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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你又吐痰,蝈蝈就是被你的唾沫淹死的,谁敢碰啊!” “少啰嗦,我捉的,想怎么玩怎么玩。它快渴死了你没看见吗?” “没看见。”“哼!” 另两个在喂大花,但是似乎大花不是很有胃口,似乎被强行吵醒了。 “行行好让大花睡个觉吧。”小女孩又说。 “地窖里暖和,大花根本不需要睡觉。”这是另一边的回答。 小女孩气得直跺脚,这时另一个大孩子说:“娟子,我们今天烤红薯吧,我不想回家吃午饭了。” 叫娟子的女孩立刻气顺,并且脸上化作了两坨红。 “好啊,屿哥哥,我们先去西山捡柴。” 两双鄙视的目光同时投射过来,娟子理直气壮地嗤之以鼻。 此时更深的地窖里,刘强子也颇不平静。 母亲的确是躺在这儿,这里应该也是上次自己掉下来的地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躺在了上面的房间,而母亲到了下面这个房间。但不管怎么说,两人都好好地活着。 “妈,妈!”刘强子检查了一下,确认了母亲的安全后,背起母亲小心翼翼往外走。 梯口回望,刘强子深吸一口气。 这里,的确验证着他没有高尚的灵魂,不过,他会好好地活着,证明他并不卑贱。 他不过是——见识少,如果这里真的可以救自己的母亲,他还会再来的。 北风时不时刮过,孩子们成群结队,走街串巷,银铃似的的笑声时不时传来,就是一阵热闹。 顺着这些笑声,刘强子终于来到了昨天的停车场前。 问清了最近的医院,就可以驱车驶离。再次疑惑地看了一眼这个村庄,果然没有人跟踪,刘强子才能确认没有人算计他。 吐出一口气,开车扬尘而去。 *** 柳纡荥开门出来的时候,陆薏苡正坐在门廊上,听到开门声才转回头去。 枯藤枝蔓,红日无光,背景雾气很重。柳纡荥也揉了揉眼,确定人是不是清晰。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薏苡凑上去,忍不住涌动的少女心,想给他顺毛。 “太浪费时间了。让我缓一缓,再陪你练剑。”纡荥撑着头摇了摇。 薏苡给他揪了揪头发,捋顺了毛,笑道:“我以为你和我在一起就不算浪费时间。” “呵,很欣赏你的自恋。”柳纡荥抬眼,眉眼带笑。 又是轻松写意的一天。 两人穿过空堂,湿润的空气弥漫着,比城中更是要重上几分。 “看来又快下雪了。”薏苡仰头道。 “喜欢下雪吗?”纡荥问,“这是我们度过的第一个冬天。” “你都这么说了,不喜欢也要说喜欢啊。不过我真挺喜欢的,我喜欢的先是菊花,后是腊梅,都在冬天。”薏苡手指数着,“水仙我也喜欢,南天竹,一颗颗压在雪底下多可爱,一串红……” “你怎么就喜欢花?”纡荥道。 薏苡想了想,想不出,雪吗?“还是说说花吧,咦,为什么要说花?我们不是要比剑吗?”顿住。 “你的剑呢?”薏苡上下打量。 “哦,忘了,阿律可能还在休息。”纡荥摸摸鼻子。 “……” 经常把话聊死的柳纡荥,因为找不到自己的剑,不得不和薏苡去小仓库找。 “阿律真的年纪大了,需要的睡眠也越来越长。”柳纡荥还解释道,只是笑容——不怀好意! “他可能真的不喜欢你回来吧,还要伺候你。”薏苡瞥他道。 这个仓库门也是一个暗门,设计一贯符合柳纡荥的严谨,但是打开得一点都不神秘。 直接把墙推开,打量这个新天地。小小一间石室,挂着大大小小几十件兵器,很多位置空下了,显得有些空落。 柳纡荥也是要面子的,按着一柄古刀说道:“其实很多古武器的打造方式,并不十分符合现在的需求,不过精铸的不一样,比如这把,把你砍成两半都绰绰有余。” 打量着设计完美,一丝多余重量也无的三尺大刀,薏苡原本一手去提,谁知竟提不起。 “不是精钢?”边说着,边两手一起用力。 “三十斤往上你……”纡荥抿着嘴看薏苡真提了起来,就一脸抽搐让开两步,嘱咐道,“别砸到脚。” 薏苡应了一声,花着死力气挥了两下,勉强转换了一下招式,然后轻放下。 吐了一口气,薏苡道:“真要有力气使这个,什么精钢砸到它都会豁个口吧?” 柳纡荥笑道:“当然,不过持续力也会下降。” 薏苡依旧抚摸着刀口,可惜了一下,此生无缘了。不过…… “你的炎灼,王奇的暗圭。” “都是沙场上退下来的。”柳纡荥笑道,“他的暗圭来历我不知道,不过我的没有他的那个重量。” “嗯,我上次接触了一下,毛骨悚然得很,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薏苡摇头道,“手又长,摇摆又大,加上左手……” 柳纡荥听着了,拿起旁边一把剑,笑道:“不说他了,我们先出去过两手吧,中午我还得出去。” “嗯,那我也得走了。”薏苡笑道,重新拿起自己的紫荧剑。 “奇有剑和没剑根本是两个人,没准赤手空拳打不过你。”柳纡荥又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