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哥哥,我想去奥运跳舞在线阅读 - 第6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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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腿结环跳……她的跳跃活泼灵动,姿态优美……”

    少女在彩带中起舞,美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子,眼里却一点点酝酿起晶莹。

    他什么时候这么了解艺术体cao了?

    他没有学过艺术体cao,不像她们常年练习,能自然看出动作的完成情况。可是现在,他连她转了多少度都能精准地看出来。

    这样讲解,好像她已经到了奥运现场,正在给她解说似的。

    沈初雪没有停下来,认认真真地完成了这一套动作。这是她前几天测试时那套动作,练得很熟悉了,哪怕情绪稍有波动也一样完成得十分出色。

    然后她就听到苏致说:“本次比赛,中国队选手完美完成了动作,表现出色,目前正在等待评委打分。”

    沈初雪收起彩带,走到苏致面前,娇嗔道:“你说的让我听,就是这个呀?”

    “怎么样?沈初雪选手。”

    “不知道,还要等评委打分呢!”她轻哼。

    “观众朋友们,让我们一起来看一下分数。她的彩带得分竟然是20.00分,超越了俄国队和美国队的选手!”

    沈初雪听着,忍了忍,没忍住,晃着彩带笑。

    20分,亏他说得出来。

    作者有话说:

    艺术体cao相关内容参考了《艺术体cao》,作者:沈芝萍、王瑞玉。

    第35章

    “你不是还没上大学吗, 怎么就已经会这么专业的解说了?”

    “看你跳了这么多年,总该看会了一些。”

    体育馆里开了热空调,也许是温度高了, 沈初雪脸上又有些热意, 那些小傲娇也被羞涩所取代。

    她是很会说话的小姑娘, 现在却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把彩带放进袋子里,拿出扁扁的球,给它吹气。

    她不知怎么的,有点不敢去看苏致此刻的目光, 就低头认真给球吹气, 目光放空,只盯着她再熟悉不过的球。

    这球实在没什么好看的, 不同于她定制的七彩彩带,这个球只是最普通不过的球,体育用品常用的亮紫,带一点荧光,但她还是专注地盯着。

    少女吹得面颊一鼓一鼓, 分外可爱。

    吹好了, 塞上气塞, 在地板上单手拍几下, 无比自如。

    “那……我要开始了?”

    少年含笑点头。

    沈初雪边拍球边跑,像一只敏捷灵动的小兔子, 到适合她发挥的地方站定。

    “正在进行的是球cao比赛。”

    这回她对他甜甜地笑了一下, 手中的球自身后绕到胸前, 开始了比赛动作。

    彩带飘飘固然美丽, 球cao却更讲究平衡, 观众的目光也更能集中在选手身上。

    那一只小球从她流畅的线条,如溪水般滚落,不滞塞,不过快,均匀稳定,仿佛是一只受她控制的小宠物。

    他们此刻身处体育场内有些嘈杂的公共训练室,但当她向上抛球,凌空一跃,一切声响都听不见了,连解说似乎也可有可无起来,大脑的感观细胞全集中在双眼,而眼里只能看到这一道银白身影,并一个紫色小球。

    艺术体cao也叫韵律体cao,苏致觉得看她跳球cao,最能体会到“韵律”一词的含义。

    这些韵律隐藏在她的跳跃中,没有播放音乐,但只看她的动作,便能大致猜想到,这音乐何处急促,何处徐缓,何处灵动,何处飘逸。

    她的接球技巧也高超,把球扔到空中极高的位置,完全失去对它控制,接着完成一系列动作,最后那只小球恰恰落在她掌心。

    沈初雪很清楚,单独跳给苏致看,和在赛场上比赛,虽然动作完全一样,但她心里的感情是不一样的。

    在赛场上,她专注的只有运动本身,但在这里,她关注的对象是一个人。

    赛场上讲究规范到位,在这里她只想展现最美的姿态。

    她继续动作。

    接下来是一个侧跨跳,不是很难,她能跳得很高,甚至还在空中停留一会儿,感受飞跃的瞬间。

    苏致不是运动员,为了能准确说出这些动作,他专门研究了每一个常用动作的分解,从预备动作,到一步步完成的过程都熟记于心。

    他看出了这应该是个侧跨跳,正准备和刚刚一样解说,却发现她竟然没跳起来。

    准确来说,是发力后跳到一半,还没完全伸展开,就收了起来,踉跄落到地上。

    那个球没有人去接它,掉到地板上,弹跳几下,向一边滚去。

    像她这个级别的运动员,不太应该有这样大的失误,苏致赶紧上前扶住她:“受伤了吗?”

    “没有……”她轻轻吸着气,含胸低头。

    刚刚跳起的那一瞬,她感觉到胸前一阵刺痛。

    苏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愣了愣,反应过来,立刻挪开视线。

    半年前还平坦的地方,已经有了少女的弧线,还没有成熟女人的丰满,却正是青涩未熟时俏生生的美好。

    他挪开了视线,却很难把脑海中的形象一并抹去,那被银白繁花布料包裹之处,恐怕和其他记忆一样,再也忘不掉了。

    他平复了一下呼吸,低声问:“怎么了?”清越贵气的声音因为压低,而添了几分柔和沙哑。

    “就是……”她的脸红了,感到难以启齿,但就像少年愿意把那些不愿与人提起的往事告诉她一样,出于对童年伙伴的信任,她还是说,“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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