥寥几笔就能勾勒出一个人的神韵。 他抿唇,轮廓温和, 恰恰融在这半明半暗的氛围里。 云昭先是盯着他的睡颜看了许久,又小心翼翼腾过身,目光直愣愣看向房间顶上的水晶吊灯。 她记得,昨晚做到意识模糊的时候,这盏灯还是异常明亮,甚至晃的人头晕,眼前叠加一片重影。 一想到昨晚的进展,小姑娘就转了下眼珠子,眼瞳如浸在清水里葡萄,又明又亮。 做了世界上最亲密的事情,她已经完完全全是哥哥的人了。 本想挪到床头拿手机看时间,结果膝盖一不小心向前撞了下。 褚澜川半睁半闭着眼睛,抬手遮住那一束光线,另一手揽过小姑娘乱动的腿。 一来二去,她的那条细滑的腿就这么盘在了男人腰间,姿势很是不可言说。 他刚醒,嗓音像大理前段时间的烟雨,温柔又阴沉:“小东西,一早上就来勾我......” 褚澜川这声“小东西”让她脑子一懵,意识到昨晚战况激烈时,他哑着声音让她叫两声好听的。 她不知死活地喊了个“老男人”,自然是被要的更狠,到后来连撑着椅子的胳膊都像三月的垂柳,根本抬不起来。 “我......”话音卡在喉头,半晌她才涨红了脸问他时间。 一贯的,褚澜川作息规律,鲜少有睡过头的时候,今天算是破了例。 其实迷迷糊糊间也有醒过的时候,那时候天际尚蓝,泛着丁点儿鱼肚白。 只不过小姑娘八爪鱼似的抱着他,温香软玉在怀,他也懒得再挣扎,抛却了维持了二十多年的自制。 不做人都不做人了,也不差这一点半点。 不过褚澜川精神头比她好的多,仿佛昨晚变着法儿折腾的人不是他。 他起身,简单套了件短袖长裤,昨晚松散的领带随意挂在椅子靠背,皱巴巴一条。 “再睡会儿?”男人的眼神缓缓掠过她脸颊,明明是漫不经心的,可总能呈燎原之势,让心头滋生的野草烧也烧不完。 云昭腰酸背痛,眼皮也沉,乖声应下,将被子卷的更紧。 在俯瞰的角度,少女脖颈细长,连细软的绒毛都是可爱的。 褚澜川把昨晚没来得及收拾的狼藉清理完,他迅速下了楼,还是去的昨天那家店,买了两份粥。 毕竟昨天的两份粥他一口没吃,云昭也就被喂食了几口,剩余的全冷了,只能浪费掉。 老板是个和善的,寒暄半天又给两碗粥里各加了自家备的香菜。 褚澜川一愣,记得云昭是不爱吃香菜的,可不好意思拂了老板好意,只能双手接过,想着回酒店之后再把香菜全给挑出来。 在他回来之前,云昭揉了揉身上酸疼的位置,准备起身洗漱。 出浴室时,褚澜川正打开装着粥的小盒子,闻着就极其清甜。 她打着哈欠从旁边经过,想回房间换身衣服,昨晚褚澜川给她拿的浴袍太过于宽大,随意一走就能踩着脚后跟。 褚澜川停下正拿筷子挑香味的手,把粥盖子给重新盖上,以免冷了吃对肠胃不好。 他跟过去,覆身将小姑娘压制在房间的衣柜前。 云昭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立刻感觉到了腰间的一股凉意,是浴袍带子被他抽开了。 白日宣.yin也不带这样的啊...... 可男人眉梢平静,举手投足都带着克制,丝毫不见昨晚的难以自控。 那样的褚澜川让她觉得像一只男狐狸精,诱她吃禁果,明明将人抛至云端,可就是耐着性子磨她。 刚开过荤腥,要说没有什么想法是不可能的,可一想到朦胧间,小姑娘在自己耳边委屈的控诉,他心头冒出来的更清醒的理智就占据了上风。 “还疼不疼?” 刚说完,他就像剥开一颗荔枝将浴袍拉下,外面嫣红,内里水润,一打开还能闻着甜味儿似的。 “不怎么疼了......”她拽又拽不回来,由着他性子检查。 褚澜川看到那处明显还红肿着,就觉得小姑娘长的真跟豆腐一样,一碰就稀碎。 热气喷洒在腰际,他整个人已经完全蹲下身察看了。 明明想收拢的腿又被强势的力量桎梏着,挣脱不得。 褚澜川从袋子里拿出来药膏,用医用棉签沾了药往上涂,他神情专注,不为所动。 受不得这般厮磨,云昭立刻绷起脚背,像被海水拍在沙滩上,除了长吁一口气竟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直至他冰凉的指尖往里探了探,她也难耐地哼唧出声:“你怎么买了......?” “买早餐顺便路过。”路过这词儿用的就挺有灵性,他总是这般不动声色地关怀人。 云昭嗫喏着:“那现在可以去吃早饭了吧。” 他则是故意使坏,明明抽离的指节又打着转,掀起一阵涟漪。 直待褚澜川洗完手出来,两人才坐到桌前,小火慢炖的粥还冒着热气。 她没让褚澜川插手,自顾自在位置上挑香菜,葱绿的小叶子被她挑出来放到纸巾上包好,可刚准备动筷子,又会冒出来小小的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