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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当乌采芊醒来的时候,却是发现自己的一条胳膊搭在旁边人的脖子上,自己的一条腿搭在旁边人的肚子上,一看那人,不正是李恒翊么!嗯?他怎么睡这里了? 她忙蹑手蹑脚的爬起来,却是见地上那铺好的被子不见了。她蹲在地上,细细想着昨晚的事情,确实是从那喜帐的缝缝里见他好好躺下了,自己才睡的啊,怎么这被子就不翼而飞了? “夫人,你醒啦?”身后便是传来那男人的声音。 “你,你,你?你怎么睡这里了?” “夫人这话有些怪,我不是天天睡这里吗?”李恒翊神情有些惊诧的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乌采芊,十分难不解的样子。 乌采芊看了看自己,是吓了一大跳,原本那大红的衣裳却是变成了一件藕粉的薄纱裙“咦?这,这是谁给我换的衣服?我的喜服呢?哪去了?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这登徒子干的好事?”一时间也是恼怒。 可她又打量李恒翊,他那大红的衣裳也变成了一身的月牙白的衣裳,床上的大红被子以及喜帐也都不见了。而是一床浅杏色绣着雪莲的蚕丝薄锦被,幔帐也是薄纱轻罩的软烟罗,两边是垂着的水晶珠帘,十分的好看,那关于新婚的大红色,在这间屋子里是一点儿都找不到了。 “这,这,这,不是大红的喜帐吗?我们穿的,穿的不都是红色的喜服吗?怎么都变了,怎么都变了?喜服哪里去了?” 乌采芊一时是震惊不已,有些语无伦次了,她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只能是想办法安抚着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定不是真的,一定不是“难不成是做梦?对,一定是做梦,一定是做梦。”,于是她狠狠的掐了自己的手臂一把“哎呀!”竟是自己把自己都掐痛了。 “夫人这是怎么了,喜帐和喜服不是早都收进库房了嚒?是夫人嫌那颜色太过耀眼,要换些清爽的颜色。难不成夫人还想在穿穿喜服?咱们成亲可都快一年了,夫人若是还想穿,为夫再陪你穿便是了。” 那李恒翊笑着起身过来,随手就抓过乌采芊的手臂,轻轻的揉了揉,又不放心似的,将她的袖子挽起,将那块被她自己掐的地方轻轻揉了揉。 “怎么还掐自己,跟自己这般过不去的,要掐,你来掐我的,瞧瞧,都红了。”他又细细的将她的手臂抬起,嘴巴还凑上去吹了吹。 “你,你,你说什么?”乌采芊忙抽回了手臂,躲到了一边,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不对啊!我明明昨天才嫁过来啊?明明,这明明昨晚还是一间喜房啊?是哪里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 乌采芊很想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拼命去想,却是突然的头痛欲裂起来,她疼的蹲在地上,双手捂住头,顿时是昏天倒地,上下颠倒一般,“啊!”她头疼的大叫起来。 “别想了,别想了,快别想了。”李恒翊忙上去死死将她抱住,让她不要在回忆。 在李恒翊的安抚下,乌采芊没有在去想,渐渐的恢复平静,头也渐渐不痛了,她抬起头,慢慢看向李恒翊,眼前的男子着实是一脸的关切,绝不是装出来的。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乌采芊满眼疑惑的看向李恒翊,李恒翊却是见她鼻子里流淌出血迹,也是一惊,却又怕惊着她,便是缓缓伸过手,抚上她的头,开始她还有些疑虑,可见他眼中仍是温柔,也就不再躲。 “没事的,不怕,我会慢慢告诉你的,真的,都会告诉你的。” 第二百九十三章 疑惑 见乌采芊慢慢平静下来,对自己也没有什么抵抗的情绪,慢慢分散了注意力,李恒翊这才悄悄擦去她鼻间的血迹,将她扶了起来,搀到床边坐好,并且挨着坐在她的身侧。 “夫人不要担心,只不过是生了一场大病,忘了些事情,会慢慢想起来的,一切有我在,你都不用担心的。” 李恒翊将她的手捏在自己的掌心,看着乌采芊那双有些迷茫的眼睛,小心翼翼的安抚着。 “你是说我生了一场大病,还忘了些事情?” 对于他的这番话,乌采芊十分的疑惑,可昨夜新婚之夜她明明是记得清清楚楚,就是昨晚的事情,可他怎么说快过去一年了?这说法简直是让人难以接受的,莫不是为了哄骗她好玩儿? “是的,不过你一点都不用担心的,二哥说你只是一时的会忘了一些事情,不过只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见她仍是不相信,李恒翊仍是继续宽慰着,轻轻的搓着她的手,让她感觉更真实一些。 一听见二哥两个字,乌采芊一下就来了精神,忙追问着“你是说我二哥?”那双充满疑惑的眸子一下就闪出了惊喜的光芒。 见她竟是如孩子般的欣喜模样,李恒翊也忍不住好笑,宠溺的拍了拍她的手。 “是啊!自你病了以来,二哥就一直住在福济堂问诊,没有回到乌医门去,每三日到府里来给你诊一次脉,送一次药,说来今日二哥就会过来的,陪着你一起用早膳的,一向是如此的。” “今日时辰已经不早了,为夫要赶着去上朝,不能陪你了,二哥等会子会在善堂等你去用膳的,你梳洗完了就直接过去,你昨儿个说想吃枣泥馅儿的酒酿丸子,我吩咐丁香做了,可不要贪嘴多吃,不好消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