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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层布料,她总不好?再说什么。 干干净净的T恤被他当成了抹布,夏渔气得跺脚,“喂”一声,想?要抗议,却又拿无赖没办法?。 “偷香”也算成功了一半,江枫笑得颇为自得,溜得也快,还不忘冲她暗示地眨眨眼睛:“美女晚上记得锁门啊,搞不好?有采花大盗进来给你盖被子。” 夏渔想?踹他:“还用你说!” 厨房传来男人爽朗的大笑,深夜里好?听的嗓音透着加倍的愉悦。 “锁门也没用,我有钥匙啊——” * 江枫当然不可能是什么采花大盗,他是翩翩君子,虽然他时时刻刻想?做小偷。 一杯助眠的牛奶下肚,即便睡在陌生的床上,这晚夏渔的睡眠质量还是出?奇地好?,她精神抖擞地掀被起床,感受着清晨轻盈的身?体,心血来潮,赤着脚贴着墙来了个倒立,听到门口的脚步声,才呼吸凌乱地恢复站立姿势。 他轻敲了两下门:“醒了吗?八点了,起来咱们吃早饭了。” 室内静悄悄的。 夏渔坐在地板上,双手托着腮帮子惆怅。 又是一个跟他一起吃早饭的早晨啊—— 她洗漱好?开门出?来,厨房里飘着食物的香味,勾动肚子里的馋虫,他在炉灶前从容忙碌,背影优越,衬衫挺括,西装裤笔直修长?,不接地气的精英外表,却在锅铲之间,做着最接地气的事情。 桌上摆着果汁煎蛋,水果已经削好?切块,摆盘很漂亮,如今夏渔知道他贤惠,但万万没料到,都贤惠到这种地步了。 “下了点面条,上午干活有力气。”江枫把两碗面条摆好?,望着面汤上青翠欲滴的菜叶子,得意上了,“啧啧啧,上得了床,下得了厨房,真羡慕以后?嫁给我的女人啊。” 他说这句话时是看?着对面的夏渔的,眼底nongnong的蛊惑意味。 夏渔却没有在看?她,而?是望着碗里根根劲道的面条,面汤清爽可口,她食欲大开。 “你这么优秀,明sao暗贱都很擅长?,还等什么呀?可以去跟女神表白?了。” 她阴阳怪气,嫣红的嘴角勾了勾,“成天在我面前逼逼赖赖,嘚瑟什么呢,你是欺负我没男神可以表白?吗?” 她声音懒洋洋,筷子搅动面条的力气却挺大,喟叹了一声,“也不知道我男神林疏朗现在在什么地方,又在做什么,对了,你们是大学同?学,你有他消息吗?” 一听她提那个陈谷子烂芝麻的“林疏朗”,江枫的脸僵了僵,一早的好?心情消失殆尽。 就连桌上的面条都不香了。 他微沉着脸,颇有些较劲的意味:“他又不是我男神,我为什么要去打听他消息?我特么是贱,那也得看?看?我对着谁贱。” 他气坏了。 “我才不表白?,她现在对我也就那样,动不动想?着把我踹了,我才不上赶着讨没趣。”用筷子重?重?地捣着碗里的面条,跟面条有仇似的,黝黑的眼睛隔着雾气望着她,“反正我有钱,我就继续跟你学琴,等哪年哪月学成了,她那颗金刚钻做的铁石心肠搞不好?就被我融化了。” 撂下这几句豪言壮语,他低头不爽地哼了一下,很轻地嘀咕:“就我这厨艺,我特么就不信了,我还喂不熟她了。” 正在被他投食的夏渔默不作声地瞥了他一眼,碗里的面条,顿时更?香了。 她低首吃面,心情激荡,嘴角悄然扬开一个畅然的弧度,但很快又收敛,故作正经地吃面。 他耍贱的功夫一流,那她装糊涂的本事也不在话下。 大家走着瞧好?了。 看?谁先憋不住。 “那你准备哪年哪月学好?琴?”她不动声色问他,“你不是说你比猪强点?” “看?我心情。” 江枫轻飘飘一笑,jian商资本家嘴脸,“心情不好?的时候呢,我还能比猪更?蠢点,反正我挣得多,跟你学个十年八年的,这点小钱,我不在乎。” 原来他是打着这主?意。 夏渔磨着牙:“我知道那合同?是坑,但是没想?到,这坑竟然这么大,江枫你这坑货。” 明明被骂,江枫却一脸舒爽贱样:“过奖过奖,我这个坑还要再努力,务必要把鱼丸你埋得死死的。” 被坑的夏渔真想?把整个汤碗扣他脑袋上。 这个早上就在两人的唇枪舌战之中度过,虽然又被他的贱气伤到,不过这顿带着半摊牌味道的早饭也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 至少她盘旋心里已久的疑惑,在他的主?动之下,找到了解答。 上午,夏渔在自己办公室傻笑了半天,心情飘飘然,嘴角怎么也合不拢。 怎么能不笑呢? 她终于知道他捂了很久的神秘女神姓甚名谁了。 所以,他前段时间的殷勤周到,时而?的亲密耳语,越来越频繁的越界,都找到了合理解释。 鬼扯什么学琴,其实就是在暗搓搓打她的主?意! 真是服了这人的心机了,当年矢口否认喜欢的是他,现在打着学琴名义?把她的私人时间全霸占的也是他,眼睛里对她的企图心都快冲破角膜了,还能憋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要不是今天早上她主?动提“林疏朗”,他准备闷sao到什么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