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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待什么样的人,就要用什么样的方法。 沈长秋这等阴狠小人,怎么算计都是活该! 次日,乃是第三回 合的下半场。 除了还在床上半醒半梦修养的周敦恒,陈隐等人再次登上了高高的龙柱,视线不由自主地瞟向断岳宗的方向。 那处宗门龙台之上,沈长秋换了一袭紫锦,脸上带着得色和张扬挑眉看向赤霄门的方向。 虽然昨日他违背师兄的命令自作主张,但他毕竟赢了比赛又给宗门增加了资源筹码,立了功劳。 尽管秦入雪很生气,但在其他师兄弟的劝阻求情下,也只好不情不重地揭过此事。 沈长秋知道秦入雪心中不悦,但他自有方法,多说好话哄哄师兄再诚心认错,大师兄是不会真的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赤霄门修士而恼他的。 越是这般想,他便越有恃无恐,丝毫不觉得自己把事情做得如此不留余地,会给自己、以及宗门带来怎样的后果。 因为沈长秋从来就不觉得陈隐这些人有什么值得忌惮的。 一旁眉眼阴沉的秦入雪哪里不知道自己这个小师弟的想法,他眉心微拧,气愤中带着些无奈。 若是犯下过错嚣张跋扈之人是任何一个人,他都能让其后悔自己的做法,偏生这人是沈长秋; 是从襁褓中就被他带大的师弟。 沈长秋喜欢粘着自己,自己也愿意给这个当成亲弟的孩子特殊照拂,但也正因如此,才让这个孩子养成了如今的性格,更是不怕自己。 再怎么生气,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沈长秋陷入危险,沉着脸给他一个储物戒,里面都是他精心挑选过的防御法器等物。 沈长秋凑近了讨好笑道:“我就知道大师兄最疼我!” 说完,他打开储物戒看了两眼,嘟囔道:“不过师兄你为何那么谨慎啊,别说是那个问情期的陈隐,就是傅重光也不过是入化小圆满,同我同修为,没什么好怕的……” 秦入雪不再说话,但他心中总有种淡淡的不安。 从第一眼见到陈隐、看到她那双眼睛的那一刻,秦入雪就知道,这个女修非常危险。 …… 第三回 合轮到赤霄门为主场时,萧槿樾一直提着心弦。 虽然昨日陈隐表现的很平静,但她也没答应自己今天不搞事情。 若是她执意要上场为周敦恒报仇,也没办法阻挠。 商议之后,最后出场的并非陈隐,而是另一个问情大圆满的青年修士。 他资质不出挑也不没什么弊病,就按部就班挑了一个比自己略弱的修士,从头到尾陈隐都面不改色,完全服从安排。 对此萧槿樾松了口气,心中欣慰。 看到赤霄门出场之人后,龙台看客中有一些等着看两宗再战好戏的修士失望不已。 “果然这赤霄门还是怕了,我还以为能再掀起些火药味呢。” “没办法吧,赤霄门只有那傅重光一人是入化修士,其他人都是问情。虽然那陈隐有越级战斗的能力,但牧青沧在入化修士中实力也只能排中等,差距太大了……” “看来这次他们只能认命了,昨日那小子是真惨,撞到沈长秋手里。我看着都觉得骨头酸!” “……” 种种声音都没能让陈隐皱一下眉头。 她只轻轻拍了拍上场修士的肩膀,安抚一句:“好好比,安全第一。” 最后这场比斗,赤霄门险胜。 陈隐怎么平平淡淡地来,就怎么回去,又给周敦恒上来一次药后,他在这天晚上施施然醒了。 众人又是一番欣喜,再三询问他的内伤恢复得如何,而陈隐的神情也柔和几分,似乎已经打消了怒火。 其他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但从头到尾只有傅重光一个人心里清楚,陈隐越是这般表面淡然,说明心中的念头更为坚定。 她认定了一个念头,就绝不会更改。 傍晚,月下寒桂。 陈隐独自一人持刀练习武技,虽然气势并不凶猛,但一招一式中都暗藏杀机,卷起层层桂叶。 落花飞舞,被宽大的刀锋精准切割成碎末,一时间空中都弥漫着浓郁的花香。 而在她一板一眼地过完一遍招式后,身上已经热了起来。 陈隐长长吐息,并没有收回宽刀,而是抬头往繁密的桂叶间看了一眼,“大师兄,你是来劝我的?” 那树枝间仰坐了一黑衣青年,身形同夜色融为一体更是悄无声息,不知看了多久。 正是傅重光。 被陈隐发现是他意料之中。 傅重光纵身一跃,身子轻巧落地没发出一丝声响。 “自然不是,你想做的事就去做,我为何要阻拦你?只是我不放心你的安全,所以特来当上一回试剑石。” 话音一落,陈隐的眼眸逐渐亮了。 她唇角微勾,脚尖点着刀面将其踢起,刀柄入手的那一刻,她的眼神和气势都骤然凛冽; 夜风吹起她的墨发,电光石火间那宽刀便落于傅重光的身前。 “请师兄赐教!” …… 盘龙宴一共五个回合。 三回一过,赛事便过了半,进入了白热化的中后期。 排名靠后的宗门若是想要翻盘,就只能拼了命地抓住最后两回合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