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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扶光的热气呼在耳侧,身上包裹着一股醇厚沉静的檀香味,视线慵懒凌厉,将陆白强作的镇定看得一清二楚。 她一直咬着唇瓣,下唇已经留下了浅浅的齿痕。季扶光伸出拇指摩挲,满脸讥诮。 “……落落,你表面乖顺,其实不听话得很呐。” 柔软的唇瓣被揉捏着,变得愈发殷红。像是受了某种蛊惑,季扶光眸色愈深,捏住她的脸颊,重重吻了下去。 陆白还震惊在他话中的深意,等反应过来时,男人的舌尖已经毫不客气地探了进来。 “呜……” 季扶光钳制住她的后颈,逼得她动弹不得。不知为何,陆白愈挣扎,愈抗拒,他就压制得愈爽快,愈觉痛吻不够。 像奶猫的幼爪在心上挠痒痒一般。 陆白被他的身体困在椅子上,避无可避,瞪圆的眼眸逐渐迷离。忽而又似想通了什么,干脆双眸一闭,细白的胳膊用力勾上季扶光的脖颈。 既然被看穿了,反正也逃不掉—— 陆白的睫羽颤抖个不停,唇舌却热烈地回应着男人的侵略,你来我往,欲拒还迎,宛若调情勾引。 她这辈子只亲过眼前人,吻技尚且是他教的,平时又从未主动,水平实在生涩稚嫩。但发丝纷乱,脸颊绯红,眼波如水皆藏风韵,又太过勾人。 季扶光呼吸逐渐失控,浓重,指节随手扯松了衣领,另一只手握着她的脖颈迫使她抬头。 他哑声道:“怎么,又要故技重施,拿身体哄我开心么?” 陆白只是安静地看他,没有回答,红唇娇艳微肿,黑瞳横波潋滟。 一切只在不言中。 禁欲了两个月,任谁都受不了这样的引诱。季扶光将她横抱起身,径直走过地毯繁复的走廊,下了楼进卧室,关上门。 * 长夜迷乱沉醉,如饕餮一般吞咽时间。半掩的窗白纱波动,玻璃清凌凌地倒映着公馆伟岸的影子。 由于生物钟的作祟,季扶光最先转醒。 暗淡的天光中,映入眼帘的是陆白恬静又稚气的睡颜。她安静地面朝着他蜷着,面容清丽,呼吸香甜。 身上的睡衣还是他换的,雪白的肌肤,从脖颈蔓延到胸口,布满红痕。 季扶光怔怔看着,不觉出神。 昨日自傍晚后他们就再没出房门,连陈婶大概都听到了动静,没敢上楼喊他们吃晚饭。 压抑了两个月,季扶光只觉得畅快淋漓,陆白的腰是那么细,让人食髓知味,最终他到底何时沉沉睡去都没有记忆。 ……仔细回想,自从季成林手中接下集团之后,他还未睡过如此长久踏实的一觉。 直到窗外有车辆开过的声音,陆白才从恍恍惚惚中睁眼。晨光熹微中,季扶光靠着床头用电脑办公,鼻梁上还带着斯文的金边眼镜。 她眼中略过一丝清明和堂皇,昨日的记忆瞬间从脑海翻滚而过,后怕的感觉滚上脊背,指节下意识拽紧了被角。 可等季扶光眼尾瞥来视线,她又露出似梦似醒的表情,声音中还带着咕哝的呻意:“……二叔?” 他微微拧眉,却难得没有纠正她:“醒了?” 陆白眸色迷茫,仔仔细细盯了他一会:“你看起来好温柔啊。” “……怎么?” “我是说,你戴眼镜的模样,好温柔。” 他们之间极少有如亲昵的对话,宛若普通夫妻睡醒的絮语。季扶光有些不适应,淡漠的眼眸却柔软了许多。 陆白却揉了揉眼睛,像是终于清醒,忙翻了个身,努力去够床头的手机。 居然八点了? 她顿觉得头晕脑胀,浑身酸痛,肚饿的感觉也随着清醒的意识疯狂袭来。 ……也是,自昨日中午过后,便没再进食过了。 发觉换过睡衣,陆白忙将自己裹了个严实,红着脸小心翼翼地看了季扶光一眼,好似很不习惯醒来有他在的感觉。 明明每一次,身侧的被窝都是凉嗖嗖的啊。 她小声道:“你没有要忙的事吗,还不起来?” 经她这么提醒,季扶光倒是想起了什么,停下手中编辑的邮件,从床头拿出一个戒指盒递到她面前。 他目光平静:“生日礼物,给你。” 陆白愣住了,她全然没意识到,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而即便季扶光有送她礼物的习惯,却还是第一次把东西放在她面前,亲手递给她。 那些价值连城的珠宝,无论是定制,还是从拍卖会上重金所得,她也多是只看一眼,便锁进了衣帽间的保险柜中。 此时此刻,望着眼前璀璨夺目的钻戒,又看了看男人淡漠的侧脸,陆白突然反应了过来:“你,你这次回来……” 她顿了顿,不可思议道:“难道是为了我的生日吗?” 季扶光闻言,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懒洋洋抬眸:“不然呢?我是专程回来查你有没有外遇?” 第十九章 季扶光说这话, 本是一句随口的揶揄。谁知陆白听后先是一怔,随即脸上竟露了?些许愠色,突然赌气地转过了?身。 接着一扯被子, 整个人?都埋在了?藏青色的丝绸被单里, 只露出一个圆圆的后脑勺。 这猝不及防的小脾气, 季扶光没反应过来:“怎么了??” 陆白竟不肯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