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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真思索了下,发现日常生活中,反倒是褚澜川照顾宝宝们更多一点。 原因也很简单,明策很少闹腾,喝完冲的奶粉就能睡得很安稳,但明熙是个妥妥的小公主脾性,也不知道是随了谁,不会说话就能咿咿呀呀地挥舞着粉嫩的小拳头。 作为“新晋奶爸”,只要褚澜川出马,明熙立刻就能停止哭声,被哄的咯咯直笑,简直成了名副其实的“爸爸的小粘人精”。 大多数时候,他都是风尘仆仆地从警局赶回来家,制服都没来得及换,就会坐在婴儿床边的椅子上,拿起拨浪鼓或者别的小玩具哄娃。 事实证明,小孩子的性格从出生后一段时间就能预测个七七八八。 亦比如现在,明策听了拨浪鼓的声音不会开心的直笑,而是很认真地观察拨浪鼓摇动的频率,保不准小脑袋瓜里在研究些什么高深的知识。 而明熙刚学会翻身,最喜欢他拿着拨浪鼓凑近,玻璃珠似的眼瞳乌溜溜的,干净的一尘不染。 下一秒,粉团子就伸出了罪恶的小爪子,一把握在了他警服的徽章上,那是一枚由红蓝金三色组成的党徽。 褚澜川蹙眉,他收敛了眉目间的温和,也不管明熙听不听得懂,就开始了一本正经地教育:“明熙,你握着的可是至高无上的荣耀,这个徽章,与心脏相连,能明白爸爸的意思吗?” 明熙眨巴了下眼睛,毫不露怯,简直像是缩小的“女版褚澜川”,就是不知道长大后会不会跟他童年时一样野。 教育经没念完,他接着自说自话:“爸爸知道你懂了,身为褚澜川的女儿,正气、傲骨,一个都不能少······在你长大前,爸爸mama会竭尽所能保护你,捧你成为小公主,可太过娇气就不行,明是非、知义理是你曾祖父传来下的家训······” 听了半天,云昭没忍住笑出了声,走过去评价一二:“褚队长教女有方。” 他哪儿能没听出云昭这话里的调笑,黑眸一沉,旋即将人抱到腿上坐着。 云昭被他猛然的动作吓了一大跳,又顾忌着是在婴儿床前,女儿还睁着个大眼睛好奇张望,早就羞的要了命。 “干嘛?还不能夸你了?”话音出来,指责没听出来,娇嗔意味倒是明显。 褚澜川没松手,胳膊肘往里一收,将她桎梏的更紧。 “想让我松手?”他眉眼微沉,目光近乎直勾勾的:“叫声哥哥。” 云昭:“······” 他这是又有什么恶趣味了?还是打算“故戏重游”?! 他笑的温和,慢慢蹭着她脖颈一侧:“好久没听了。” 这般模样,看着居然像在撒娇。 是了,两人新婚燕尔,她都是习惯性叫“老公”,有时候也叫“澜川”,每每都是透着缱绻情意,但都不及一声声生涩的“哥哥”。 她的防守底线全无,脸皮早在他再三无底线的触及下磨平。 “哥哥——”她咬着下唇,都没能直视他眼睛。 褚澜川把人打横抱起,随即压低了嗓音喊道:“乖乖。” 乖乖······这两个字简直是杀手锏,她没办法对他不乖的啊。 要是十三岁被他这么一哄,小姑娘准得开心的眉梢眼角都春风得意起来。 樱红白软近在眼前,可隔壁房间里传来一声嘹亮的啼哭声。 云昭忙不迭坐起,一骨碌要起身,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孩子哭了,我去看看是不是饿了?” 褚澜川拦住了她的去路,铜墙铁壁一样,作祟地继续纠缠。 望见了她眼里流露出的担心,他安抚着说:“刚喂了奶粉。” 云昭不依,顺着提出假设:“万一是哪儿不舒服呢?” “我去看。”他平息掉胸腔里燃起里的火焰,看着她的眼神愈发宠溺。 哥系男友名副其实。 给小崽崽们盖好了小毯子,褚澜川再回房间,云昭已经疲累的睡着了。 他洗漱完,也跟着躺下,不知不觉已然是月明星稀。 如此这般,颇觉岁月静好。 等到明策小朋友十个月大了,他先开口说的话,喊得是:“哒哒麻麻······” 小奶音发音不是特别标准,但两人听懂了,是在叫爸爸mama。 明策喜欢观察身边的一切事物,对浩瀚世界充斥着无尽的好奇。 譬如,在叫完这一声后,他又开始“咔哒咔哒”地学语,云昭一瞬间听出来是家里机械钟旋转的声音。 于蔷把这个故事告诉街坊邻里时,没人不夸一句这男孩子聪明机灵,等十几年后肯定是个意气风发的小小少年。 再过一段时间,明策已经可以扶着床栏,试着往前迈步子了。 与之相对的,明熙到了一岁,既不会说话,也不会走路。 于蔷明面上没说,但内里还是担忧,好几次旁敲侧击着云昭和褚澜川,说要带孩子去医院看看,要是真发现什么问题,最好早点治疗。 为人父母,最看不得的就是孩子有什么闪失。 几次商议后,两人还是抱着明熙去了趟医院。 结果当然是显而易见的,孩子身体状况精神条件一切健康正常。 医生对父母的这类担忧表示理解,但也只是不咸不淡地叮咛了几句,不用太过纠结宝宝走路和说话的时间早晚问题,只要在两岁前能完成这两项,其余的因素只是跟发育早晚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