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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龙腾唇畔一扯,甚是觉得可笑,他亦是不急,只是看向乌亦铎,很是无奈的样子。 “看来,有人并不想救乌小姐。” 这话一出,到是江乾瀚和乌亦铎齐齐看向李恒翊,满眼的不满,回想那些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整个人带给芊芊的便只有伤痛了,二人相互一个眼神便是定了主意。 江乾瀚一闪身便是极其快速的对立在李恒翊的面前,正当李恒翊诧异的看向江乾瀚时,却是直挺挺的向后面倒了去。 只见他倒下后,乌亦铎从容的的从他脖颈后抽出一根细细的银针,便不再看他。 看着那晕过去的李恒翊,龙腾眼底却是急速闪过一道寒光,他将乌采芊抱起便要走。 “我两同去!”乌亦铎又是一拦。 “不好意思,乌公子,施救之术乃是我南疆秘术,也需得用一样密宝,决不能让外人窥见,恕不能让你同去,芊芊是我带来南疆的,我必保她无恙。” 龙腾说完,便往外头去了,乌亦铎只是呆呆望着,并没有跟上去。 “会不会不妥?你真的没有办法了吗?若是换做姑父会不会有办法?” 江乾瀚也是不解,上来问着,他知道乌亦铎这小子医术也算是得了真传的,难道对于这蛊毒就完全没有办法,眼睁睁将表妹交由他人去了? 乌亦铎尽管是有再多的不甘心,此刻也只能是将实情讲与江乾瀚听,南疆蛊毒,大楚人士都知之甚少,它的恐怖从来都只在传言中,而并没有几人见过。 “此蛊甚是霸道,若不是甚为了解之人,别无办法,蛊,不是药可解,别说是我爹,纵然是太爷爷在世,也不见得能解,南疆龙氏,自古便是以蛊术闻名,他说的并不是大话。” 第二百七十六章 真的是你 “醒了!”见乌采芊醒来,龙腾是一脸的欣喜,忙上来帮着扶她起来靠好。 “嗯!我这是睡了多久了。” 乌采芊仍是有些迷迷糊糊似睡梦中一般的感觉,她揉了揉十分沉重的头,有些讶异的看向龙腾。 龙腾抿嘴一笑,递给她一杯水“那是有些久了,你还记得些什么,先喝口水润润。” 乌采芊接过水咕嘟咕嘟就喝了,确实是渴得喉咙都要冒烟了。 乌采芊一口气将那杯水喝完,便是用袖子擦了擦唇角真的水渍,将那杯子递给龙腾。 这一看,她才发现他手臂上系着的白布,顿觉不是好事,便是没忍住指了过去“你,这,这是怎么了?” “哦!是这样,我父王去了,这几日忙着办丧仪,这才耽搁了你几日的。” 龙腾略带着些伤感的扯了扯嘴角,眼中也是闪过几分的悲楚,不过是略略提了提,又似看向乌采芊,满眼的温柔。 “啊?”乌采芊大惊。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不该问的,来了也没见过令尊,没有好好去拜会一番,本就是失礼了,想不到竟是这样,真是遗憾,明日,明日你带我去给令尊行个礼,上柱香,表表心意。” 乌采芊有些尴尬,这种事情又是怎么好说的,人家正在伤心呢!怎么安慰都显得多余了不是。 龙腾并不知道乌采芊会这般说,却是十分认真的一拉她的胳膊,十分认真的看向她“不,你见过他,想要你命的要是他。” “啊?是,是那位老人家?” 乌采芊又是一惊,不禁回想起这些日的遭遇来,能够与之符合的人物,也只有那位躺在床上的老人家了。 也是难怪,在这南疆的王寨里,能够越过王子发号施令,取人性命的定不是简单人物。 在细想那老人家的眼神以及眉目间的霸气,与眼前的龙腾是越想越像,果真这才说的通了。 乌采芊一下就想明白了,太爷爷当年带回去的南疆至宝就是王室之物,也不怪那老人家对自己恨之入骨,要取自己的性命。 而且据龙腾所说,老人家跟他选的媳妇是澜蝶,龙腾带自己回来,那老人家定是疑心自己想要鸠占鹊巢。 一个大楚的女子定是不能做南疆的王妃,更何况还是有仇怨的,这般一想,就一切都明了了。 “没错儿,就是他,我的父王,南疆的王,也是一个躺在床榻之上数年的老人家,同时也是怨恨你们乌氏,想要你死的那位。” 龙腾顿时升起有些气馁甚至是得不到理解的伤痛之感。 他自幼便是被父亲培养做着南疆唯一的储君,要求几近苛刻,他没有朋友,父王也不许他有朋友。 所以这就更加促使着他喜欢大楚的文化,促使他强烈的想去大楚看看,看看那不一样的世界,不一样的人。 这一趟,他实现了愿望,他看见了,看见了大楚不一样的样子,还遇到了乌采芊,他的确是将她视为朋友的。 一路走来南疆的路上,他更是对这位女子充满了钦羡,她敢作敢为,不似自己那般的瞻前顾后。 你可以说她不负责任,没有什么担当,但她就是那般洒脱的随着自己的性子,可以抛家舍业,可以不顾忌他人的想法,我行我素也好,自私自利也好,反正她就是那般的洒脱。 她可以不在乎一些的名利,一切的束缚,而自己,从来都是没有过的。 将一名大楚的女子,千里迢迢带回南疆的王寨,面临的必然是父王最严厉的责罚,这也是自己至今最为荒唐的举措,可他并不后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