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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就服你这吐槽。”田询道,“不过去的人还真不多,但去的人都说挺准的。” “怎么个准法?”纡荥问。 就等问这句,田询就可以倒八卦了。周围围了些人,就等田询散播玄学。 “我们家老邻居,儿子不是一直住院嘛,前几天又恶化了,他就烦得跟没头苍蝇似的,嘿,刚好遇到算命摊摆上,人家就免费给他开了一卦,说他儿子此劫无事,生意反而会更上一层楼。结果你们猜怎么着,当天就转普通病房了,公司生意也恢复正常了,还多了很多单子呢。”田询道,“你们说奇不奇怪?” “这算命的是你邻居敌人派来的吧?”大家明显带着不信,而且还理性。 “别不信啊。我再说啊,再隔三条街的,穷了大半辈子的老光棍了,他是问桃花的……”田询只开头一句,大家就都笑了。 “得,算命改牵红线了。”付焕平加了一句。 “哈哈,差不多是吧。”田询也跟着笑了,依旧讲道,“这老光棍,就是算命的给牵的红线。和他牵线的那个女人啊,是街里一个有名的泼妇,但是是寡妇,以前最爱给婆婆顶气,她婆婆活着的时候经常给她气得肝疼,婆婆走了,她就准备改嫁了。算命的说她命硬,嘴也不好,刚好和那个老光棍和,没准能过得蒸蒸日上。这不,两个人刚结的婚,到我们学校门口摆摊来了。” 大家不由被他绘声绘色的形容说笑了。 也有人放学后去煎饼摊问:“真是老算命的给你们牵的红线?” 那个老女人还满脸羞涩:“不老,一点都不老。” 第20章 江湖之远丘壑盈虚 贤人有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处江湖之远,不过是野地里一草莽。 草中扁舟,一苇一荡。一旦有主,便身不由己,逃不过一句“提携玉龙为君死”。 莫城不过就是在这个圈内。 这是江湖,这是莫城。 墨池城建立之初就逃不过的命运,十年前来到。 也因为这一役,打断了许多人的命数,有人注定游离漂泊,变成可招揽的对象。 有人那么强的气运,依然逃不过有心人的谋算,成为了他人的嫁衣裳。 当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柳纡荥尽管有猜测,但是毫无疑问,早已分不清对错。 今天的莫城,谁也不知道明天是什么。 “你知道张清莹是为什么来?”李民生找了个随意的时间,问自己的同桌,不期望能回答。 柳纡荥闭口不言,不过指了指自己,示意他闭嘴。 李民生眼睛瞪圆,居然学会了卖萌,紧接着看着陆薏苡的空位置双手捂嘴,探头凑到柳纡荥面前一脸八卦: “那她怎么跑去追王奇了?!” 柳纡荥抬眼,一脸无奈。 “你想歪了,我是说想要知道墨池城的秘密需要找我,不然为什么十年了,张家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 “你是说张家果然参与了——”口型做出“墨池城”三字。 柳纡荥点点头,李民生松了一口气。 “你们当年到底有些什么纠葛?” 柳纡荥叹了口气:“你一定要在这里谈这个吗?” “嗯?”李民生反应也快,犹豫回头,直被田询的鬼脸吓了一跳。 “哈喽,你们在说什么。”田询凑过来,“朋友,来嘛来嘛来嘛,不要我来了就停止,用每日八卦砸死我吧~” 自杨梦世之后,李民生就对这类很跳的人,能不用嘴就不用嘴。田询和柳纡荥,看似没有联系,实际却处处透着巧合。 再看他们。 “我们,在讨论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柳纡荥先开口。 “虾米?”田询搓手。 轻笑一下,柳纡荥扔下一个重雷:“比如:墨池城是怎么灭亡的。” 连田询都目瞪口呆,李民生反应还好一点。空气短暂的安静,田询看着柳纡荥,失声道:“你认真的?!” “别问我,他提出来的。”柳纡荥直白地一指。 田询立刻将矛头对向了李民生,调整了一下思路,深吸了一口空气,微笑可爱少年状—— “民生同志,你知不知道在莫城问这个问题很不礼貌。我们作为新世纪的好青年,积极向上,摒弃旧弊的根本思路是对的,但是你呢,作为一个外来的同志,讨论这么一个深刻的问题,有没有实地调查过呢,是不是稍稍嫌早了呢?我们文化环境不同,可能思路也有一点稍稍的不同。我-认-为!” “你应该更深入了解一下,再来讨论这个问题。比如说——我们的江湖文化!这是一个很古老的课题,从一千年前就扎入了我们的心底,发展至深。哦~大侠们轻功草上飞是多么的飘逸洒脱;他们回眸一笑是多么的灿烂洒满光辉。哦~他们把我们放在这安静的角落,休养生息……” “……”柳纡荥赶紧制止,“停!” 田询眯眼,撇嘴。 “你跑题太严重。”柳纡荥道。 李民生重拍了一下额头:“田询同学,我不是质疑这种文化。只是张清莹来了,顺路讨论一下……” “张清莹?”田询眯眼,又一副探寻的模样。 李民生锤头,谁也没说莫城奇葩那么多啊! “民生同学,你的来历很可疑哦,信不信我大喊一声,活jian了你,嘿嘿——”田询勾肩搭背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