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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人帮到底?”柳纡荥无奈道。 “不是。我只是觉得追她的人那么菜,我们跑的话岂不是太怂了?!” “……” “而且肯定不是偷了手表什么的那么简单,他们一定丢了什么其他重要的东西,快躲起来躲起来,我们听听。”薏苡催促他道,使个眼色。 柳纡荥眯眼,微微不懂为难的样子,薏苡已经抓着他的手,立时上了树。 此时贴耳私语。 “你啊,都不看女人脸吗?这个人昨天我们练剑的时候在外面见过的。偷看我们练剑,所以肯定知道我们两个人。她能跑脱几个大男人的追踪,还能悠哉跑来看剑,轻功肯定不差,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师承。” 柳纡荥边听边点头,也凑过去道:“不管怎么说我们都不该管闲事。” “打架可以输,气势不能输。”薏苡又笑着小声还回去,柳纡荥又险些捏耳朵,薏苡连忙抱住。 这个世上,柳纡荥值得庆幸的事有一样,就是没有立刻找到薏苡。 如果当时立刻找到了,质问了,就没有今天这样的场景。 柳纡荥看着陆薏苡的侧影,还是一样,一点都没变。 这样的戏,她喜欢;以前的戏,她一定也喜欢。柳纡荥这样自信着。 每次发生的事,总是可以寥寥几句描画下来: 这个女孩偷了贵重物品,但是一直拒绝承认偷了重要东西。(该重要东西难道真的是熟人偷的吗?)这个人也只是为上司办事,不想牵连该女孩。(真的有这么好心吗?)不停地说着交出东西,但是也不说是什么。(表就表,交就交,给他!) 随着薏苡的不断吐槽,纡荥脸色十分好看。 “假,太假了,这个男人肯定有问题啊。” “你平常都是这么……透过现象看本质的吗?” “嗯?其实也不是,大家总是乐于别人伪善的面目被揭穿嘛,但是有时候揭开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相。”薏苡突然一本正经地说,“人都善恶两面兼具,如果光有善,总觉得太假了,就像这个人。你也是,越是表现得暖心宽厚,就越想去你心里看看,到底穿了几层外套。” 柳纡荥也凑过来:“就穿两层,脱下来就是你的了。” “……”小小推了一把。 就是没有注意到头上啊,那女孩也急了,别光顾着打情骂俏啊!眼前这人也真是蠢,自己都这么暗示他头上有人了,也不往上看,赶紧发现了,自己也好走人。 跺脚。下面的人大喊:“jiejie,我支持不住了,你倒是救我啊!” 薏苡眼睛一亮:“准备好没有?” “什么?”柳纡荥一愣。 “小姐你自己调皮捣蛋我也阻挡不住啊。再说我只是一个暗卫,可不是你手下,老爷说保护你安全就可以了,没说还要给你当证人啊。”薏苡说得惟妙惟肖,柳纡荥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确定要我出剑吗?这样就不是一条命两条命了。” 那男人的确有一丝的慌张。 女孩也懂了,瞬间趾高气昂道:“我都说我随手丢掉了,谁知道他们丢的是什么啊,jiejie你捡起来了没有啊~” “哼,我莫家还看不上那么几样东西。” 那人彻底慌了,急急忙忙道歉:“原来是莫家小姐,失敬失敬,这大晚上的多有打扰了。” “哼,不跟你一般见识。”女孩错身的时候,直接地白了那人一眼,几个错步点地,掠了出去。 那人急忙去看树上,哪还有什么人的影子。 惊疑不定,疑心得罪人的男人气狠狠地说:“等什么,走啊!” 这就甩脱了? 清小益一路小跑,躲到石墙后面,喘着气。刚刚可真是险,不过情谊是险中求来的。 鸡贼的男人都胆小!根本不配成为对手。 “jiejie……jiejie?”清小益压着声音喊,“jiejie你还在吗?” 又喊了有十来遍,发现还没有人回应,气得跺了跺脚。 可恶啊,真的看了戏就跑了吗? *** 柳凌逸和陆薏苡的感情催化剂,是柳屿。 彼时柳凌逸还有正常少年的样子,即使有时笑得虚伪,但是碍于那双过于热烈与澄澈的眼睛,薏苡依然觉得他有不同于一般人的通透。柳凌逸的爱意是直白的,无时无刻不在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感。包括他对柳峻的奚落,和对花方英的捉弄,都是急于弄出一丝动静。 “今天还有一份送给你的礼物。” 水云珏和陆梨离开以后,少年依旧露出一丝急切。薏苡坦然地接过盒子,总是无法理解,他眼中的急切。 “不要总是送礼物啊,我这一穷二白的,可还不起你的礼……”薏苡嘴上推辞着,但是实在忍不住好奇,立刻打开了盒子。但是里面的东西——她看不懂啊! “这是什么珍贵食材吗?”尽管猜到了什么,薏苡依然举到柳凌逸面前,让他解释。 柳凌逸掩着鼻子,比薏苡的反应还大,几乎快吐了。但他实在是忍住了,对着薏苡微微笑道:“某个长舌妇的舌头,我特意让阿玓取来的。这份礼物怎么样?你高兴吗?” “不高兴。”这次薏苡没有顺着他。即使看到了他眼中的失落,薏苡依然不打算做个乡愿。“你为什么觉得我会高兴?是试探还是——轻视?”薏苡凑到柳凌逸的眼前,很在意他的眼睛所传达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