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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秦驹在和秦帜说话。 秦驹与秦帜的立场完全相反,可以说秦驹是秦帜事业路途上的劲敌,在秦帜早期事业途中,秦驹经常做出一些坏事来阻碍他。 因此,阮郁珠对秦驹这个老家伙也没有任何好感。 她拍了拍地上这只柯基的屁股:“皮皮,去咬他!” 这只叫做皮皮的柯基“汪”了一声,十分听话的扑向了秦驹。 秦驹压根没有反应过来,他一回身就看到一只肥屁股柯基往自己腿上扑,张口在裤子上咬了一口。 这件事情发生的实在太迅速了,秦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慌忙往下蹿,差点从楼梯上摔断腿。 皮皮仍旧欢快的冲着秦驹吠叫。 作为一只对人类十分友好的宠物狗,皮皮并没有咬伤秦驹,只是扯了秦驹的裤腿。秦驹没有想到这只狗冲着自己过来,他反应过度,在秦帜面前狼狈不堪,完全没有平日里威严高大的形象。 秦驹好不容易才站好了。 皮皮坐在地上,它吐着舌头,滴溜溜的眼睛盯着秦驹看。 秦驹脸色铁青:“这只狗——” 这是秦老夫人的狗,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秦老夫人的狗也打不得。 他这次也没有被皮皮咬伤,就算想要发作,也找不出一些理由去发作。 阮郁珠跑了过来,她拍了拍皮皮的狗头:“哎呀,你怎么对伯伯这么热情呢?也太调皮了吧?看,伯伯都被你吓到了。” 秦驹此时有苦难言,恶狠狠的看着阮郁珠。他是记住这个捣乱的小丫头了。 阮郁珠甜甜一笑:“伯父,你的眼睛怎么了?是不是抽筋了?我听说年龄大了容易眼睛不好,你如果不舒服,趁早去医院看看啊。” 秦驹站了起来。 他此时的形容略有些狼狈。 秦老夫人也过来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热闹,大家都聚集在这里。” 阮郁珠回眸一笑:“皮皮特别粘人,看到伯父就上去和他玩,结果伯父被吓了一跳。” 秦老夫人看了秦驹一眼:“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冒冒失失的。” 秦驹有苦难言,他总不好在老夫人面前告一只狗的状。 刚刚在秦帜面前,他有多么威风,现在他就有多么狼狈。 阮郁珠热情的上去挽着秦老夫人的手臂:“奶奶回来了,看到奶奶真开心。” 秦老夫人抿唇一笑:“就你嘴巴甜,像吃了蜜一样。” 秦驹也看出来了,老夫人和老爷子年龄大了,就喜欢听一些好听的话。 老人嘛,老了就比不上年轻的时候清明,有时候也很难分得清是非好坏,阮郁珠恰好别有用心的靠近秦老夫人,花言巧语几句,秦老夫人和老爷子抵不住诱惑,一时受了骗,在阮郁珠的诱哄之下,原本对秦帜没有什么感情的老夫人也中意起了秦帜。 不知道秦帜给了阮郁珠多少钱。 秦驹也起了一点心思。 他给阮郁珠使了个眼色,阮郁珠一头雾水:怎么了?把她叫出去,试图报仇雪恨吗? 等到出去之后,秦驹冷哼着开口:“你还不笨。” 阮郁珠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自己笨,她觉得自己脑子挺够用的。 秦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她:“秦帜给了你多少钱?你尽管开口,我翻倍。” 阮郁珠明白了:挖墙脚呢这是。 被挖墙角也不是头一次,当时做明星的时候,好几家经纪公司都来挖她,开出各种天花乱坠的条件。 阮郁珠抱着手,想试探一下这个老东西的心胸有多大:“你想给多少?” 秦驹十分自信的开口:“一千万。” 阮郁珠:“???不干。” 这么小气,怪不得连做大反派的逼格都没有。在这种通货膨胀不把钱当钱的书里,哪有大佬一出手仅仅一千万的? 都是上亿好么? 秦驹气急败坏:“你狮子大张口想要多少?两千万么?你做梦!” 阮郁珠算是看出来了,对面是只铁公鸡。 她挥挥手:“算了算了,我不和你交易,要你一点钱,比夺了你的命还让你难受。你如果实在不行就找个山头修炼修炼,修炼个十年八载,说不定能够修成铁公鸡精。” 秦帜的手下都有钱花二十亿来买条鱼,按理说秦驹这个老公鸡应该更有钱,结果却一毛不拔。 秦驹确实被阮郁珠气到了,这是一千万啊,足够普通人快快乐乐一生了,这个女人贪得无厌,居然觉得不够,还骂他铁公鸡。 算了,他有权有势有人脉,就不信找不到比阮郁珠还会讨好老人的女孩子来。 等到时候看阮郁珠怎么办。 斜后方,看到这一幕的秦卓只觉得讽刺。 当年他的母亲在外抚养他,两个人生活十分艰难,假如秦驹肯大大方方的施舍她的母亲一点,即便是这一千万的十分之一,他的母亲也不会为了让他上更好的学校,继续给人当地下情妇,被整得遍体鳞伤。 如今秦驹让人帮他做一件事情,张口就是开出一千万的条件,真的是大方至极。 他冷笑几声,眼里也多了刻骨恨意。 秦驹今天一肚子气,孙子对他没有特别亲切,被老爷子叼了一顿,被秦帜反唇相讥,还差点被狗咬,现在又被个黄毛丫头讽刺,这都什么事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