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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薏苡眼神忽闪,面露嘲笑:“就为一个小孩?笑话!” “他柳凌逸可不是。”柳峻嗤笑道,“他从出生开始,好事就从未发生过。” “听说他母亲为了修改他的命数,填了命了。柳飞白也为了自己命殒之后能再见到那个人,特意嘱咐了他什么事情,也对他百般重视。至于我那个,练了毒功、废了自己生育能力的妻子,更是见他就跟没魂似的。” “说的没错,他这一生就是靠女人,比我更无耻。我毁我堂兄和你母亲婚约的时候,可是正儿八经和堂兄强调过,我——非-她-不-娶,直明心意。至于程氏和花方英,我从未放在眼里。我……不后悔。” 望着无日的天空,柳峻又说回了自己。而不知是真的无悔,还是回不去的嘴硬,薏苡没由来的感到一阵好笑。 至于柳峻说的那些陌生的名字,薏苡偶然听过,柳纡荥却没有说过多少与自己的联系。 “阿荥的亲生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薏苡终于问。 柳峻勉强抽回思绪,但是依然怔怔地发呆。又是在薏苡不耐烦的时候,柳峻才抬起脸。 “就是如外界所言,脾气乖戾、清高自傲、目下无尘的一个变态女人。长得着实不赖倒是真的,凌逸也长得像她,倒是刚好继承了那股子英气。” 柳峻眼神涣散,谈起不喜欢的,也不感兴趣的样子。 “只是他们木家古古怪怪的那一套,神神道道、怪语乱神,我很不喜欢。还有就是他们父女互相戕害,哼,我柳家历史悠长,又岂会听任他们胡诌!” “不过现在,我倒是有些相信了……” 柳峻站起身。 “给你看一样,他们母子要销毁的证据。” 柳峻走到薏苡身边,深望了一眼,打开了室内门。 明亮的小客厅,也空荡荡的,物品一色全无。 而柳峻领着薏苡去的地方,正是楼梯还往下,黑黢黢的地下室入口。 柳峻倒也没有让薏苡进,而是用明显是妻子的钥匙打开了门,在里面翻找了一阵子。又把一个箱子,一件破衣服拿了出来。 “你可以看看这是什么。”柳峻微笑了一下。 薏苡冷笑:“你买的?一只快递箱子,一件和阿荥穿的有点像的衣服,这能说什么?” 柳峻笑了一声,从那件衣服、右手口袋掏出一个团锦结,可不是前阵子柳纡荥丢失还和薏苡争吵的那个。 当时纡荥咬准了这个结被言洵风,连同被偷走的衣服一起被带走,但是薏苡却觉得他的目光躲闪有问题,然后经过了深切的道德探讨,两人谈累了,就歇了。 此时再出现,薏苡却是死也不认:“你偷的?” 柳峻要被她气笑了。 “傻瓜,这就是凌逸的那件旧衣。新的被拿走了,旧的就被洗干净了,等着到时候一起处理。这样也不会被人捡去,也不会有人去好奇检测,就检测出上面曾经被洗干净的血迹。” 薏苡依然面无表情地对着他:“你想说明什么?” 柳峻无法读出她的表情,却能说出自己的想法。 “还记得年前有一天吧,他突然回来这个家,受了伤。估计也是不想让你看到他受伤的样子。他就浑身是血,脸色难看得发青回来,人摇摇欲坠倒像是即将就死。但是你知道他伤在哪儿吗?” 薏苡眉头蹙紧。 柳峻指着自己的心口,比划着道:“贯穿胸口的一剑,前后都是血,我都觉得他活不久了。”又转冷笑:“他却还在第二天就站了起来,让花蕊洗净处理了血衣,就坐在香炉前,熏了一下午的香。你能想到什么?” 薏苡抽了抽嘴角:“什么?” 柳峻将衣服抛给她,也给她看:“古剑的尺寸,按纡荥的身材,这里刚好是一剑贯心。呵,绝对是——一剑。” “至于这个箱子……第三天他就重新订了那么一件衣服,揉皱,水洗……直到和这件变得一模一样!明白了吧?他的人,早变了。依我猜测,除了白长民,他才是那个预言的灭世少年吧。他的人,早在一开始就不正常了,所以行为才会那么怪异。而柳家有没有被他利用……这点也和我无关了。” 讲完室内一片静寂。薏苡打量手中,也打量说完的柳峻。 抱着衣服,薏苡抬眼:“那你要什么?” 柳峻被问得一怔,又笑了:“你果然与水莳一样不同。一般人听到这话,都下意识逃跑了吧。不过你也不用怕,谁让你是他的人呢。他害谁,也不会害你。但是我理解他那种执拗,你逃不掉的。” 也没想逃,薏苡神色一敛,低头沉思。蕴灵十成之后,附带的恢复效果吗?如果让人知道他年纪轻轻就练成,似乎更是一件麻烦事。 一二三准备!薏苡扬起笑脸:“那个……其实我今天……只想来学花姨的豆腐汤,然后烧给阿荥吃。花姨呢?被你锁在房间了吧?” 随手把衣服一丢,随同团锦结,还给柳峻。 薏苡微微冷笑:“你记着,要灭世的人,是我,不是他!” 第127章 又要打架 真正的花姨, 被弄昏了塞在衣柜里,毫发无损。 薏苡在用香弄醒花姨的时候, 柳峻就站在一边, 镇定地看着妻子醒来, 镇定地转身离开。 “花姨你没事吧?”薏苡问了一句扶人起来,花蕊也只摇了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