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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子福冷笑:我为何?这就不关程大人的事儿了,来人,给我抓起来! 你敢!程胜脸色冷硬的道。 我为何不敢?这本就是下官的职责所在,就算是报到了京城,皇上也会赞我一声秉公执法的。谭子福道,程大人如此阻拦,难不成你这外甥在外为非作歹,背后还有你的帮助不成? 程胜听了这话脸色变得非常的难看,一脸不善的盯着谭子福看。 谭子福却丝毫不惧,老神在在的看着他。 他忍了程胜那么多年,终于无需再忍下去了。想必钦差大人早就拿到了有关程胜罪行的证据,程胜离死也没多远了。而且,里面那位可是皇上亲自下了密旨要他竭力保护的人,他这会儿要是敢怂了,估计明天这乌纱帽就不见了。 两方正僵硬的对峙不下,隔间里突然走出来一位婢女:谭大人,我家公子有请。 谭子福一听这话,脸上的表情立马就变了,露出来一如既往的谄媚神情:贾公子请我进去啊?哎,好的。说着,便快步往隔间的方向走去。 只是,马上到门口的时候,谭子福转头吩咐道:都给我看好了,没有我的吩咐一个人都不许放出去。 是! 程胜眼睁睁看着谭子福走近了隔间,对着那位没有一官半职其貌不扬的贾公子点头哈腰的。明明之前在宴席上谭子福对其并未如此的谄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谭子福为何会这样? 要说是因为顾建武,打死他都不信!这位贾公子的身份肯定非常的特殊,难不成是 钦差大人? 这不对,钦差大人怎么会如此的年轻,如此的其貌不扬!况且,他从未见过这人,不可能是朝中二品大员。 贾公子,最近可好啊?谭子福笑眯眯的问道。 谢嘉语看了一眼谭子福的作态,觉得此人万分有趣。每日里挂着谄媚的模样,没成想,这却是他的保护色。这人,一点都不像他表现出来的一般昏庸。若真如此,皇上表弟也不会给他下密旨,让他照顾她。 托大人的福,甚好。谢嘉语收敛了心神说道。 谭子福连忙道:愧不敢当,愧不敢当。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都是本官办事不利,还望贾公子不要被这群歹人气坏了身子,本官马上就处置他们。 谢嘉语点了点头。 您说,是砍头呢,还是流放三千里呢?谭子福试探的问道。 结果,话音未落,程胜就愤怒的掀开帘子进来了:你敢!本官第一次知道,谭大人竟然滥用私行!就算这人真的是钦差大人,也没有这样的道理! 舅舅,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郑德力看着这样的场景,害怕的哭了起来。 谭子福却像是没听到一般,就这么看着谢嘉语,仿佛她说砍头,他就会立马砍了一般。 谢嘉语对眼前的乱象像是没看到一般,看了一眼跪坐在一旁瑟瑟发抖的海棠,指着自己的杯子,道:满上。 是。海棠颤抖着道。这位,到底是什么身份啊!敢杀程大人的外甥,还能指使得动知府。在这辽东地界,她就没听说过如此厉害的人。 喝了一口茶之后,谢嘉语淡淡的道:这就不必了,打个十板子就行,也别去别处,就在门口吧,也让我听听响解解气。这已经是谢嘉语能想到的最轻的处罚了,她今天着实恶心这个郑德力,但是,更是被程胜给气着了。要不是因为这是在辽东,她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不关上一年半载的,难解她心头之气。 是,马上去办。谭子福道。 程胜知道,他今日带的人少,干不过谭子福的人。而且,他也想弄清楚这个贾公子的身份,不敢轻举妄动。所以,纵使外甥一直不停的叫他,他也没理。 等出了隔间的门,程胜收敛起自己的骄傲,把谭子福拉到一旁,问道:谭大人,你给我透个底,里面那位是钦差大人不成? 谭子福一脸怪异的看着程胜,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里面那位是钦差的?眼神不好使啊! 原本不想搭理程胜,转念一想,万一程胜真蠢得以为里面那个贾公子是钦差,出了门就去暗杀怎么办?毕竟,据他所知,程胜想杀钦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万一人真被他给杀了或者伤了,他可怎么跟皇上交代啊!不行,不能这样。 想到这里,谭子福脸上重新露出来笑容,一脸神秘的道:程大人眼神儿不好使啊?没看出来里面那位其实是位姑娘家吗? 程胜一脸的不可置信,他就说么,怎么觉得那位公子如此的奇怪,竟然是这样!可是可是哪有长成那般模样的姑娘?也太丑了些。 程大人,下官劝你今日别拦着,尽量满足里面那位。那位可是京里来的,游山玩水的,是皇上交代下来要好好照顾的。咱们都得罪不起啊!谭子福把谢嘉语的身份说了说。 程胜认真的盯着谭子福看了半晌,见他的表情不似作伪,终于明白过来谭子福今日为何如此嚣张了,原来是仗了皇上的势。想清楚了之后,哈哈大笑起来,随后,又低声道:谭大人,你不厚道啊,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今日才跟本官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