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二起凶案爆发
夕阳的余辉洒落大地，一辆出租车稳稳的停在老工业区的一条老街之外，马浩然付过车费，便走下了车。 这是一条狭窄的老街，街内尽是十几二十年代的老旧建筑，看得出来，这条老街已经存在很久了，只不过，老街的环境却是很规整，一排排小铺整齐划一的排列在老街的两侧，街内更是人头涌动，好不热闹。 马浩然迈出步子，走进老街，在拥挤的人群中，找到了他和乔烟，在微信上约定的地点……杜记馄饨！ 看了一眼老旧的牌匾，马浩然毫不迟疑的走了进去……这家店并不大，但生意好的却是一塌糊涂，许多外地来的游客，都会来这里品尝一下极具金陵特色的杜记馄饨。 走进杜记馄饨，马浩然只是在店铺里略微的一扫，便找到了乔烟的倩影……相比于其他食客来说，乔烟实在是有些太特殊了…… 乔烟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连衣裙，漆黑如瀑的秀发随意披散在肩上，精致而无暇的俏脸上，尽是出尘，恬静与绝美，甚至能够让人过目不忘，在喧闹的人群中，她的光芒，无人能掩盖！ 马浩然发现乔烟的同时，乔烟，也看见了马浩然。 一抹恬静的笑容爬上了乔烟的俏脸，当即，乔烟便朝着马浩然招了招手。 马浩然轻轻迈出了步子，走到了乔烟所在的那张餐桌，随后，他便一言不发的坐到了乔烟的对面。 “这里的馄饨很不错，我吃了十几年都没有吃够，为了感谢你在古楼里没有对我产生怀疑，我决定请你吃我最喜欢的馄饨！”乔烟展颜一笑，完全不像之前，在出发前往深山鬼楼之前，面对慕元昊那时候的冷漠。 “你家住在附近？”马浩然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两碗馄饨，嗅着碗中散发的香气，轻声问向乔烟。 “你还是那么聪明！”乔烟莞尔，抬起手，示意马浩然尝尝碗中的馄饨。 “你与我年纪相仿，如果不是住在附近，又怎么可能吃了十几年的馄饨呢？小时候，父母应该不会让我们去太远的地方吧？”马浩然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筷子，咬了一口馄饨，的确很美味。 “小时候，家里经济条件不好，能在这里吃上一碗馄饨，对于我而言，已经很满足了！”乔烟用玉手撑起了洁白无瑕的下颚，仿佛陷入到了回忆之中，“那时候，我就天真告诉自己，我要努力读书，以后天天都要吃这么美味的馄饨，很可笑，是不是？” “不可笑，这说明你念旧。”马浩然的声音仍旧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只不过，他在说话之余，已经吃下第三只馄饨了。 “念旧倒是谈不上！”乔烟眨了眨灵动的双眼，用一种复杂的目光望向了面无表情的马浩然，说道：“我只是想用馄饨来激励自己，我不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娇女，想要改变我的人生，我只能靠自己，如果现在不努力，那么，以后的我，连努力的机会都没有！” “你很务实，而且，你现在已经成功了！”马浩然指了指眼前的馄饨，“就像它，只是一种很平常的食物，但却能吸引到这么多食客特意来这里品尝它，这就说明，它有独特之处，而你，则是付出了常人无法想象的努力！” 马浩然话音落地，乔烟忍不住的笑出了声，“你还真有趣，竟然拿我比作馄饨！” “你是医生，对吧？”马浩然见聊的差不多了，便也不再废话，而是直奔主题。 “目前担任金陵市第四医院，急诊室临时主任医师。”乔烟一边说着，一边优雅的咬开了一只馄饨。 “主任医师？”马浩然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表情，一抹惊讶的表情，立刻从他的眼中闪过，“我记得，主任医师，需要拥有博士学位吧？” “博士学位还没考下来，不过，应该快要成功了！”乔烟淡淡一笑，“所以，我现在是临时的主任医师。” “很厉害！”马浩然由衷的赞叹了一声。 说实话，乔烟和马浩然的年纪差不多，而且还是一个普通家庭走出来的女孩，在全无背景的前提下，凭着自己的努力，达到了同龄人很难达到的地步，不得不承认乔烟的个人能力，真的很强！ “你对医院很感兴趣？”乔烟似乎很喜欢和马浩然聊天似的，总是在马浩然把天聊死了的情况下，再把天给聊活。 “我对医院没什么兴趣，我只是想向你求证一件事情……”马浩然放下了筷子，脸上又恢复到了往昔的冷漠模样，“有没有一种气体，散发着类似臭鸡蛋的味道，就像是……黄鼠狼的肛-门腺所喷出的那种味道？” “你说的是今天各大报纸头条相继刊登的‘黄狼诡影案’吧？”乔烟冰雪聪明，自然从马浩然的话语之中，找到了关键的所在，“这件案子我听说过，很诡异，医院的同事们纷纷传说，是黄大仙索命，怎么，难道负责调查这件案子的，是你们？” 马浩然不否认的点了点头，但他却没有和乔烟闲聊下去，而是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乔烟，因为，马浩然在等待着乔烟为他解惑，或者说，马浩然在等待着乔烟来给他提供一些专业方面的证据，至于马浩然心中的疑惑，他其实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只是尚无法确定而已。 乔烟见马浩然不说话，倒也没有露出不悦的神色，只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马浩然，突然，乔烟开口对马浩然问道：“如果，你不是来问我这件事的话，你会来和我吃饭吗？” 马浩然微微一愣，他没想到，乔烟会问这种问题。 不过，马浩然仍旧没有回答乔烟的问题，只是继续盯着乔烟。 “你还真是块木头！”乔烟展颜一笑，而且，她在这顿饭中所露出的笑容，要比在鬼楼里的那几天，笑的还要多，“你说的那种，能够产生类似于黄鼠狼肛-门腺排除的气味，并不是气体，而是液体，叫做丁硫醇！” “果然如此！”马浩然轻声嘀咕一句，双眼之中，也闪过了一抹莫名的光芒。 乔烟眨了眨眼睛，好奇看了马浩然一眼，这才继续说道：“丁硫醇这种液体，有味无色，易溶于水，属于易燃品，而且，溶解之后的丁硫醇，有毒性，但想致命，却需要相当多的丁硫醇液体，当然，这种东西并不是很难获取，只不过，要获取打量丁硫醇，却是有些难度，而且，你们重案组的那名美女法医，难道没有从尸体的呼吸道中，发现丁硫醇的残留物吗？” “详细的验尸报告还没出来！”马浩然微微摇头，说道：“况且，我不想在大家面前提起这件事，这样的话，会让大家陷入到黄鼠狼杀人的误区之中，会影响大家查案的思绪！” “听你的意思，你认为这件案子，不是黄大仙索命，而是人为的凶杀案？”乔烟来了兴趣，立刻出言，对马浩然问道：“该不会是，凶手利用丁硫醇的毒性，以及丁硫醇挥发的时间差，来进行杀人吧？这样的话，凶手就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了！” “你对查案很感兴趣？”马浩然把乔烟之前，反问他对医院很感兴趣的话，换了一种方式，送给了乔烟。 “我对查案倒是没有太大的兴趣，不过，话说回来，你和女孩子都是用这种方式聊天吗？你知不知道，你就是那种几句话就把天给聊死的那种人？”乔烟将一双莲藕玉璧环在了胸前，似笑非笑的盯着马浩然。 “也许是吧！”马浩然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他不否认乔烟的话，因为，他除了母亲之外，几乎很少和女孩子聊天，这次来赴乔烟的约，马浩然也只是想求证一下有关于丁硫醇的事情罢了！ “说说案子吧！”乔烟满头黑线的看了马浩然一眼，很无奈的说道：“这件案子，相比于我们在深山鬼楼里经历的案子，好像还要复杂，你有头绪吗？” “暂时没有太多的线索，不过，只要能解开黄狼诡影之谜，我相信，凶手便无处遁形了！”马浩然说道。 “凶手？”乔烟眨了眨眼睛，好奇的问道：“你是说，这件案子，是人为的凶杀，而不是黄大仙杀人事件？我听说有不少目击者声称，亲眼目睹了诡异的黄鼠狼影子，在凶案现场出现过！” “我们在深山里，不也是亲眼目睹了阴魂升天的大戏吗？结果，有鬼吗？”马浩然微微的扬起了嘴角，露出了一抹略显生硬的笑容。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相信世界上有鬼呢？” “因为……”马浩然的眸子突然闪过一抹精光，这一刻，他脑中浮现的，是郑祺的身影，“因为，我是警察！” 乔烟怔怔的望着马浩然，仿佛，马浩然的话，带给了她很大的冲击似的…… 可就在这时候，马浩然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手机上显示的来电名字，是郑祺，当即，马浩然便毫不迟疑的按下了接听键，可是，还不待马浩然说话，电话的另一边，便传来了郑祺低沉微怒的声音，“马上来老工业区，黄狼诡影又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