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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鹿赶紧将他胳膊一拉, “说好了不暴走的!” 顾尚尧死死盯着她, 胸膛因强压怒火而剧烈起伏。 朝鹿朝他靠近一步, 放软了语气说:“你别担心,我没事。” 顾尚尧再也克制不住, 一把将她扯进了怀里。 撞入他胸膛的那一刻,朝鹿下意识想挣扎, 但下一刻, 她听见顾尚尧说:“对不起。” 朝鹿一呆, “为什么、这么说?” “是我顾忌太多,没能照顾好你。”声音里有着浓重的眷恋和自责。 朝鹿其实并不很能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但不知为何,她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就这片刻的耽搁, 朝鹿已彻底嵌进了他怀里,拔不起来了。她索性也不挣扎了,把下巴搁在他肩头, 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这天晚上临睡前,就着跳耀的火光,朝鹿对顾尚尧说:“我在这里又没得罪什么人。”为什么有人接二连三要害我呢? 彼时,顾尚尧正躺在离床不远的地铺上。他单手枕在脑后,没有说话,但冷静下来的神情变得很吓人。之前在山脚,女人们的直觉没错,他生起气来确实会变得很可怕。 不知想到了什么,朝鹿突然直起身坐起来,一小撮头发还支棱在脑袋上:“我有个想法!” 朝鹿判断的不错,阿青果然没事,第二天早上就又活蹦乱跳了。 朝鹿亲自去她的住处探望她。 顾尚尧本来要跟着一起来的,被朝鹿赶走了,她还教训他:“这么黏黏糊糊做什么?” 自小就被众贵族名媛环绕、多年蝉联帝国顶级黄金单身汉宝座的皇太子殿下:“……” 扯远了,让我们的视线再度回到阿青房间里。 “幸好珠子一早就给你了。”阿青盘腿坐在床上,大松一口气地说。 朝鹿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什么珠子?” 阿青就凑过来,这样那样和朝鹿说了一些话。 朝鹿缓缓点头,“确实,这是关键性证据。” “对了,你把珠子藏哪儿了?别是给偷了吧那天!”阿青围着朝鹿上上下下地看。 朝鹿淡定喝茶,“在我身上。” “哦哦。” 这一整天,朝鹿都待在阿青这里。阿青现在是她头号迷妹,非要留朝鹿吃了晚饭再走。 “我走了,你多休息。”吃完了饭,天也黑了,朝鹿向阿青告别。 阿青却忽然叫住她,欲言又止:“那个,老大,你和首领……” 朝鹿:“?” 突然阿青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重重一握拳:“哎呀我想说的就是,不管别人怎么看你们,我都会祝福你们的!” 朝鹿:“???” 朝鹿背着手,一路往顾尚尧所住的瀑布山上走。 六七点钟的光景,沿路三三两两都是出来散步或者跳广场舞的女人。因为小偷事件,不少人看朝鹿的眼光都透着异样。再加上朝鹿现在搬去了和首领一起住,女人们看朝鹿的眼神更是像在看狐狸精(?)。 朝鹿根本不care。 你要怎么看我是你的事,我不跟讲不通的人计较,浪费时间。 不知不觉间,她已远离人群,开始往山上走。 整座山上都静悄悄的,早上朝鹿就拒绝了顾尚尧要来接她的提议。 走着走着,朝鹿突然感觉到一阵晕眩。 她克制不住地倒向身旁的一棵大树。 两手扶在树上,朝鹿不住地甩头,想甩去那股挥之不去的晕眩感。可惜,没能成功。视野里的重影越来越重……朝鹿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而在她晕倒后,后方草丛里忽然传出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下一刻,一只穿着绣花布鞋的女人的脚露了出来。 那脚自草丛间走出,一步一步向朝鹿靠近。 它最终停在了朝鹿面前。 朝鹿仰躺在地上,细细的眉头蹙着,很不舒服的样子。 “他”蹲下身,抬手就去扯朝鹿的衣服! “在哪里?到底在哪里?” 慌乱间,“他”没注意到朝鹿的手指动了一下。 下一瞬,“他”被一把扣住了手腕。 与此同时,躺在地上的朝鹿睁开了清亮的眼。 那眼神清明,哪有一点昏迷的样子,朝鹿:“果然是你!” 这时,身旁的小树林里一阵窸窣响动,下一刻,顾尚尧长身走了出来。他举着火把,跳耀的火光一下子照亮了小玉苍白又惊恐的脸。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随着这把不可置信的女声,阿青从一棵大树后冲了出来。 小玉看看他又看看她,知道自己中计,脸孔顿时一阵扭曲,“你们不得好死!!!” 对于小玉的设计,还要从昨晚朝鹿突然升起的那个想法开始说起。 朝鹿自认在聚居地没得罪过什么人,但那次在东山上,她却被人下了药。 “我记得阿青当时在案发现场捡到过一颗米白色的小珠子。” 假设那颗珠子是凶手留下的,那这几天朝鹿和阿青的遭遇就解释得通了!首领回来了,有人担心自己的事迹败落,千方百计想要找到那颗珠子! 朝鹿干脆将计就计,找了阿青来演这出戏。 “不可能!你晚饭时候明明喝了那杯果汁!”被阿青按压在地上,小玉的面孔狰狞如鬼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