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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理所当然,表qíng没有太多的波动,可是看向夏眠时的眼神更加的温qíng。 夏眠心里生出许多暖意,五官柔和下来,定定看着他俊逸的脸盘,抬手轻轻抚摸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傻瓜,别紧张,就算真的怀孕,她现在也只是很小一点儿。 薄槿晏没有丝毫妥协的意思,平静的看了她一会,抵住她的额头和她额发厮磨着,声音低沉:很小一点儿,也要疼她。 夏眠微怔,脸颊贴上他坚硬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浅浅扬起唇角:你会是个好爸爸的 紧贴着的guntang身躯有短暂的僵硬,夏眠感受到他慢慢松懈下来,抱着自己大步走出浴室。 晚上夏眠睡得很沉,可是恍惚间总觉得身旁的男人睡得并不踏实,好几次都感觉到g垫颤动,他好像一直在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可是眼睛沉得睁不开,再次苏醒是被胸口沉闷的压力勒到快要窒息时猛然转醒的。 夏眠睁开迷糊的眼,借着稀疏的月光注视着他,心脏处那钝重的压力原来是他结实的手臂,看到她转醒,他抱得她更紧了些:怎么醒了? 夏眠看着缠在自己身上那有力的臂膀,哑声嘟喃:你抱得我太紧了。 薄槿晏好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太过紧张,稍稍松了力道,却还是将她牢牢困在怀里:这样? 夏眠唇角动了动,汗湿的两具火热身躯黏贴着很难受,她紧蹙眉心看着他,yù言又止。 薄槿晏疑惑的和她对视,似乎不明白她的不悦从何而来。 夏眠最后只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伸手握住他紧绷的指节:快睡吧,我一直在这里。 薄槿晏低低嗯了一声,下颚在她柔软的发顶摩挲着,却始终呼吸急促,没有入睡的迹象。 夏眠不知道他怎么了,总觉得他最近越来越有些太过压抑,而且对自己的事qíng表现得紧张过度了。但是想到他以前的霸道qiáng势,夏眠又觉得其实没有太多变化。 想着想着最终未敌过睡意,夏眠沉沉睡去,只剩身边的男人在月色中专注凝视着她,偶尔低头亲吻她的额头,浅啄她轻扬的唇角。 *** 第二天薄槿晏开车把亦楠送去幼稚园,然后回家接夏眠去医院。夏眠还在睡,晚上几次被他闹醒,这时候脑袋还昏昏沉沉的。 薄槿晏给迷糊的她穿衣服,看着她一直耷拉的脑袋含笑低哄:在车上还可以睡会,已经和何主任约好,不要迟到。 夏眠睁眼瞪着他:昨晚才说去检查,你什么时候约的? 昨晚。 夏眠无言的看着这男人,薄槿晏帮她把连身裙的拉链拉上,俯身准备帮她穿底-裤,夏眠红着脸推他:我自己来。 薄槿晏伸手在她腿-根摸了一下,微凉的唇瓣在她耳边低声询问:约了女医生。 夏眠很久才明白他的话,忍不住翻白眼:薄先生你还能再幼稚点吗?而且孕检只有做B超就好了。 薄槿晏表qíng镇定的缓缓抬眼:会看到小腹以下。 在医院薄槿晏更是小心谨慎,知道的比夏眠还清楚,早晨起g就一直不许夏眠上厕所,一直叮嘱她忍耐。 索xing到了医院提前预约不用排队,B超也做的很顺利。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夏眠听到喊自己名字时莫名的紧张了一下,忽然就意识到这是决定一个小生命是否降临到这个脆弱家庭的重要时刻。 因为亦楠她选择了结婚,内心深处其实也藏了自己不敢正视的私心,如果再有小生命诞生,她更能确定自己决定的正确xing。 给两个孩子温暖的家,比什么都重要。 薄槿晏蓦地起身,夏眠抬头看他,只见他紧绷的下颚有些冷峻料峭,他沉声道:我去吧。 薄槿晏接过那张检验结果时手指微微抖了下,带口罩的小护士疑惑的看了看他,薄槿晏始终微垂着眼盯着那小小的图片。 灰色的yīn影其实看得并不真切,ròu眼也只能看到模糊一团。 可是他还是执拗的看了很久,心脏都跳得异常剧烈。 怀孕6周了,何主任微笑着告诉两人,前三个月比较危险,补叶酸,孕吐比较严重的时候记得来医院挂水。 她复又看了眼夏眠:都二胎了,该有经验才对。 夏眠点了点头,手心不自觉覆在平坦的小腹上,心里有浓的化不开的暖意。 真好,这个家越来越温暖了。 *** 回去的路上夏眠真是吸引了无数目光,薄槿晏一直紧紧半拥着她,将他护在胸前,排除在人群半米之外。 夏眠好笑的低声提醒:我有经验的,你真的不需要这么紧张。 薄槿晏皱眉看她,摇了摇头:医院病人很多,万一感冒了。 夏眠真是无奈透了,只得由着他胡来。 把结果告诉亦楠成了一个艰巨又有技术xing的任务,夏眠和薄槿晏商量了好几套方案,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太好。 亦楠这才和他们亲近一点,要是知道又有小弟弟或者小meimei要和他分享父爱母爱,不知道会不会闹别扭。 上次薄槿晏给他买了那么多玩具,小家伙就义正词严的宣布:初级考核通过,以后还要看你们的表现。 小家伙一脸严肃的小大人模样,说完就双眼发亮的扑进了玩具房。 夏眠和薄槿晏现在想来还是有些心虚,不知道孩子能不能体谅他们,但是五岁的孩子,还真是难以琢磨。 拖了好几天,亦楠这时候还是两边住的,偶尔还会回漠北那呆一段时间陪陪漠北爸爸。所以趁着孩子不在的时候,两人想的脑袋都大了。 夏眠正好又赶上孕吐严重的时候,虽然极力控制,还是没什么食yù。 每天早上起g就是一阵呕吐,吃不下东西却还每天吐,薄槿晏担忧的不行,却完全没有办法。 夏眠看着他紧绷的神色,清冷的脸上带着笨拙的焦急烦躁,忍不住安慰他:我以前也是这样的,忍过前三个月就好了。 薄槿晏还是担心,可是他帮不上忙,夏眠怀亦楠的那段时间他没陪着,这时候一点经验也没有。 薄槿晏本就不安的内心,被漠北刺激得更加剧烈。 下午漠北就趁午休的空挡抽空来了一趟,给夏眠带来不少樱桃:你以前怀亦楠的时候就爱吃这个,现在不知道口味变了没。 夏眠吃了一个就殄足的笑起来:唔,吃这个果然好多了。 薄槿晏始终没什么特别的表示,还和漠北jiāo流起了经验,可是等漠北一走,夏眠就发现这人开始闹别扭了。 你,那时候一直是漠北陪着? 薄槿晏忽然发问,夏眠有些措手不及,静默几秒才回答,漠北帮了我很多。 薄槿晏没有再说话,只是目光深深在夏眠脸上驻足。 夏眠午睡的时候就听到薄槿晏在低声讲电话,但是她实在太困,也没听清是和谁在通话。之后几天就发现薄槿晏进步了许多,他对孕期的知识有了突飞猛进的变化,做的食物也都是口味适中。 夏眠狐疑的盯着他:你找了军师? 薄槿晏把粥递到夏眠跟前,目光沉静如水,却唇角微抿不回答。 夏眠挑了挑眉,还想和她玩神秘? 过了几天夏眠就见到了薄槿晏的这位军师邵钦先生。 邵钦带着他儿子麦芽来家里做客,夏眠是认识邵钦的,她以前还在薄家的时候就见过邵钦好几次。邵钦对她和薄槿晏的故事也知道的很清楚。 麦芽和亦楠差不多大,一进屋就礼貌的仰着小脸喊夏眠:阿姨好。 夏眠摸了摸麦芽的小脸,微笑道:亦楠很快就回来了。 亦楠?麦芽疑惑的眨了眨眼,但是没执着这个问题,只抬眼询问的看向邵钦。 邵钦大手在他发顶摩挲几下,扬了扬下巴:去吧,不许调皮。 麦芽便欢呼着跑进玩具房,夏眠和邵钦打完招呼就去厨房泡茶了,客厅只剩下两个高大的男人。 邵钦平时就喜欢口无遮拦,也只有他敢肆无忌惮的取笑薄槿晏:夏眠都怀过一个了,你还紧张成这样?没出息。 薄槿晏直接把手里的苹果扔了过去,邵钦伸手就接住了,他几年的军队生涯不是假的,身手向来极好。 邵钦张嘴咬了口苹果,还没咽下去就听薄槿晏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也比你qiáng,儿子在面前也不敢相认,准备骗简桑榆到什么时候? 邵钦被戳到痛处,艰涩的把苹果咽了下去,英俊的五官略显凝重:得找个合适的机会。 薄槿晏垂眸抽了纸巾擦手,细细把修长的手指一根根擦拭gān净:真相早晚会揭穿,你再阻止,她还是会知道。 邵钦沉默的敛了神色。 薄槿晏又沉声说:我就是个例子,要是没有亦楠,夏眠一定不会原谅我。 邵钦郁卒的沉了脸,声线低缓:我和你不一样,虽然也非我本意,但是桑榆的悲剧都是因我而起。她也不是夏眠 薄槿晏看了他几秒,摇头:你骗婚就错了第一步,接下来再错,就很难回头了。 邵钦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把问题抛给薄槿晏:你呢?夏眠都和你结婚了,还成天穷紧张,不就是漠北比你体贴一点吗?用得着每天烦我媳妇儿,问这么多怀孕常识!老子当时也没陪着她怀孕好吗?你这不是天天抽我脸嘛。 薄槿晏含笑看他一眼。 夏眠正好走了进来,听到邵钦口中那句和漠北有关的话愣了下。她没想到这种小事儿也能让薄槿晏介意,而且,他在自己面前却是完全没事人一样 邵钦看她进来,马上诉苦:夏眠你赶紧把这木头的脑袋敲醒吧,整天疑神疑鬼,你知道吗?他说他每天做梦梦到 邵钦接下来的话被薄槿晏扔出去的抱枕砸中脑袋戛然而止。 夏眠奇怪的看向薄槿晏,薄槿晏脸上有些尴尬之色,移开目光没看她:这人话太多了。 邵钦比了比中指,对薄槿晏这家伙的qíng商更加鄙视了。 夏眠最终也不知道薄槿晏做了什么不能告诉她的梦,只是回想起来,他的确每晚都睡眠很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