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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师兄你不就是喜欢针对余师兄么?现在陈隐师姐刚刚回来,你便挑拨是非……” 这边陈隐并不知道自己回来的消息会在外门掀起风波。 她进入自己的洞府,扫视一圈,发现内里的陈设和走之前没什么两样。 桌椅等物都很干净,尽管有半个多月没打扫,但几乎没有落灰。 说明在此之前,有人很用心的清理过了。 余关山靠在门边,开口问道:“现在怎么说?向宏还没回来。” 他知道陈隐并不是个忍气吞声的性格,洞府被毁,这无疑是在修士的脸上扇巴掌。 而陈隐的洞府这些日子是记在自己和周敦恒的名下,向宏这么做,更是在落他余关山的面子。 或者说,那个嚣张阴狠的修士根本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陈隐听到识海中棽添森森道:“一个修行了三十年才突破筑基的蠢货,竟然如此嚣张。别说他刚刚筑基,就是他筑基小成,你也未必打不过。” 陈隐心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她神色冰冷,唇角却带了点笑意,“他坏我洞府,那我便原封不动地还给他,至于他回来了要找我麻烦,我也未必怕了他。” 余关山轻笑一声,从门边直起身子,“走吧。” 外头不远处只露出一颗脑袋的鹿西堰见二人从洞府中出来,径直往山上走去,心里有种不妙的猜测,忙慌慌张张上前阻止。 “你你们,干什么去啊?”少年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微不可闻。 陈隐定定瞧着鹿西堰,认真道:“我们要上山,这是我的事情,你快回去吧。” 这本就是她的事情,鹿西堰和余关山不一样,他们认识不过一个时辰,断不用因为跟着他们而被向宏记恨上。 鹿西堰虽然胆子小,但却很聪颖。 上山? 何事需要上山。 这外门山中下都是给引气五段以下的修士居住的,越是往上灵气越浓郁,居住的修士修为越高。 而向宏作为外门金字塔的顶端,居住的洞府就在山巅。 鹿西堰的视线一直盯着从山间往山上走的二人的背影,心里百般纠结,最后还是被心底的胆怯止住了步子。 他垂着头长长叹气,再一次觉得自己胆小是件很丢人的事情。 外门山不算高峻,陈隐和余关山就像是散步似的,从山腰一直往上。 他们一路上路过了很多弟子的洞府前,见到了很多陌生的面孔。 没有人和他们打招呼,但是那些人都在看他们。 从他们开始往山上爬,整个外门山便沸腾了。 “卧槽!陈隐和余关山往山顶爬了!” “他们想干什么?!不会是我想的那个吧?!” “这回有好戏看了……” 有单纯想看热闹的、有觉得陈隐疯了的,无数外门弟子翘首相望。 只见高/耸而险峻的山脊上,有两个渺小的身影在慢慢往上爬。 他们移动得不紧不慢,但却一直没有停下来。 无数次经过一个个洞府,在一个个注视的视线中,那一白一灰的身影在不断向上,就像是山林中飘忽的两个小小点。 外门山的山巅之上,洞府已经分布的不多了。 此处灵气很充裕,陈隐微微闭目,深吸一口气时,风云和天地灵气尽数吸入肺腑。 忽然,一道声音从不远处响起:“你胆子很大。” 陈隐睁开双眸,看到不远处一个古朴洞府之上,端坐着一个青衫女修。 她生的极美,此时葱白的指尖撑着雪腮,一双滟滟的桃花眼正饶有兴趣地盯着陈隐。 陈隐微一挑眉,“你要拦我?” “当然不,我恨不得向宏赶紧滚蛋,为什么要拦你?”女修摇摇头,垂下的双/腿轻轻叠起。 看来这个向宏得罪了不少人。 陈隐挪开视线,瞧着眼前的洞府。 洞府上挂着的名牌彰显着主人的性格,‘向宏’二字笔触飞扬,视线看去时,能从中感受到隐隐的锋芒。 她没有使出武器,因为区区一个名牌,还不配。 一点金光从陈隐的指尖缓缓溢出,最后凝成一片锋利的尖刃。 她抬起手,指尖落在那名牌之上。 一股阻碍之力将她的手掌往外推,显然这名牌上还有一层禁制。 可惜,这点禁制之力并不能阻碍陈隐的动作。 她的手极稳,轻轻使劲,直接将名牌上的禁制彻底震碎,锋利的指尖带着晶莹的金光落在那名牌上的刻字上。 一下,两下。 令人头皮发麻的“咯吱咯吱”声从陈隐的指尖不断响起,那飞扬的大字逐渐看不出原本的样子,木屑‘瑟瑟’地落在洞府前的地上。 “住手!!陈隐你,你他/妈的疯了?!” 一道惊恐万分的急呼从山道下传来,很快,声音的主人直接祭着宝器飞了上来,显得十分狼狈。 陈隐瞧着那张脸觉得有些熟悉,她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当初那个带头欺负新生的刘师兄。 刘师兄听说陈隐回来的消息,本也不以为意。 他和所有人一样,觉得陈隐就算进阶飞快,也绝对不可能比得过向宏师兄。 她得罪了向宏,不好好躲着夹着尾巴做人才怪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