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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大黑狗一把扑到薛照青身上,差点把他扑倒,趴在他身上舔着他的脸,亲的不行,薛照青被他搔的直喊痒痒:你怎么来了?你来了,陈大爷怎么办? 青儿,你看,小白脖子上有个小竹筒。牛耿眼尖,抱过小白,拆了那竹筒一看,老陈头苍劲有力的字体跃然纸上:路上凶险,小白你们带去。 短短几个字,却让二人大为感动。 牛耿哥,咱回来以后在渭北城边儿买一处宅子吧。 好哩。 把陈大爷接出来,要是他不愿意出来,你就打晕他,把他带出来。 打晕他?不太好吧青儿。 先接出来么,要是还不愿意,就天天给他吃玉米,吃腊rou,不给新鲜的面和烧鸡吃。 青儿,他是咱的救命恩人哎牛耿哭笑不得。 就得逼他出来么,一个人成年累月在那浓雾里,医术再厉害也得生病,牛耿哥你听我的,就这样,反正这陈大爷,我是养定了。 好哩,啥都听青儿的。 小白哒哒哒跟在一边,扬着脑袋看着二人,伸着舌头,一脸开心,才不管这二人是想咋地算计他主人哩。 二人在渭北停留了两天,待和张轩叙了旧后便打算动身回去三原县,张轩帮他们备了一辆马车,又准备了好些路上吃和用的东西,第三日的一早,便从渭北县衙出发了。 这一路上,牛耿话不多,只自顾赶着路,薛照青抱着狗坐在马车里,小白趴在他身上眯着眼睛养神,薛照青时不时往外看看,出了渭北城门没多久,他还是往前凑了凑,坐到了马车外头的架子上。 牛耿哥,你舍不得离开渭北?自出发到现在,牛耿都没怎么说过话,那眉头虽然没锁,可薛照青还是在他眉间看出了些许阴郁。 不会,能陪青儿回去,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牛耿说道,然薛照青却还是从他脸上看出了不快。 是为了张轩大哥没有留你么。牛耿一听这话,心里一惊,不禁猛地侧脸看了薛照青一眼,这青儿难道真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你是起义军渭北编队的副将,现在正是起义军最需要人的时候,你这个时候要走,他却拦都没拦你,反而还帮你找了马车,你心里肯定堵的慌。 哎,大哥曾经救过我的命,我原与他最是交心,可就这两天,不知为何,总有隔阂的感觉,他待我,也不像从前那样了。 我在林子里养病的时候有什么特殊的事情么? 倒是有一件。牛耿把他如何处决了两个士兵的事情说给薛照青听,薛照青听完之后说道:恐怕就是因为这个,你处决完那两人之后就来了林子里,张轩大哥回来之后,先见到齐胜,这段时间里,那齐胜不知在张轩大哥那里告了什么状。 可那二人强占□□女的确该死!我并不觉着有什么错。 哎。薛照青叹了一口气,这一路颠簸以来,他算是认清楚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在薛家时,他就因过于相信姨娘和弟弟吃下大亏,也因没有摸准父亲的脾气心性而酿下大错。这世间有一些事情不能单纯的用善恶的标准去判别,否则,善会成为恶的铺垫,恶会加快善的消逝。 牛耿哥,这事儿你没有错,如果我是你,也会这么做,可麻烦就是麻烦在总有那么一些宵小之人为了自己的利益颠倒黑白,蒙蔽他人的双眼。正是因为这样,这世道才乱,那陈大爷正是烦这纷扰,才躲去幽居的不是么?你也不必为了这些事情烦恼,若张轩大哥真的明是非,辩善恶,他定能知道谁才是不肖之徒。 嗯!正好趁这段时间回三原县把薛家的事情了了,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这个事儿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薛照青听了心里甜丝丝的,一手挽着牛耿的胳膊靠在他的肩膀头子上:对了,咱出林子那天早上,你叽叽咕咕和陈大爷在那说啥呢?走的时候他还给了你一个小包,里面是啥? 就是些药材么,能有啥。牛耿顾左右而言他,一双大眼四下乱看着。 说实话。到底是个啥么。薛照青捏捏牛耿小麦色的脸蛋子,故意本起了脸威胁道。 是牛耿一张圆脸羞了个大红,把嘴往薛照青耳边凑:是能让你舒服的药。嘴边吹气略过丝丝暧昧,薛照青立马就懂了,好么,这汉子许久不见竟对这事儿这么在行了,还知道找陈大爷要这药来。 也不知陈大爷听到这需求,得气成啥样。 哎呀,你坏死了。薛照青故意推搡着牛耿,心里其实都乐成了一朵花。 还有一味药,让人一辈子不行的。牛耿搂过薛照青,在他耳边轻轻说着。 啊?要这药做什么?! 临走前,我逼那个害你的张公子喝下去了,他既然这么喜欢给人下药,也让他尝尝这药的滋味吧!若我是个亡命的土匪,他这么对你,我肯定要亲自砍了他,可我现在是起义军中一员,这方圆百里的老百姓早就把我们起义军传播成了凶神恶煞的样子,我怕事情越传越大,干脆找了这味药给他,让他以后无法作乱。可是青儿,我还是觉着委屈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