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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你到底惹了什么人?” 柳纡荥出来掩上门才抬眼。 “并没有惹到什么人,只是出于安全考虑。” “我去,这样你就疑神疑鬼了?” “‘万一’来了,这道也防不住。” “我看你是越在乎越紧张~”云泽拍着柳纡荥的肩膀,“虽然哥也不能理解你们的感情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有什么事也别藏在心里面,喊兄弟一声,兄弟我给你两肋插刀啊~” “哼。”纡荥冷笑,“也不怕我捅你两刀。” “别这样,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我兄弟杀生都不敢,见血都怕的人,怎么都感觉和你说的不是一个人。”云泽露出笑容道。 “我觉得你嘴里说的和我,也不是一个人。”纡荥道。 门又关上了。云泽揉着眼,扑向大床,蹭了蹭。 “你这人就是欠享受,而且就是心事重。要记得你才十七岁!十七岁还没满好吗?哦,我也还没有。”云泽道,“虽然我也很想报仇,但是连目标都没有,哪里下手都不知道。你就不能多告诉我点什么?” “有什么我会先跟芸叔讲。”纡荥道。 “什么鬼啊?!又是我爸我爸,我爸都一把年纪了,让他瞎掺和干嘛?有什么吩咐只管指示我,我怕我爸跑不动。而且——怎么又来了,你挺喜欢管我爸叫叔的。叔叔叔,要知道我比你大,我爸也比你爸大!” “那两个月也就忽略不计了。”柳纡荥道。 “谁叫你休学了一年,现在我是学长,我先说话~”云泽得意道,纡荥也笑不反驳。 夜深人静,该拉灯了,柳纡荥久久没动,云泽看他又在发呆,拉回他注意说道: “世上真的有你这种——一见钟情,不,一眼万年吗?你们小时候见过一面,长大后迅速发展,是不是太俗套了?” “那你和柳亦璃算什么?”柳纡荥反应还是迅速的。 “拜托,我们是青梅竹马好不好。”云泽理所应当地说,“我们在墨池城……” “知道她是陆梨之前呢?” “那……那也是喜欢她的性格。”云泽嘴硬道。 “我也一样。”柳纡荥说,云泽被噎了一个正着。 “说不过你,不过住进来之前征求过她的意见没有?”云泽问。 “征求意见?”柳纡荥思考着这个问题,“先斩后奏不行吗?” “你不会吧?!”云泽大呼小叫道,“你不会就以为你喜欢她,她喜欢你就行了吧?老弟,你在想什么呢?!现在女的要求都老高了,不仅要爱她,还要尊重她,不仅把她当公主,还要把她当女王,不然你再高再帅再有钱,人家也不买你的账啊!” “你从柳亦璃一个人身上悟来的?” “这倒不是,我从邻居大姐那里听来的。”云泽下意识捂脸,“艾玛,老凶了,要不是因为她是个女人,我早上去揍她了。” “……敢不敢再怂一点。”柳纡荥鄙视他道。 “所以最近我在努力的晒黑,好让脸看起来男人一点。”云泽干搓脸。 “我看没什么用,还是小白脸的样子。要不要我给你调一管美黑膏?”柳纡荥说。 “说这句话之前你有照过镜子吗?”云泽怒道。 “不照镜子我都知道我比你稳重。”柳纡荥笑道。 “我去,你脸皮厚你有理。”云泽努力不去讨论谁老的问题,论性格成熟度,这阿荥也不知道是怎么生的,成熟得跟要烂了似的。 “你最近还在忙啊,还在调查?” “嗯。” “凘逸的消息有了吗?” “暂时没有。”柳纡荥说道,“不过去年年初,甄家被族的案子,我总感觉有说不出的蹊跷。” “对了,那次的矛头都指向你。不过那时你还在养伤,又肯定不会是你。所以有眉目了,还和凘逸有关?”云泽道。 “嗯。那次主要是因为甄家先被人下了毒,所以才怀疑是擅长药理的人所为。但是我得到的消息是:甄家跑出了一个人,被张家接应走了,暂时下落不明。” “张家?!” “你的关注点错了!我的重点是,这个手法——去族留后,也就是把人家家族灭了,却留下嫡系继承人。不让一个人死,却让一个人负仇依然生。”柳纡荥目光微闪,“这种事,只有当年的漏网之鱼才做得出来。” “你认为这个人……是凘逸?!”云泽整个人顿住了。 “敢嫁祸我的,或者身份位置差不多的,也就只有他了。”柳纡荥道,“他五岁前都是我带的他,潜意识的东西我最了解,换我我也会这么做。” 云泽目瞪口呆。 “你这推测……” “没有任何依据是不是?不过这个锅,我是背定了。”纡荥道。 “接下来哪里去找?”云泽问。 “就在这里。”柳纡荥认真地说,“十年,是一个期限,谁都能来,谁都能走。有了这个时间缓冲带,谁都敢来,谁都敢走。” “别说那么抽象,说点我能听懂的。”云泽险些翻白眼。 “四方之石。”柳纡荥冷笑,“只要有贪婪,他们就会回来。不管有仇的没仇的,知道我在这里,都会探求四方之石里面的秘密,包括那则龙神传说、长生之秘。” “墨池城之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