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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拥有什么?只有一些身外之物罢了。但财富并不是要带到坟墓里。 也只有孙萍这样的蠢货,才会将不该看重的东西看得太重。 孙萍看着秦帜嘲讽的目光,她的唇瓣抖了抖,脑海一片混乱——自己的儿子,居然用如此不屑的目光看向自己。 “你有亲生meimei,”孙萍道,“她可能没有这只狐狸精好看,也没有她那么多花言巧语,但是,她和你有血缘关系,你如果聪明的话,就应该对你亲生meimei好。” 孙萍一直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她也一直都坚信,自己的想法才是正确的。每当有人拒绝她或者反对她,都会让她歇斯底里。 “现在你已经在秦家站稳了脚,集团里也有你的一席之地,也应该给你meimei找一个合适的位置,这对你而言并不难吧?” 秦帜冷淡的吐出了两个字:“做梦。” 孙萍脸色铁青。 秦帜冷冰冰的道:“另外,孙女士,我建议你尽早去医院看一看你的脑子。” 或许之前面对这些,秦帜有过难受的感觉。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对秦家所有虚伪的感情早就习惯了。 这里每个人—— 秦帜从楼上往下看去,不同的处于不同的地方,有的站着交谈,有的坐在沙发上,他们神色各异,每个人内心的想法和表面流露出的表情都不一样,每个人都是虚伪的。他们之间拥有最深的血缘,却没有半点真挚的情感。 因而他也不需要这些情感了。 虚伪与冷漠才是存活下去的法则。 孙萍抬手指着秦帜:“你真是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孩子?” “你说的没错,”眼前男人淡淡微笑,薄唇勾出冷淡弧度,精致的容颜却冰冷无比,笑意从未抵达他的眼底,“我狼心狗肺,所以你和你的女儿要小心,千万别来惹我,否则,我会让你们后悔来到世上。” 来自于秦帜的威胁,他气场实在过分强大,以至于孙萍都忍不住后退了两步,这一刻,她感觉自己生下的其实是个冷血无情的怪物。 她什么都不敢说,只用眼神和秦帜对视。 秦帜又道:“但凡你有一点脑子,就别打阮郁珠的主意。” 孙萍一脸苍白的从秦帜面前离开,她无比憎恨秦帜,又不知道如何报复秦帜。这是她的孩子,却摆脱了她的控制,丝毫不听她的任何话语,无力控制的感觉让孙萍浑身颤抖,直到纪琳递给了她一杯热水:“婶婶,你怎么了?又和秦帜闹冲突了?” 孙萍接过这杯水,低头喝了一口,感觉到热气入了自己的肠胃里,她才稍微好受了那么一点:“我没有事情。” “是因为秦帜吧?”纪琳摇了摇头道,“说起来,秦帜也被那个女孩子迷得晕头转向,不知道那个女孩子用了什么手段。” 长房的孩子都有出息,孙萍和丈夫感情不深,也知道自己丈夫在商业上没有建树,自然不爱和丈夫生下的孩子,她原本以为秦家大头肯定都是长房的。 秦帜这段时间的表现却让孙萍有了一点点希望,但是,刚刚秦帜的话语却瞬间浇灭了这点希望。 孙萍对于内部争斗都不太敏感,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针对秦帜。 想想秦帜刚刚那可恶的话语,她居然有些希望长房一家子能打打秦帜的脸,好让秦帜不那么嚣张。 但是,孙萍很快就发现她的想法压根不可能实现了。 过年前这段时间,会有不少关系好的家族来秦家做客。 这些人对于秦家目前的状况也有所了解,在面对秦帜的时候,这些人一口一个“小秦总”,比面对秦帜的父亲和伯父还要客气。 孙萍只懂得花钱享乐,对于公司的事情了解不多,也是这个时候她才知道,秦帜最近的项目取得了成果。 他是秦家小辈中做出成就最大的一个,甚至连他的伯父都很难比得上。 秦老爷子对于秦家所有孙辈都很严肃,秦幄他们三个都畏惧秦老爷子,但是,这几天里,老爷子却时常把秦帜叫过去讨论一些事情。 如今的秦帜羽翼渐丰,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可以被孙萍随意□□责骂的少年秦帜了。 孙萍也觉得自己这个儿子更加陌生了。 下午来做客的是林家的夫人,林家这些年发展得不错,风头隐隐要赶秦家,而且对方底蕴深厚人脉也很广。倘若没有秦帜,只怕林家今年就要赶上了。 林家的公子今天也来了,他叫林廷敬,和秦帜的关系也不错,两人来往也很频繁。 阮郁珠正和老夫人在客厅里坐着喝下午茶,老夫人最近也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是她老了容易轻信人,把一个有异心且拜金的女孩子留在自己的身边,每天都被花言巧语蒙骗住了。 一开始,秦老夫人十分清醒,但是,随着这些话语越来越多,她也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她老了,所以有点糊涂了,有些识人不清。不然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提醒她,让她小心阮郁珠呢? 对秦老夫人而言,阮郁珠就是一个开心果,她觉得阮郁珠给她带来了不少快乐,和阮郁珠待在一起,听小姑娘妙语连珠,她心里也高兴,觉得自己不再孤单了。 甚至有些夫人当着阮郁珠的面,特意暗示秦老夫人几句,让老夫人擦亮眼睛去看身边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